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了对面一眼,脸色稍霁,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小剧场:
抱着他的手臂强劲有力,脸颊下的胸膛坚硬宽阔,充满了阳刚之气,没有娘亲的怀抱软,也没有娘亲身上好闻的香气,但是却莫名的有安全感。
自从她和秦毅订了亲之后,秦氏一直很照看她,她知道以后秦氏便是她的婆婆,一直对她也很孝顺。
“来生奶奶可真有福气,得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孙媳妇。”
她知道秦氏还在记恨着七年前的那事,可她也不想想,秦毅当初被抓走不知何时才能归家,难道要她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子守活寡?
这时,贾氏身后站着的另一个女子拿着一块帕子上前道:“婶子大喜,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就绣了一块帕子给新娘子。”
秦毅一怔,“娘你提她做甚?”
口子虽然大,但是补起来倒不难。
小兔子后面的两条小短腿被人用草绳给捆住了。
“砰”的一声重重的放在地上后,两人皆不约而同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王氏连忙道:“那敢情好,到时候就有劳嫂子和妤娘了。”
小家伙丧气地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然后转过身眼巴巴的看着妤娘,委屈的叫了一声“娘”。
桃花村后面连绵着几座大山,山里古木参天遮云蔽日,一般人都不敢往深山里进,怕遇到危险。
屋顶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融化,雪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往下落,浸湿了一片土壤。
洗个衣服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是掉小溪里了?
妤娘笑着应了一声,上前蹲在她旁边问道:“今天怎么是你在洗衣服?”
妤娘哆哆嗦嗦地说完,撑开竹伞罩在两人头顶上,握着伞柄的两只小手冻得指尖发白。
林挽夏转身,死死盯着那道单薄瘦弱的背影,眼神狠戾、面容扭曲,吓得芳菲不敢上前。
待看清前面少女的容貌后管家暗道不妙,看这情形怕是这位小祖宗故意在这里堵人的。
妤娘闻言点点头,跟在林管家身后往正厅的方向走去。
正在这时,门口厚重的帘子被挑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水红色比甲梳着双髻的丫鬟。
秦毅冷哼一声,直接上前一把将谨郎拎到自己面前。
啧,胆子就这么点小。
谨郎将肉鼓鼓的脸颊埋在娘亲的颈窝里,闻着娘亲身上香香的气味软软的撒娇。
这时,妤娘端着瓷碗进了屋。
秦氏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起先脚步一顿,随后急匆匆的往外走,“阿毅,是阿毅吗?”
肉肉的小脸红扑扑的,红润润的小嘴吧唧了几下,像是在梦中吃到了什么好吃的。
上辈子,宋云昭眼盲心也盲,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别有用心的魏王,落了个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
妤娘有些哭笑不得,方才哭得房子都快塌了,现在倒知道害羞了。
自入了冬后,青州的气温一日比一日低。将近酉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寒风凛冽如刀,割得人皮肤生疼。
梅花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盒,妤娘认得,昨天秦毅给她上药时拿的就是这个瓷盒。
下意识朝对面看去,对面杂物房的门开着,里面不见半个人影。
耳边突然传来谨郎惊讶的声音:“娘,梅花?”
妤娘连忙朝秦氏的屋子看了一眼,随后做贼心虚般地将窗台上的两样东西拿回了房中。
“娘,谁送的?”谨郎疑惑。
生平第一次妤娘对着他撒了慌,还是一个一戳就破的拙劣谎言,“风,风吹过来的。”
谨郎闻言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眨着双眸看了看外面的梅树,又看了看窗台。
似在思考是多大的风才能将一枝梅花从枝头吹断,然后又吹到他们屋子的窗台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谨郎又指了指妤娘另一只手中握着的瓷盒问:“这个也是风吹的?”
妤娘:“……”
将手中的梅花塞到小家伙手里,妤娘干巴巴道:“拿去喂兔子去,娘去打水。”
说完将另只手中的瓷盒随意一放,便急忙忙地出了屋子。
谨郎看着手中好看的梅花,眼中满是疑惑。
娘亲这是怎么了?小兔子不喜欢吃梅花呀!
秦氏起得早,做好了早饭后便差谨郎去屋子后面叫在那练武的秦毅回来吃饭。
妤娘将碗筷在桌面上摆好,抬头便见不久之前害得她在谨郎面前狼狈撒谎的罪魁祸首此刻正用一只手臂托举着谨郎进了屋子。
趁着秦氏不注意,妤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扭过头去留下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做了谨郎的义父却还给她送花,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拎着小家伙的衣领弯腰将他放在地上,秦毅满头雾水。
瞪他一眼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那花?
那要不他明天再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