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闻此语,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嗖——”的一声闪开了,扬鞭策马朝一旁奔去,迫切的想要避开他,不想让他窥见我绯红的面颊。

愕然一怔,酒意顿时惊醒,脸颊羞得通红,“你……”

广瑄满目歉疚之意,轻声道,“真得很抱歉,你的那方丝帕沾了血,洗不净了,所以就送了一方新的给你,不喜欢么?”

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奔出门去,秋月撵上我,将棉纱斗篷披在我的肩头,“小姐,这么大的雪,要穿件斗篷才好。”

广瑄听了哈哈大笑,长叹一声,“你这个丫头啊!”

广瑄含笑轻轻吟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一切都恰到好处。”

白羽翎箭,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

话音未落,只见一黑一白两骑,一前一后而来。

林安远,战功彪炳的镇远大将军,当年为洪武皇帝推翻暴秦立下过汗马功劳,钦封为‘长信侯’是功勋显赫的开国元老之一。

一时之间心弦微微的颤动,目中眩然一片……

虽然嘴上这样说,我心中还是毛毛的,掌心渗出冰冰的冷汗,毕竟这是御前献艺,无数双眼睛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你……

我淡淡抬眸,含笑道,“喜从何来?”

然后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指了指林俊溪,“毓凤,这是我哥,林俊溪。”

“唰、唰、唰——”我抬眸寻声望去,只见忠叔陪着父亲在花下练剑,剑气如虹,剑尖划过之处,一树繁花纷纷扬扬如瑞雪飘洒……

小沙弥引着我俩来到一处静室禅房,檀香袅袅的萦绕,一位矍铄的白眉长须的老者端坐在禅床之上,双手合十,慈祥和蔼的微笑,“林施主,好久不见。”

我告辞,向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她扬了扬丝帕,“你住哪里,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四婶笑道,“这是新进的堆纱头花,仿得是宫中的样式,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粉色正好很配你雪白的皮肤。”

“我……”垂头立在父亲面前,搜肠刮肚的思索着逃学的理由。

俊溪抬眸遥望远方,神情有些低落,“你为什么不问瑞明王对婉凤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到底喜欢不喜欢,爱不爱婉凤……难道结为夫妇,相伴一生就真得不需要两情相悦么?”

他的一席话说得我一时默然无语,欲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