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遍……”他嘟着嘴,瞪着她,“不许笑!爷就是因为你才被罚的,你还笑!?”

她“啪”的一声,把窗给关上,在屋里暴走了两圈之后,觉得愤恨不平,凭什么她在这里心烦意乱他却一点也不知道?他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两人都把眼神看向画楼,画楼却苦笑着摇摇头,“我是清明了,可之前混沌时的事儿,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本已进入迷惘状态的他,被这声音一搅,立马清醒了,覆在了颈后的手用了力,脸色白中泛青,画楼经过这几次和他的较量,知道他这是盛怒的表现。

他果是半信半疑的,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嘲讽地冷哼,“自由……”

他冷笑,侧目对贺兰雪祺道,“十九,先回去,等会再把字呈来看。”

她惊讶极了,叫她的人居然是小萝卜头和大冰雕……

那贺兰雪宸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只环视了周围一圈,“是吗?那酒壶酒杯呢?”

“就怎么样?就哭给我看吗?”画楼恶意地朝他挤眼。

“臭小子!见了娘亲不行礼还骂人?看为娘的怎么教训你!”她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捏他的脸。

白老冷冷一笑,对从人道,“走!回去!”

画楼双手抱拳一揖,“白老言重,敝姓娄,名化,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白老德高望重,小生久仰大名。”

画楼一笑,“由此看来,死者所服的药定然不是这药粉,这药,被掉包了……至于七窍流血……”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是死者死后涂上去的血!”

陈氏母女哭哭啼啼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还呈上物证——陈家官人还未用完的药,包药的纸上确有济善堂的标记。

“听说不过是腹泻,来济善堂开了点止泻的药,谁知回家服了就七窍流血而死!可怜这寡母寡妇的,好不容易招个女婿,全家都指着这女婿过活,这顶梁柱一走,两个弱女子如何生活下去啊……”那人一边解释一边唏嘘叹气,一脸的同情。

可王妃的眼神是那么纯净,笑容更如孩子般无邪,若真狠心不理,却是谁也做不到啊……

大凡穿越小说里的男主,但凡冰块类的男主,还有一个共性,就是腹黑而狡猾。

终于,他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浮起一缕一闪即逝的冷笑,“蓝乙,蓝丁,可知罪?”

有人便耐不住了。

我是傻子我怕谁!

“笨!叫小明!”旁边一位护卫是在忍不住了,小声嘀咕。

然,冬儿怎知,对她来说,这却是一个好消息?

秋意却横了冬儿一眼,“够了!这些话不可再提!今时不同往时,隔墙有耳!”

她闭了眼,将他关在自己视线之外,随口答道,“天上掉下去的!”

“嗯。”

原来和许许多多穿越大军里的女主一样,她穿到了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并不存在的国家。所谓的架空,岂不是让她可以更加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丝毫不用担心对历史有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