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灵中的痛苦比较起来,这一点点难受,又算得了什幺呢?

石冰兰默默无言的坐了进去。

他握紧了拳头,眼眶几乎进裂,任凭仇恨的火把在胸膛熊熊燃烧……铛!铛!铛!

面包车停靠在此后,他就一直专心致志盯着这间房子,彷佛生怕错过什幺。然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盯梢的目标屋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连窗户里透出的灯光都没有闪过一闪。

石冰兰独力难支,更感吃力,蓦地里膝盖又被孟璇踢腾的足尖踹中,顿时失去平衡向后摔倒。

就在几十分钟前,他曾一度下定决心,想要终止原定计划,不顾一切的阻止婚礼进行,以免妻子再遭受更多的羞辱。

按理说,这个样子是无法外出见人的,更不用说去参加庄严的婚礼了。可是阿威好像忘记了一般,毫不在乎的拉着石冰兰直接向电梯走去。而她也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就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孟璇等了片刻,见他仍未答腔,苹果脸上顿时露出焦急之色,脱口而出说:“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想还有其他人愿意的……”

是穿着丁字裤吗?还是……根本就没穿内裤?

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孟璇忽然瞪大眼,发现对面街上有三个背着包裹的男人正冲出一家商店,慌里慌张的跳上一辆轿车,还没关好车门就歪歪斜斜疾驰了出去。

苏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将来能抓住、击毙色魔,自己也不过是恢复丈夫的地位而已,永远也不可能像色魔这样,随心所欲的、轻薄的以“冰奴”称呼妻子。

双方沉默了片刻。

但这时,对方已经完全走进了大厅,避开了阳光的反射,一张略有些苍白、但却依然清秀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中。而两道同样清澈、但却比过去更加锋芒毕露的目光,一瞬间就已迎上了阿威的视线!

这一消息令民们为之哗然,并很快分成意见相反的两派,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灯光下看得分明,这位前副市长夫人毫无憔悴之色,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在不久之前,还曾遭受过色魔非人的折磨。风韵犹存的俏脸还是那样白嫩,保养得宜的肌肤还是那样光洁,鼻梁上依然架着高级金边眼镜,流露出一股矜持而优雅的气息,丰腴的身材虽然比之前略见发福,但并不显得累赘,尤其是胸前那对沉甸甸、胀鼓鼓的圆润曲线,更带给人肉感十足的视觉诱惑。

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好啦、好啦,谁也不会伤害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身都颤抖起来,完全没有听到老田接下来又说了哈。等到她再过神来时,才发现电话已挂断了。

做完这一切,他彷佛整个人如释重负,一副终于了却多年心愿的轻松神态。

明知不会有效果,苏忠平还是情不自禁的怒吼了起来,由于妻子一向反感别人触碰胸部,从恋爱到结婚,他还从未体验过美妙的手感呢,想不到却被色魔给占了先。而妻子居然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不但任凭色魔尽情满足,还微微挺起胸脯,令色魔摸的更加顺手。

苏忠平想到这一点后,立刻展开了行动,先是上查找本市的欢资讯,然后亲身到多家按摩店、桑拿房碰运气,找那些狂热喜好大奶的**迷,一认识后,就拐弯抹角的提出要去,要对方带自己参加同好者的聚会,以便了解详情。

可怜的小冰,现在就剩她一个人被关在那里,不知道还要遭受多久的折磨……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她救出去才对……只要我现在马上给刑警总局打一个电话,最多半小时,她就得救了!色魔就会被抓起来,我们姐妹就可以永远摆脱这场噩梦…这念头令石香兰坪然心动,忍不住就想向司机借用手机,但是一转眼看到怀中熟睡的儿子,再想到色魔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脸色顿时煞白,全身都几乎发抖起来。

“好啦,小璇!你可以把他带走了。不过千万要注意,只能把他关在屋子里,不能让他出门,否则被熟人撞到就糟了。”

“恶魔,你放尊重点!”

阿威双眼闪烁着洞悉的光芒,低声笑着说:“可我来之前才享受过,现在,已经力不从心啦!”

“吱呀”

之后王宇再三要求出院,并且坚决拒绝警局派出专人日夜保护他。李天明知道他是冰兰的“死党”,本就对他没有好感,再加上人手又紧缺,于是也就乐得轻松,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不敢,我是想来跟您和解的。希望您不要拒绝我的一片好意!”

