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岳美玲,终于赶到,一对发冷的美眸斜睨了一眼给她搬出凳子的丈夫,话也没有一句就愤怒shubaojie了抛下了丈夫,跑向最西侧的工棚。

学习林家医术,必须首先研究毒术,对各种毒药有深刻认识,才能促进医术更进一步,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这个观点,在上林村早已不是秘密,张建业也清楚这一点,相信林天宝没有欺骗他。

院坝外,岳美玲一手驾着张建业的右腿,一手拉着他,使劲将他往躺椅上拉去,弄得他整张脸一阵青一种红,看起来痛苦至极。

“哎,春暖花开的季节,林家兄弟砖瓦需求量又会剧增,我怎么能够从砖窑上脱身呢?哎哟……”张建业说到最后,咧了咧嘴,脸庞抽搐,本就不平衡的右腿微微提起,不堪使力的样子。

西山市武术之风盛行,林家每个奇数年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在拳脚、器具方面验收家族弟子的功夫;进入改革开放后,西山市所有练武之人都拖家带口的参加这项比武,场面完全模仿影视剧中武林盛会。

好一阵子没有回应,向清灵推门上楼,脚步声也渐行渐近。

林天宝仰起头,轻轻摇晃,道:“嫂子,多行不义必自毙,柳天华过去四五年所做之事,足以枪毙了。新任市委书记上任后,下定决心政治社会治安,对所有涉黑之人狠抓狠打;不久后,柳天华的惩罚就会降临,你又有何必如此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此时,柳天华身旁一小弟帮他拿下了披着的名牌西服,露出了他齐肩下紧裹的虬结肌肉,而另一小弟更是满脸献媚神情,毕恭毕敬的给他点上了一支烟。这一个派头,像足了黑社会大哥的行头。

三五十人骑着便捷式摩托车,手执粗短一致的砍杀工具,如此凶猛的一群人,林天宝想一想就头皮发麻,估计自己明日又会出名了。他用手指搔搔头,嘿笑着住掩饰尴尬,哀求道:“圆圆姐,求求你打个电话,将他们全部都召回来吧?”

“啊,师父,你没有认错吧?小宝哥哥修炼的会是你所说失传了把百年的修真功法——破阳神功!”张敏激动得脸色泛红,大嘴嘴巴足以塞入一个鸡蛋。

“恭喜恭喜!”林天宝身体微弓,做了抱拳恭贺的姿势。

再次走出卧室,张敏换上了套红色紧身衣,高挑身段给束得更加美妙,曲线丰盈,凹凸动魄,柳腰轻摆,激荡起丝丝红色涟漪,整个人就如一株娇艳绽放的火红玫瑰。

张秀娇哼一声,并不理睬林天宝,转身再次进入卧室。林天宝抢在张秀关门之前,也跟着进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生气美人儿。

“啊,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玉儿姐住在了七八楼呢?”林天宝遗憾道,顺势放下了张玉。

一双玉滑小手轻捧面颊,张玉神色凄然,抽泣道:“小宝,玉儿姐的丈夫如果不醒来,姐姐这一辈子就完蛋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让玉儿姐二十岁出头就守寡了啊?”

“就说第一个工作——西钢的副主任吧!那纯粹就是一个闲职,每天必须跟随炼钢工人一起干活,不但要承受高炉人气的炙烤,还要搬送沉重的铁石,我工作几天时间,浑身就痛得不行,差点留下了病根。一年后进的西山市智能集团,做那该死的财会部副主任,雷兴成更是要置我于死地,让我给他大哥雷兴宗做替死鬼。”一年前智能集团看似风光无限的财务部副主任,林天宝此刻想想,后背就泛起沁沁凉气,当时如果没姨妈救出自己,现在真的再吃‘公家饭’了。

“嗳,来了,来了,我儿子也要一起去。”岳美玲左臂紧紧抱住林天宝,右手顺势拉上了门。

哗啦——哗啦——

“爷爷啊,你成功了,你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可孙儿我却因为你一句‘本钱’太雄厚,造成体内经脉堵塞,时冷时热,早晚承受浑身酸痛无力的折磨,一天活动时间少得可怜,比古代秀才都孱弱,比楼阁中的大家闺秀都可怜,每天大半时间,不得不规规矩矩呆在你给我修建的房内将养身体。”一阵狂笑、怒shubaojie吼,林天宝泪流满面。

田菊香身体一阵发热,双颊嫣红,一手拉紧领口,一手推开林天宝,道:“宝爷,你出去。你莽莽撞撞闯入菊香卧室,菊香一定让你嫂子来评评理。”

将近一米六的身高,虽然限制了田菊香的身段,可反衬托出她胸脯的硕大、浑圆。娇俏脸蛋,因为两三个小时找东找西的忙碌,犹如涂了一层朱丹,红扑扑的,娇艳欲滴;樱桃小嘴,柳眉细眼,无不显示出她娇俏动人的一面。

林如辉接过林天宝双手递上的纸烟,待他点火后深深吸了一口,问道:“天宝,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嫂子,我可以干得事情多得是,何必去可怜兮兮的去求姨妈,让她将我当苦力一样使用呢?”林天宝微微摇头,为身旁众人目光最远可及西山市市府的见识浅薄而哀叹。

岳美玲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玉梅,轻啐道:“野蛮人!”她脚步没有停顿,直接到达了赵天宝的面前,抓住他的右臂,冷声问道:“你的妈妈死时还没有断奶,我看你可怜,让你吃我奶足足两个月,我没有收父亲一分一文;你父亲死后建造坟墓的砖石,我没有收你一分钱;而你和秀秀谈恋爱,我不但没有因为你小混混的身份看不起你,更不收取你任何礼金,你给我说说,我岳美玲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这个女婿?”

