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蹭破一块儿皮儿,不需要缝合,重新包扎也没费多少功夫儿,所以,柯睿这边结束的倒比小崽崽那边快。

柯睿没再说什么,抱着崽崽出了门,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车牌。

岳老爷子睡不着,因为自己的女儿一点都没有为人母的自觉,竟然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的孩子交给陌生人。

这算是认同自己的回答了吗?柯睿不解地摇摇头,关门回房间收拾东西,文骢还交代了要给岳女士打电话,不能忘!

柯睿等人靠上来围观。

“什么之前之后?还有两份合同不成?”柯睿对杨文骢挥挥手,认为他纯粹是在搅局。

柯睿闪神儿的功夫儿李叔都在“教育”傅珒毅,等他回神儿就只听见李叔眼巴巴地问了一句:“小崽崽好不好啊?”

“崽崽不乖,睿睿就不喜欢了,不喜欢就不要啦!”柯睿从一个翻着的盘子底下扒出餐巾纸,抽了一张,叠了一下放到崽崽的小鼻子上,“擤~”

“哦,你先睡吧,我再待会儿。”傅珒毅又抿一口酒,敷衍道。

“他哭累了就会睡着,那时候你们再走。”说完,不再理会崽崽妈等人,径自护着柯睿和崽崽上楼,想着到视听室放几集崽崽最喜欢的动画片,安慰他一下。

“住几天?”柯睿追问。

因为傅珒毅这个当事人的心情变好,午饭餐桌上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已经能吃能喝,傅珒毅也就没在家里伤春悲秋装失意,下午就会公司开会去了。

“你总是这样!”女人话中满满全是失望,“我不是你圈养的宠物,只要吃饱穿暖就行了!”

柯睿早就听说了傅珒毅夫妻的感情不是很好,但是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要闹离婚的时候了。看傅珒毅的样子明显是不想离婚的,所以,柯睿根本没有考虑就决定了要帮傅珒毅一把,让他离婚离得好不拖泥带水!

“她在外面还有别人?!”赵姐惊叫,“不行,我一定要告诉先生,这样的女人还追回来干什么!”

园丁大叔姓李,也是军人出身,满头白发,身体却很硬朗,丝毫不见同龄人的弯腰驼背。老头没像老太太那样盲目,他看得出柯睿瘦归瘦,可骨子里都是疙瘩肉。

“你认识杜警官?”柯睿明显地歪楼了。

“柯睿!”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迎面而来,堵住柯睿,“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来来来,帮我抱抱孩子,我去方便一下!”

柯睿脸上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谢谢!”他知道杜亮只是一个小警官,很多时候根本没杜亮说话的份儿,但是这个人是他跟那边唯一的联系方式了,好在杜亮愿意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杜亮的话,柯睿没有再问其它的就离开了。送走了柯睿,杜亮回到办公室打发自家的小表弟。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军人这个职业注定了牺牲,杨文骢替柯睿、替李健不值,可是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傅珒毅如愿抓到了柯睿的衣襟,却松了手,“上车!”

看着二人相携离开,众狼都扼腕不已,对肌肉男各种羡慕嫉妒恨。他们都道肌肉男好艳福,可以睡到如此佳人,却不知肌肉男之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况。当然,有胆下药,就要有胆承担后果。

“我知道,有事儿?”自家老子在人家老子的手底下干活,他自己自然也爬不到人家头上去,所以,杨文骢皱眉归皱眉,声音里半点没听出不悦。

“之前没漏,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你要听?”电话那头赫然是帮柯睿查李健父子失踪案的杜亮。

“没有,但是……”发问的汉子被柯睿堵了回去,“反正,我们不跟兔爷当兄弟,太他娘的恶心人了。”

“这你应该问军部吧?既然说了是保密任务,我怎么会知道?”柯睿的话里隐隐带了刺儿。每每回想起前一晚的事情,他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柯先生,我们在主卧发现的男士衣服是两个不同号码,你知道另一个号码的衣服是谁的吗?”

“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t市有笔生意,我出去冷静冷静。”柯睿还是没消气儿,不过已经不像刚刚那么激动了。

“同意了?”李健微微低头,与柯睿平视。

“特种兵?真看不出来,还以为是纯零呢。”

柯睿半天才回过神来,“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存了这样心思的?你让我住进来……”

也对,前世的时候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戏子暗娼被有钱人包养,玩腻了,其下场没几个是好的。

两股之间微凉的感觉让柯睿僵硬了一下,但立即放松身体任杨文骢开拓那许久未使用的地方。

柯睿没有回答,他只是曾经很喜欢拥有那张脸的另一个人而已。

“杨老板,我们柯睿可是非卖品,这充其量也不过是出租。”李健递过签字笔,“根据您的情况,我觉得签短期合同就行,所以合同上拟定的时间是三个月,你看一下,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我们再修改。”

“对不起!”柯睿立即道歉。

本来这保护费给了也就算了,可是酒保说老板已经交过,还没到下一次交的时候,小地痞们自然不会被他几句话打发。与酒保相熟的林公子“仗义执言”结果引火烧身。

“以后不准再看那个什么羊和狼。”李健把内裤扔进车里,“我做我拿手的了。”

“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李健摸摸下巴,状似思考,“以前开会的时候,每次都会有人问我,‘老李,我这儿缺个xx,你那儿有没有合适的人啊?’,所以,能推荐走的都推荐走了。”

“哼,”冯伟清表现的很不屑,如果柯睿不是他的属下,大队长不命令他来,他根本不会踏进这个病房半步,“难得一次在家门口作战,居然被伤的这么重,真丢我们特种兵的脸。”

“啧~!”李健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干脆直白地说:“保镖!我和人合伙开了一个保镖公司,专门挣那些有钱怕死的人的钱。我手下的员工都是退下来的特种兵。”

柯睿无法只得又把“吻痕”事件大略说了说。

闻言,冯伟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恢复如常,“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自问对得起你!”

“队长,您真的不知道吗?我跟你说过的!”柯睿直直地看着冯伟清,“我的很多事儿你都知道啊,就像你的很多事儿我都知道啊!”

“那个,现在时间还早,不急着吃午饭,咱们到卧室吧?”冯伟清目光游移了一下,“那个床是我另外买的,装修时带的我没要,你咋样吧?”

“就算是要转业,我也要提前报告!”柯睿心里有些窝火,却不愿意跟冯伟清吵,“而且,离开部队住的地方要先找好,怎么谋生我也该打算好。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不,不是……”此时的柯睿还没学会哄死人不偿命的那套把戏,所以,一被冯伟清质问,他就瘪了,讷讷地跟冯伟清道歉。

抛开理论,在冯伟清的指点下柯睿的成绩很快有了起色,最明显的是射击,毕竟前世的他常常用小石子打了麻雀给师父下酒,准头啥的还是有的。

“嗯,大约一百三四十里地吧。”冯伟清笑笑,“市内的交通不好,所以会耽搁的比较久。”

“想不想听听咱们过去的事儿?”冯伟清托着柯睿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其实,我嘴上说慢慢来,心里却很着急。我真希望能把过去的事儿都告诉你,然后你就全想起来了,所以,如果我有时候太急躁了,别生我的气好么?”

“医生说可能是倒下的时候撞到了脑袋。”柯睿耸耸肩状似随意地解释,只有他自己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躺在病床上的小六儿想了千百种理由,也没想出自己为什么会又活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明白这个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绝不是他所知道的烧死这么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