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的死了。”白雪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愿相信的望着大厅的灵堂。

暗杀的十数人表情坚毅,身手高强,过招间看得出来历绝对不凡,千代姻红空手随行,击退数人后神情微微凝重,这些人的招式似乎有些熟悉。

这时一阵风起,云sè有些黑沉,他抬头向远处的天空一看,忍不住打了个踉跄。

若是能够杀了他,那就更好了。

寒林道:“陛下可安心,在下定会完成陛下的宏愿。”

吕清河在大殿前停住,他抬头正好看着匾上的“弘武”两个字,而此时里面那个男人一生弘武的愿望就是结束在自己的手上的。

剑痴在很多的时候都是蹲在地上的,他不看天,看的也不是地,地上有尘土,也有蚂蚁。

这时,屋外想起了敲门声。

林外走来了一个不是村里的陌生老人,老人的jing神看上去很好,就和他身上体面地衣服一样,他很好奇的看着秋夜收剑,垂向地上的一双手修长而干净。

默娘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满是惊恐,望着父亲只是不住的摇头。

秋夜摇摇头:“那不一样的。”

三郎没有看到默娘,他不敢问老竹,将鱼放在厨房的盆里就跟老竹道别,有些失落的回家去。

“你起来吧。”光明皇帝说道。

许久之后,读书人叹了一口气,他的双眼看着水老太爷的眼睛,却只看到满眼的疲惫。

秋夜忽然消失,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灵儿早无生机的身体,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学院的学生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骄傲,刚刚就是剑主吗?

不满十岁便创出如今天下有名的寒心剑法,这件事知道的人更加少,若是传入武林,谁敢不对这个人生出惊恐来。

当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怪异笑容忽然消失,所有人都看着他,只觉得他浑身都在变化,没有人能够说清那是一种什么变化,寒林也不知道,因为寒林从来不需要变化。

所以他没有注意后面。

“废物。呵呵。”水莫言笑了两声:“我也实话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若不让开,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读书人扫了所有人一眼,只说了一句:“我一步也不会再退。”

但是正如其名,严正给人的印象就是以严正而出名。

突然他看到人群外的读书人眉头微皱,这不由得让他更加犹豫,对于水家不明来历的守护者他一直都很尊敬而且信任,凭水家如今的底蕴是无法对抗剑府的,水老太爷很清楚这一点,他最大的底气之一便是读书人的存在。

所以他对灵儿是如此的怜惜。

水莫言看了看秋夜,不知为何眼神忽然出现了一丝疲惫,也许是这么多天来他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也许是因为欣慰的看到牵着秋夜手的妹妹,他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是啊。灵儿从小到大都不会错的,阿来,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我的妹妹,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是啊,因为是水家。”

“灵儿死了?”水清言皱了皱眉,却只那么一刹,他眼中jing光一闪,望着秋夜:“报仇,找谁报仇。”

“不,我不走。”

这在讲武堂是一个禁忌的名字,当年的很多事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但讲武堂的人都知道。

寒林看着他,收了笑容,认真的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因为客人是一个他父亲都不敢直视的人。

三姑娘爱钱的习惯不知道是做了这金楼之主养成的还是原本的天xing,总之如果有高回报,她也自然敢冒高风险。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快死的小孩随着水飘进了三水城,被一个女孩救起,那个女孩就是灵儿,于是三水城的水家就多了一个叫水来的小仆人。

他抬起头。

男子哼了一声,只见他向前一进,一双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是剑痴的惩罚,他只能接受,不敢不接受。

他知道剑痴一定会说,没有原因,只是感觉这个年轻人很渴望倾诉,也许在他眼里,自己和地上的蚂蚁一样,而且自己快死了,当然剑痴应该不会在乎这些。

“我远了一点。”朴缅说道。

也许是一直的习惯,王公公的身体始终佝偻,他却抬起头,很认真的打量剑痴,然后开口道:“你就是新的剑主。”

老人的脸有些红,他的手上还提着一壶酒,略微醉醺的说道:“应该更强吧,要知道现在下了地狱的那位剑主当时可是连剑都没有拔出来。”

所以尘心剑还有七式剑招,吕心尘这么多年只将这把剑拔出过两次,他有一种感觉,今天这剑会很难拔出来。

那时的大君脸上出现了一些以前吕心尘从来没有见过的情绪,好像是思索,却更像留恋:“有啊,还不少呢。”

愚人纯净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瑕疵,他嘴角痴傻的笑容更是让人心寒,他的身上沾满血水,却没有一滴是他的。

很多人无法选择,而他,似乎不需要选择。

秋夜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淑人注意到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其实灵儿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她不想你冒险。”

秋夜道:“我知道,这些东西我都懂,但是该做的还得做,况且如果我不做,我那个师父也会做,说不定连我一起做了。”

“阿来,我觉得你有些不一样。”

秋夜心里一动脸上却笑了笑:“有什么不一样。”

淑人摇摇头:“你是由水而来的,灵儿救了你,但我总感觉你和所有的人不一样。”

“我总觉得,你总是一个人,就好像一个孤岛,甚至有时候我感觉你就像一个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