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秦氏还在记恨着七年前的那事,可她也不想想,秦毅当初被抓走不知何时才能归家,难道要她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子守活寡?

篮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王氏一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村长媳妇在整个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抠。

秦毅一怔,“娘你提她做甚?”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妤娘转身一看,发现是秦氏。

小兔子后面的两条小短腿被人用草绳给捆住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吹出了袅袅炊烟。

王氏连忙道:“那敢情好,到时候就有劳嫂子和妤娘了。”

这天早上妤娘给谨郎穿戴整齐后,打开了窗户给屋中通通风。

桃花村后面连绵着几座大山,山里古木参天遮云蔽日,一般人都不敢往深山里进,怕遇到危险。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却不能带上谨郎,她不知道追杀她们的人有没有放弃,但是她不能冒这个险回去。

洗个衣服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是掉小溪里了?

暖洋洋的日光洒在屋顶上的积雪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屋檐下倒挂着一根根粗细不一、晶莹剔透的冰柱,谨郎拿着长竹竿捣得正开心。

妤娘哆哆嗦嗦地说完,撑开竹伞罩在两人头顶上,握着伞柄的两只小手冻得指尖发白。

林挽夏不屑地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的。

待看清前面少女的容貌后管家暗道不妙,看这情形怕是这位小祖宗故意在这里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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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门口厚重的帘子被挑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水红色比甲梳着双髻的丫鬟。

喂完手里最后一把草料,秦毅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进了堂屋。

啧,胆子就这么点小。

看着正睡得香喷喷的娘亲,谨郎眨巴了下乌黑灵透的大眼睛,然后伸出一只小胖手握住一缕柔软顺滑的秀发将发尾送至娘亲挺翘的鼻尖下挠了挠。

这时,妤娘端着瓷碗进了屋。

妤娘抿了抿冰凉的嘴唇后道:“我叫妤娘,借助在大娘家。”说完侧了身子让外面的男人进来。

肉肉的小脸红扑扑的,红润润的小嘴吧唧了几下,像是在梦中吃到了什么好吃的。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不肯在秦家吃白食,竟然去了城中给一家富户府里的小姐们授课,教她们弹琴,每天不辞劳累往返于村子和城里。

妤娘有些哭笑不得,方才哭得房子都快塌了,现在倒知道害羞了。

不更会在文案请假,并附上请假原因。

一想到新房里坐着的那几个重规矩的老太太,她怕妤娘受责难,连忙匆匆赶来,没想到却还是迟了一步。

“都嫁过一次人了,能不知道这个规矩?谁信啊”老妇人翻了一个白眼,显然是不信的。

秦氏笑着应了一句:“妤娘年纪轻轻的,没有听过也正常。”

老妇人闻言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妤娘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一脸歉意地对着屋里的新娘和来生奶奶道:“是妤娘不懂事坏了规矩,还请王奶奶见谅。”

来生奶奶见状脸色好看许多,也没再多说什么。

妤娘见状这才跟着秦氏出了屋子。

“你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方才怎么去新房了?”秦氏边走边疑惑地问。

她早上本想叮嘱妤娘一声,但又怕她多想不肯再去王家,想到妤娘向来性子安静且和新娘不熟,应当不会去新房,所以就没吭声。

哪曾想到还是她疏忽了。

妤娘咬了咬下唇,有些迟疑道:“是云珠拉着我一起的。”

她和云珠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便自来熟的拉着自己去新房,紧跟着就出了方才的事。

如此一来,她很难不多想,可她却想不通云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氏闻言整张脸迅速寒了下来,冷哼一声道:“云珠她堂嫂就是个寡妇,要说她不知道这个规矩我才不信,心里清楚却偏要拉上你果然是没安好心,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说到最后秦氏心里动怒之余又生了一丝庆幸。

亏得当初秦毅没和她做成夫妻,不然她秦家只怕是永无宁日了。

妤娘好奇地问:“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氏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云珠与妤娘素不相识,没理由第一次见面就害妤娘被责怪。

难不成是她想岔了错怪了云珠?

但无论如何,妤娘如今是她看中的儿媳妇,不管云珠是有心还是无意,经这一遭已惹得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