可她毕竟不是妤娘的父母长辈不好直接做主,正想着问问她的意见时,便听她道:“劳烦这位大娘辛苦跑一趟了,只是妤娘无意改嫁,还请大娘带我回绝了林老爷。”

可她说了这么多年的媒,却从未有过一家姑娘的姿色能及得上眼前这个小妇人的十分之一,怪不得昨日城中的林大户亲自登门来请她去一个破村子里说媒。

妤娘语气无比真诚道:“谢谢你救了我!”

秦毅走到床边坐下,将自己煮好的肉粥端给她,“我请了大夫来看过,蒙汗药没有毒性,谨郎年纪小,身子受不住才多睡了一会,待明天醒过来就没事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纷纷投向躲在角落里的云珠,震惊,嘲讽,轻视的眼神直看得她抬不起头,恨不得地上裂开道缝让她钻进去才好。

王氏回过神见秦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而地上的王满仓被打得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心中一惊,担心出了人命要吃官司,遂连忙上前拦了秦毅。

妤娘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耳畔嗡嗡作响,眼前发黑,大脑愈发晕眩。

她的眼神太过冰冷,令她如芒刺在背,云珠心虚的移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嘴唇嗫嚅两下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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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孩子们的面挨了训,男人自觉失了脸面,转头狠瞪了惹是生非的妻子一眼,“再敢多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王满仓闻言心有不甘,只是他知道隔壁住的来生一家,若是这个寡妇引来了人他怕是得不到好,遂悻悻地出了院子,心里却抓心挠肝的痒。

妤娘见她听的心不在焉大致讲了一遍后便收住了话头,云珠趁机起身道:“你讲的我已在心里记下了,今日劳烦你了。”

他说完仍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刚才还红润的小脸此刻变得有些苍白。

“我心意已决不会更改,还望林老爷见谅,妤娘告辞。”

妤娘拉着谨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迎面走来一群人,好巧不巧正是她认识的。

他在青州城混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漂亮的孩子,还是个男童,若是能转手卖出去,必定是能卖出一个高价。

作者有话要说:

妤娘几步上前亦对着秦氏拜了年。

偷偷地毁尸灭迹之后,她安心地按照

妤娘被吓了一跳,右手中的剪刀失去了方向直直地朝着左手戳去。

夜深人静。

谁知道这个寡妇却一下子买了三包不说,还有那么多的布料,当下忍不住有些眼热,心里发酸道:“这布料和糕点得要不少钱吧?秦毅哥在外面拿命搏回来的银子你该节省点才是。”

到得青州城时,秦毅在城门口旁的一家小茶铺边上停了马车。

坐在窗边掀了帘子双眼放光地看着外面,看见什么都是新鲜的,还时不时地指着路边的东西对着妤娘问来问去。

秦毅见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次真的是个意外,“你的手现在不能沾水。”

也不知看了她多久,见她看过去竟没有丝毫要避开的意思,仍旧直直地紧盯着她不放。

娇软的声音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且夹杂着惊和怒,秦毅动作一顿,抱着谨郎转过身。

秦毅点头,语气平淡:“有事?”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妤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对面看去,发现方才还欢声笑语的几个老太太此时正脸色难看的看着她,来生奶奶尤甚。

毛发乌黑油亮,四肢健壮的大马上骑坐着来生,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衬得他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一双含笑的眼睛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花轿。

皱了皱眉头,王氏往贾氏那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嗑着瓜子,时不时地啜两口茶,好不惬意的样子,眼神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来生爹请了村子里专门为红白喜事掌厨的厨师上门做酒席。

妤娘手速快,没多久就补好了那道口子,咬断了针线后将手中的衣服递给秦氏道:“大娘你看这样行不行?”

谨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已经被坏叔叔盯上的小兔子,然后对着秦毅一脸严肃道:“叔叔,谨郎也吃过兔子肉,一点也不好吃。”

来生在一旁听了两人的对话后,情不自禁的向围观的人讲起了山上那惊险的一幕。

王氏摆摆手,示意秦氏不必客气。

她以为是小家伙自己喜欢梅花所以才想摘的,没想到竟是要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