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柯睿只好曲线救国,而且父债子偿、子债孙还,这也是天公地道的。虽然柯睿想过报复不了傅二,能报复他的儿孙也成,但是,他从没想过报复自己现在的“小老板”——傅珒毅的儿子,反正就是柯睿认准的报复对象就是傅珒毅了。这只能说,傅珒毅长得太招人恨,老天爷也没办法。

“是我,柯先生,报告……已经出来了,方便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过来看。”杜亮没有直接告诉柯睿结果,即使是对一个男人,那样的结果也太过残忍。

柯睿动作顿了一下,毅然扯开了白布。尸体已经看不出原貌,腐烂的程度比柯睿想象的还要严重,他冷静地看完尸体,“尸体腐烂情况太严重,无法从外貌等体表特征判断是不是……李健。有遗物吗?”柯睿说的客观,其实更多的是他心里不愿承认这丑陋的尸体是他心心念念找了两年的人。

经过一次又一次失望,柯睿以为自己已经磨练出来,可以在没确实前再也不抱希望的时候,报社和关系网里的朋友先后传来消息:再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了!

“究竟怎么回事!想好了再说!”如果声音有温度,此时傅珒毅的声音都能结成冰碴子了。

见柯睿要离开,一干眼巴巴看了许久的野狼们有些急了。这个美人从进来就闷头喝酒,搭讪全部不理,请酒一口闷,就是不找伴儿,难道是走错地方了?不管怎样,难得见到这样好货色的一干野狼都决定试试,可惜,手脚慢了一步。

因为杨文骢当惯了“逆子”,所以杨老爷子的叮嘱就像一阵微风,连耳边的头发都没拂过就散了,他跟柯睿该怎么交往还怎么交往,李健作为家属也时常会作陪。

这个雇主根本就是为了追求柯睿而来,所以各种追人的招数轮番上阵,今天轮到了请吃饭。

柯睿察觉了气氛的诡异,“你们稍坐,我去泡茶。”

当天晚上电视台就报道了某某幼儿园幼童失踪的案件追踪,第二天的报纸更是大肆发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写的跌宕起伏。

“推,推了?”前台小姐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可是笔大生意啊?”

还是那句话,如果一切尽如人意就不是生活了。

“你宁可让那群披着人皮的渣滓糟蹋,也不愿意跟我过日子吗?”李健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

“嗯,早点回来。”李健头都没抬,继续洗碗收拾厨房。

“你喜欢……我?”这个想法让柯睿差点跳起来,“我是个男人啊!”

“不好意思,我真的赶时间,等晚上再谈好么?”柯睿掰开杨文骢的手,让电梯门顺利合上。

一方面,他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大青年有生理上的需求,另一方面他也需要一场激烈的欢爱来麻醉自己的大脑,忘记那个一个纠缠着不肯离去的脸。

“交保护费?那还不如用这钱继续聘请你呢,还能给我拉客。”杨文骢轻啜一口杯中酒,说。

柯睿虽然看着面嫩,但毕竟不是刚下海的雏儿,沉默了一阵之后就跟杨文骢谈起了工作时间等问题。

“就这样吧,明天我会让秘书跟你们联系。”林老爷子声音低低地跟李健说完,就站起来迎接傅少爷,“贤侄!”

“我知道,部队出来的嘛。”林公子惬意地抿一口小酒,“部队太教条了,你应该学学咱们在酒桌上谈生意。”

“好好好,是豆豆不是包包,乖,跟叔叔抱抱?”柯睿在豆豆身前拍拍手,然后掌心朝上摊开等着。

“嗯,大多数都让我送去当士官了,”李健单手掐腰,似乎很怀念地看着满屋子的照片,“男子汉就该保家卫国,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我都不建议他们离开部队。”

任务固然重要,但是特战队员的性命也很珍贵,所以,任务的指挥官通常会让狙击手选择相对安全的狙击阵地,即使这样的阵地有时会增加狙杀任务的难度。

“哼,你以为特战队是菜市场啊?特战队员虽然每年都有减员,但是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李健赏了柯睿一个卫生眼,“得了,跟你闲扯了这么多,我就是要告诉你,你是我招进特战队的,我就有责任。不过,现在,部队上我是照拂不了你了,如果你想转业,我可以帮帮忙。”

“你小子睡朦胧了吧?”李健笑着揉揉柯睿的脑袋,“我早就不是你的大队长了,叫健哥!”

正忙着写检查的柯睿抬头看看门口的人,本不欲理会,但想到自己今后还要在他手底下执行任务,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于是站起来跟着冯伟清离开。

“冯伟清,我问你,你,你们昨天去哪儿了?”大队长敲敲桌子,“实话实说!不要想在我眼前打掩护!”

“只要你还想当兵,咱就不专业!”冯伟清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回答。

“什么?”刚刚发泄过,柯睿还有些慵懒,靠在冯伟清身上低声问。

“你不觉得我和以前不同?”柯睿歪歪脑袋看着冯伟清问。

“等等!”

感觉到身边人情绪变化,与柯睿一同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的冯伟清拍拍柯睿放在腿上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不记得了。”柯睿下意识回答。话一出口,柯睿就发现自己的回答多么噎人。

“你没事了?太好了!”青年弯下腰仔细打量柯睿,肢体动作中带着难以言喻的亲昵。

小六儿身边的医生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小六儿,所以小六儿所有的表情都没有逃过医生的眼睛,等小六儿用迷惘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就笑得更温和,“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嘛?”

“什么事儿?”二哥粗鲁地打断小六儿的话。

“出事儿?严重吗?要不说,这年月找个保镖是很有必要的!”杨文骢“暗示”的这样明显,杜亮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杨文骢的意思。

“是啊,可是保镖这行挺乱的,找个可靠的人不容易啊。如果是像柯先生这样正正经经的生意人,那就最好了!不知道,柯先生意下如何?”杜亮微微一笑,默契地配合起杨文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