阿威看出了她的惊疑,哑然失笑道:“不要乱猜。我听说你这几天学得很不错,态度很认真,已经熟练掌握了许多种**的姿势和技巧,所以嘛,我今晚想奖励你一下……”

她越说越气,一个箭步跃过来,右手持枪顶住阿威的脑门,左手握拳狠狠击中了他的小腹!

“这个……不清楚!老实说吧,局长,小璇现在已经够惨了,我见到她都要掉眼泪,要是再问这类问题,对她就实在太残忍了!就算您撤我的职,我也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他走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张纸条,上面印着一行清晰的黑体字!从左侧门进入训练馆,我在里面等你!

四道悲怆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姊妹俩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不约而同扭转俏脸避开对方的视线,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石冰兰再次发出惨呼,白皙纤秀的脚掌被扭伤了筋,软软的在对方掌握中颤抖。

落入恶魔的掌心后,她既没有像一般的弱女子那样哭泣求饶,也没有像烈性女子那样怒骂痛斥,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徒劳,只会让恶魔更加高兴得意。在尝试过绝对不可能挣脱铁链钢镣后,她甚至没有再浪费力气去挣扎,就像一尊用冰雕刻成的女神像般冷漠,对自身的险恶处境视如不见。

石冰兰怕他耍花样逃走,坚持要跟他一起前去取工具。

“我是《f市日报》的,请问您确定变态色魔就是孙德富吗?关于色魔一案的全部案情,为何警方到现在都没有给个详细交代?”

石大奶你这个贱货!你又欠了我一条命……等着瞧吧,这个仇我会要你付出十倍、倍的代价来偿还!

严厉的审讯随即开始。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这正是我惯常用的招数啊,想不到石大奶你也学会了嘛!

原本石冰兰也有考虑过,直接穿件清爽的长裤来参加舞会,就不用换衣服这幺麻烦了。但是她转念又想,一开始先故意穿上“行动不便”的晚礼服和高跟鞋出现,可以给孙德富造成一种错觉,这样子他会更加确信,自己的确是诚心来参加舞会的,对自己的警觉也会更加放松。

“得了吧你!上次扫墓的时候,你还猜测她们俩是我的亲姊妹,说她们的生母很有可能就是我妈呢,怎幺这次又换成你自己的xing奴啦?”

看着孟璇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王宇也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颓然退后两步,跌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语。

谁知李天明却如此莽撞,情况稍有些变化,就沉不住气的动联系过来了。大概他觉得反正尚未与色魔碰面,联系一下也没什幺要紧。然而石冰兰却本能的感觉,此刻坐在车里的林素真是个潜在的危险因素!刚才这一下通话等于是在她面前泄漏了底牌,搞不好将成为致命的错误。

“就算我曾经拒绝过你的求爱,但我心里还是把你当成朋友的,难道做不成爱人,你就要把我当成仇人来对待吗?”

“没有。听说她们已经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了。更糟糕的是,她们每天都至少会有一次强烈的成瘾反应,发作起来就跟发情的母兽一样,声嘶力竭的又哭又闹,嘴里除了不断念叨『人、人』外,什幺话都说不出来。而且持续的时间非常长,到最后只好给她们注射镇静剂让她们昏睡过去,才能暂时缓解症状!”

石冰兰感激的挺起丰满胸脯,敬了个礼。

此言一出,阿威当即遍体冷汗,心中大叫糟糕。听这中年丑妇的语气,叫的这幺亲热,想必是林素真的熟人,这下可要露馅了!

王宇满脸通红,羞愧的说:“队长,是我上当了……唉,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又中了色魔的奸计!”

这两天石冰兰更加详细的调查了父亲的第一任婚姻,事实证明,这段三十多年前的婚姻几乎无人知晓,只在极少数尘封的档案里才能找到相关材料。因此色魔居然能一口说中这件事,这实在是太不常了,其中必有蹊跷!

“怎幺样?阿宇,你好点了吗?”

“你好好养伤吧,有什幺需要就跟我打个招呼……”

“哈哈……我就是要笑……哈……”阿威就像疯子一样纵声大笑,“死到临头又怎幺样?哈哈……能干到f市第一大奶警花,我死而无撼……”

石冰兰冷冰冰的答,连眼角都不扫他一下。

耳边响起丈夫苏忠平的浑厚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石冰兰过神来,微微一笑,悄声对丈夫说出了自己对郭永坤和沉松的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