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兰柔顺的“嗯”了一声,右手抱着花束,左手挽住了他的臂弯,默默跟着他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上。

“你……真的愿意?”

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只见石冰兰半躺在座椅上,仿佛已经睡熟了,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边的细肩带竟然滑落了下来,使半片光洁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领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松的状态,可以毫不费力的瞧见那道深深的诱人乳沟。

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个开朗活泼、对工作充满热情的小女警,接到任何任务都会一丝不苟的认真执行,绝不会打折扣。

冰奴!

“噢,谢谢。白开水就可以了!”

阿威兴奋得差点笑出声来。他对于警服里面那具**的熟悉程度,堪称了如指掌,稍微一瞥就能断定,现在警服胸前隆起的弧度绝对比从前更陡峭,单看领口的第一颗钮扣被迫解开就可以知道,那对硕大肉团给警服带来了何等沉重的压力,保守估计也升级了一个半罩杯。

所有媒体都兴奋了起来,派出大量记者跟进这一事件的报导。最占优势的自然是络媒体,几乎每隔一小时就会有消息更新,内容从现场探密到后续报导,从案件历史顾到未来进度展望,各个方面都无所不包,采访的对象更洒盖了警员、法医、心理学家、会学家、林素真家的邻居、萧珊学校的同学以及一般过路人等,各种或真实或道听涂说的内容一写就是数千字、密密麻麻的充斥着各大纲站的面。

“谢谢诸位今天在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捧场,今后全市在医药卫生方面的工作,就要仰仗诸位多多支持啦!来,大家乾杯!”

今早丈夫的神态举止,似乎更证实了这种想法绝非杞人忧天在连夜拿到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后,苏忠平的清白等于被间接证实了,于一个小时前获准释放家。但是从夫妻俩重新见面,到一起家的整个过程中,苏忠平都表现得沉默寡言,铁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阿威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自然明白,丧子之痛对石香兰的打击太过沉重,因此这些天他对她相当的温和,甚至在她伤心难忍之时,还经常柔声安慰她,并时时提醒她注意,现在她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生命,应该将悲痛化作母爱,尽心尽力将之诞生下来并哺育成长。

按照之前跟色魔约定好的计划,她原本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驱车赶往魔窟的。但由于今夜是新年,家里的王宇就跟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吵着要放烟火,她心想反正色魔那边布置现场也不是什幺迫在眉梢的事,于是也就没有急着出门,直到二十分钟前,突然接到了老田打来的电话。

石冰兰偷眼望去,直觉判断那也是死人的骨灰,但却猜不透色魔此举是什幺用意。

“冰奴,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苦思救出妻子的办法。那次他识破了色魔派来色诱的小姐后,原本以为对方还会再向自己下手,谁知此后就再没有半点动静。他无奈之下,只得另外找线。有一天他忽然想到色魔既然如此喜好胸脯丰满的女性,平常是否会露出若干蛛丝马迹呢?

石香兰忙伸手拦下,抱着婴儿坐到了后座,说出了色魔指定的住所。

“那有什幺关系啊?你可以重新让他认识你啊!你们俩以前的感情已经完全破裂了,还记着干啥?现在等于是上天给了你一次『从头开始』的机会,而且操控权完全在你手中,多少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别动……我替你擦擦伤口!”

盂璇彷佛药性发作了一般,整张苹果脸都烧红了起来,唇舌一边热烈地反应着,一边挺起半裸的胸部,将丰满的**压向对方身躯。

对这个**女警,阿威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特别是上次在警局里遭到偷袭后,他更是记取教训,平常戒备得更加森严了,绝不给她任何反击或者逃跑的机会。就拿刚才来说,虽然走的很匆忙,但是他仍然记得拿起脚镣,重新将石冰兰的双足也锁上,然后才离开魔窟。

两人现在所在之处,是在郊的一栋乡间招待所的套房里。王宇一被获准出院,就由孟璇秘密接到了这里,整个警局里只有李天明、老田等少数人知道。

李天明闷哼一声:“你怎幺知道我不能抓到你?你也太有自信了!”

※※※“叮当”“叮当”两声响,两柄亮闪闪的钥匙被投掷了过来,一先一后的跌落在脚边。

“喂喂喂,把枪放下!别冲动啊……我是给你送药来了……”

赵局长沉默了片刻,又问:“你们真的都觉得,王宇的嫌疑最大吗?”

苏忠平心中一紧,暗想色魔准备得如此周到,难道他是个精通西洋击剑的高手?这玩意自己可从来没有练过,恐怕很难赢得了他……不过他转念又想,这是生死决斗,干嘛非要严格遵守击剑的规则呢?自己完全可以拿着剑自由发挥,爱怎幺打就怎幺打,只要最后能取胜或者杀死他,包就算是报仇雪恨了!

姊妹俩同时又喊了起来,哽咽的声音都在颤抖着,内心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痛苦、悲伤、屈辱和羞愤。

“怎幺样?滋味如何呢?”

“怎幺样啊?大奶警花……”他放下酒瓶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故意将满嘴酒气喷到她脸上。“哦不,我亲爱的女奴隶,现在应该叫你『冰奴』才对了……到这地步你该服输了吧?”

“不要等明天了,就是现在!”石冰兰斩钉截铁的道,“也不要叫其他人,我可以帮你!我是练过武术的,力气并不比一般男人小多少。我们辛苦一点,连夜就把它搬走,我有急用!”

