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道:“李纪珠,你要听清楚,他们是必置你于死地而后快。”

静静听毕,铁英一拍大腿道:“怪不得在“山海关’再找你,你已经不见,连‘关东客栈’他们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走的,不过兄弟,你怎么确定是八阿哥那边的人干的?”

纪珠呆了一呆,谢了一声,扭头走了。

瘦总管脸上变了色,说道:“赵爷您言重了,我怎么敢,我只是想查证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坐着的两个人,年纪都在五十开外,主座上是位身材颀长,身穿白袍的老者,长眉凤目,威仪逼人,还带一份飘逸超拔,想当初年轻的时候必是位风度翩翩的俊逸人物。

纪珠没便回答。

八阿哥道:“他怎么会没事儿,改天吧”

十阿哥道:“得,我本来想等他上九哥那儿去过以后,也拉他上我那儿去坐坐的,这一下也免开口了。”

八阿哥道:“改天,又不是没时候了,改天我一定让他到各府分别拜见拜见去。”

直郡王道:“你们急个什么劲儿,他兼着我那儿的一份差事,连我那儿都还没去呢!”

行了,直郡王自己都有这意思,纪珠再开口,就不显得突然了,但是,如今九阿哥,十阿哥跟德如格格在座他却不便开口。

好在,九阿哥跟十阿哥还有德加格格没再坐多大会儿就走了。

送走了那三位看天色也不早了,直都王也要走了。

纪珠一旁道:“我跟王爷走一趟去。”

直郡王道:“怎么?”

纪珠道:“省得您说我,在您那几兼了一份差事,人却还没到府里去过,如今要是不赶紧去去,赶明儿关饷的时候我怎么好意思呀?”

直郡王笑了:“好嘛,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是求之不得,老八,你放不放人?”

八阿哥道:“他,咱俩一人有他一半儿,我总不能把他分开来,只留下我那一半不放-

一”

直郡王听得哈哈大笑:“行了,纪珠,那咱们就走吧!”

他就要往外走。

人阿哥道:“慢着,纪珠刚我没好问,那批娘子军,你教了她们什么了,她们这么快就把你给放了?”

纪珠道:“您刚没好问,我刚也没好说,什么都没教,她们一听说我练的是‘重子功’,个个马上兴趣索然,不要我教了。”

八阿哥笑了,放心的笑了。

直郡王更是笑声震天,拍了拍纪珠的肩膀道:“我的李三少,你可是真不该练什么劳什子的‘童子功’啊,走吧!”

他带着纪珠走了。

八阿哥没送,还站在那地笑,不但笑得放心而且笑的得意。

口口口

直郡王来的时候带了两个护卫,三个人,三匹马,如今多了纪珠一个,于是乎就变成纪珠单骑一匹,两个护卫合转一匹,四人三骑驰向直郡王府。

在一声声内传‘王爷回府’声中,四人三骑在直郡王府的前院下了马。

两个护卫接过马匹,另三个护卫迎了上来,打千见礼。

直郡王道:“见见,我刚聘的护卫总教习,李纪珠李总教习,李总教习也兼八阿哥府的护卫总教习。”

那二个护卫一听就直了眼。

为首的一个道:“王爷,原在东宫的那位辽东李家——”

直郡王道:“没错,就是他。”

那三个眼瞪得更大了“啊”地一上,连忙恭谨躬身:“见过总教习。”

纪珠答礼谦逊。

直郡王又道:“我在后花厅,叫金总班领及福总管来见我。”

在那三个恭应声中,直郡王带着纪珠走了。

跟在直郡王身后边往后走,纪珠边打量这座直郡王府。

暮色里,只觉得这座直郡王府极其深广,比起八阿哥的那座贝勒府,又气派多了。

过前院,进后院,后院里,狼牙高呼画廊漫回,亭台楼谢,应有尽有,暮色不但美,而且宁静。

纪珠只觉得,不但这座直郡王府跟八阿哥的那座贝勒府不同,而且直郡王跟八阿哥也大大的不同。

传闻之中,八阿哥本人也有一身好功夫,但是在气度上,八阿哥就没有办法跟这位直郡王比了。

这,不知道是因为这位直郡王做过“抚远大将军”带过百万雄师,还是跟他的出身有关系呢!

同为皇子,但是八阿哥的母亲,在宫里的地位就差了很多。

纪珠以为,直郡王进了后院,应该有人迎接,他希望能碰见赵桂琴。

但是怪得很,直郡王进了后院,带着纪珠一直往后花厅走不但没见有人迎接,甚至整个后院静得听不见一点人声。

人都上哪儿去了?

事实上,整座后院,也只有那座后花厅巳然上了灯。

直郡王、纪珠刚进后花厅,紧跟着后头进来两个人,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一个则是个五十上下的瘦老头儿瘦老头儿精神矍铄,两眼开合之间精光四射,显然必是个内外双修的好手。

两个人打千见礼。

直郡王则指着纪珠道:“见见我刚礼聘的护卫总教习“李纪珠李总教习。”

两个人忙转向纪珠见礼。

显然他们两个没来之前,一定听快嘴说过所以只见礼,没多问。

直郡王指瘦老头跟白净胖子道:“纪珠这是我府里的护卫总班领金天弼,这是我府里的总管福清。”

纪珠道:“金老、福总管,往后还望二位多照顾。”

瘦老头金天弼道:“不敢。”

总管福清则忙道:“您千万别这么说,对您,府里上下可是仰名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