赵天宝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态,王玉梅心下微喜,小宝现在比过去如闷葫芦一样看着舒服多了。可一想起大清早就遭受轮番轰炸,她脸色一沉,重哼一声,问道:“小宝,你昨晚询问市委书记的情况,大伯问你是不是想要找她报复啊?”

两根纤纤玉指落在小叔子的额头上,王玉梅脸色红烫,嗔声骂道:“混账小子,连嫂子都敢调戏,你讨死啊!”

四散的泥浆水,袭打在林天宝面上、身上,恶作剧的主人岳美玲拔腿就跑,发出一阵格格欢笑声:“小混蛋,我不告状,照样让你丢脸,看你这幅邋遢模样回家后,王玉梅肯定会狠狠揍你一顿。”

“我本就没有打算晚饭前回家,因为我清楚记得去年秀秀姐给我买的两套衣服还没有穿过,一直都还放在岳母大人家里。”林天宝擦了一把脸上泥浆,戴上斗篷,跑着追赶岳美玲。

风雨之中的岳美玲,衣带飘飘,斗篷瑟瑟作响,丝毫不惧泥浆、水渍溅起弄脏衣裤,她欢快的跑着、蹦跳着,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她本就生得妖媚动人,身形曼妙窈窕,一袭单衣不断和、雾气、春草枝桠接触,如同一只化形的狐狸精,将欢乐也带给了林天宝。

“哎,性情跳脱的岳母大人和沉默zhaishuyuan寡言的张建业生活二十四年,可真是苦了她。”林天宝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察觉对张建业的称呼一直都在改变,由张叔降到岳丈大人,现在更成了直呼其名。

林天宝一直闲庭信步,相距五六米距离跟随在岳美玲身后,而她欢喜得也没有发现林天宝跟着。

在烟雨朦胧的傍晚时分,岳美玲去除了所有面具,如化蝶一样翩翩起舞,沉醉在纯净的优美自然中,忘了虎fuguodupro狼之躯对性的需求,忘了丈夫张建业带给她的半生耻辱。

绕着自家小树林跑了十余分钟,岳美玲身上寒意驱除大半,浑身暖洋洋的。她停下脚步,看到林天宝一脸欢笑,心下就气苦不已,满脸怒shubaojie气问道:“小宝,你不会真去我家吧?”

“当然要去,因为你需要我!”林天宝跨出两步,达到了岳美玲身前,右手手指指着岳美玲面庞。

啪嗒一声,岳美玲一掌打在眼前比人还要讨厌的手指上,脸红得比八九点的朝阳也红彤彤的,娇躯直颤,骂道:“林天宝,你太无耻了,你以为我岳美玲是什么?荡妇?婊子?”

愤怒shubaojie的成熟美妇,确实比她贪婪之光、狐媚之光耀耀时刻更美丽、更动人,任何时候都散发潋滟光泽的媚眸,这一瞬间迸射出散利刃一样的自我保护光芒,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林天宝早被岳美玲千刀万剐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窗里总隐藏了其主人内心最真实的感情。此时,林天宝通过岳美玲的双眼,看到了她放荡面具下贞洁无暇的内心世界,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柔和起来:“你确实是个称职的好女人,好母亲。从此以后,我不喊你岳母大人,和秀秀姐一样,称呼妈吧。”

一脸感慨的林天宝,过去称呼岳美玲为岳母大人,总会浓烈的种戏谑的味道。每一次喊出这四个字,似乎都在和她进行一场不等价的交易,他在以如此的方式买她并不看重的女儿张秀。

碰上面前少年如月光一样皎洁透明、充满了真挚感情的目光,岳美玲一下子就懵了,无法猜测出他的真实意图,人吓得后退了两步,双手交叉,环抱住胸口,颤声道:“你……要干什么?你乱来的话,我就咬断……”

“妈妈,你没有必要咬舌自尽。”岳美玲除了贪婪,还有一个怕死的毛病,因此,林天宝根本就不担心她会有决心咬舌自尽,一丝相逼。

林天宝右手一拂,指尖就点在了岳美玲指痕妖艳的面颊,然后迅速退出三步,道:“妈妈,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实身手的人。”

被林天宝手指轻轻拂过,岳美玲脸上指痕泛起阵阵痛楚,而她内心世界也一片腥风血雨,哀嚎不停:“惨了,惨了,这个无耻流氓原来心机如此深沉,怀有如此高明功夫,从小就欺骗过了他爷爷、嫂子的眼睛,我今日多半也难逃他毒手了。”

“你会点穴不?”岳美玲双眸转动,心思急转,可颤颤的话语,却让林天宝发现了她深入骨髓的恐惧,也决定不再戏耍她了。

林天宝摇摇头,神色严肃答道:“妈妈,其实一直都是你理解错了。我手指指着你,是告诉你脸上指痕很严重,需要我采用药水帮浸泡,否则,你明日会有指痕,村子中的人会笑你。因此,我说你需要我,是需要我帮将你脸上指痕去除掉,可你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