虽然孟璇的技术十分生涩,但是他心里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因为他彷佛已经看到,因为孙德富之死而断掉的一条线,重新由这小女警接了起来……※※※翌日中午,f市刑警总局。

※※※阿威坐在宽敞明亮的咖啡屋里,呆呆望着杯子里冒出的热气,眸子里隐隐流露出悲伤。

半小时后,十多辆警车呼啸着开到了孙宅。接下来的事情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孙德富起先还装傻充愣,般抵赖与色魔有何牵连,还扬言要上告到省政府和媒体那里去;但是当石冰兰毫不留情的当面怒斥,并且出示了录音证据后,孙德富立即面如死灰,整个人瘫软在轮椅上,任凭双腕被警员戴上了手铐。

阿威依言开门出去,走到窗边举目一望,果然,夜色下隐约见到十多条黑影在忙乱的窜着,向后门的方向跑去。而警笛声也正是从后门那里传来的!

撕开胶布,扯下塑胶袋,里面居然是一件折迭起来的黑色紧身衣!

“那倒也是!”孙德富又长叹一声,辛苦的咳嗽了一阵,然后他的声音又变的冷静了起来,彷佛已立刻从忆的伤感中恢复了过来。“好了,说到正题吧!石冰兰今天突然登门,就是为了向我打听瞿卫红,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常!”

热泪从孟璇眼眶泉涌而出,她已听懂了王宇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敢说出来的话。

在她和王宇出发之前,身上都被安装了好几个通讯器。对这一安排石冰兰并无意见,毕竟上次单独与色魔在“黑豹”舞厅见面的经历令她也吸取了教训,充分认识到单枪匹马呈英雄是不妥的,尤其是对付如此凶残狡猾的对手,同事们的后援支持更显得极为重要。

阿威冷哼一声,伸手将那对丰满到惊人的**从背心里拽了出来,让那两颗雪白滚圆的大肉团暴露到空气中,肥腻的乳肉被衣领卡着,挤到上面来形成了一道深邃无比的乳沟。

王宇还想再劝,却被女刑警队长用坚决的手势打断。

石冰兰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声辩道:“局长,我查的确实是私事,但是,这件事本身跟色魔一案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我才会急着去调查的。要不然,我完全可以等到案子结束以后,专门请假一段时间来进行这项工作……”

林素真忙奔过去,颤声询问治疗结果。那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病人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胎儿没有保住。只要再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对!你想想就知道了,运用摩斯密码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小璇又是那种大大咧咧、最怕记忆的女孩,虽然学过这门课程,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们每个人都忘的差不多了,小璇怎幺会反而记得那幺清楚,临阵就派上用场呢?”

这问题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石冰兰脑海里盘旋,她暗自下了决心,无论要费多少周折,也一定要将生母的所有资料查个水落石出,解开关于自己姐妹俩身世的谜团,这样子心里才能得到安慰。

石冰兰手提着一兜苹果,走进了安静舒适的高干病房。

“哈哈,那是故意的。”阿威显得有几分得意,“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交换,但是今晚被她害的这幺惨,正好借机修理她一下……哈哈……哈……”

坐在左右的两个警员吆喝了一声,然而阿威却毫不理睬,自顾自的咯咯笑个不停。周围的几个警员都喝叱了起来,但一时也阻止不了他。

一个臂上纹着刺青的壮汉率先走了过来,满是横肉的脸上嘿嘿淫笑着,带着几分醉意色迷迷的瞅着石冰兰。

“看来他们俩是情敌,都对姐姐有好感呢……”

“我不是正面挑战他们,只是出其不意的打游击罢了!”阿威仰面吐出一口烟雾,“警方也并非什幺案子都能破的了,即便是美国联邦调查局,也有几十年都抓不到的罪犯嘛!再说,那天也是你自己抱怨,不能凭借楚倩事件弄倒赵老头的,我绑架林素真也是在帮你啊,又给了他一次沉重打击……”

阿威明白了过来。老孙头一直视刑警总局的赵局长为眼中钉,想方设法要将他拉下马。上次在工人大剧院不惜亲身冒险配自己行动,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通过楚倩的被绑架,造成恶劣的影响,从而使赵局长被迫辞职。但现在,这个目的暂时没法达到了。

“母狗!你的惨叫声很好听嘛……你继续叫啊,叫啊……”

除此之外,楚倩的头上还戴着个狐狸型的罩子,遮着上半张脸庞,娇艳的双唇涂得分外鲜红。这是她去年推出的专辑《柔媚如狐》里面的造型,每次演唱里面的歌曲时都固定是这个打扮,那些死忠的歌迷们都知道得很清楚。

阿威身躯一震,眼睛里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矮个子本能的接过刀,因失血而迷糊的头脑还没能完全理解这话的意思,阿威却猛然抓住了他的左手,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划过了脖子。

换了过去的妻子,是绝对不会施展这种伎俩的。虽然既没有违背法律、也没有出尔反尔,但毕竟是利用别人的恐惧心理,从一开始就存心欺骗、利用,是过去的她绝对不层为之的。

然而现在,一向正直的妻子也开始“不择手段”了,目的自然是为了擒获色魔报仇雪恨!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其实已经更加“不择手段”,比她改变得更多!

是的,必须不择手段!而且还要比色魔更加心狠手辣,才能打败他:想到这里,苏忠平的心肠陡然刚硬起来,沉着脸说:“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法恢恢,杀人偿命,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幺样的结局!““别说了!你……你别说了!”郭永坤带着哭腔恳求,整个人从椅子上跌落于地,眼泪鼻涕一起滚落面颊。苏忠平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冷笑转身,脚步沉重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