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梯降到一楼,杨文骢才关上已经关不严的房门,通知物业来修门。

“只是这样?”柯睿有些狐疑,“内容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事儿?有线索吗?”代表之一问。

女老师确实失职,并没有仔细询问前来接豆豆的人的情况,也没有与家长核实就让来人把孩子接走了。

“义天?”柯睿问得疲惫。

“大床!”小家伙难得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词儿。

柯睿起先还能以手臂抵住李健的胸口,拒绝他的亲近,但是臣服于□□刺激的身体很快背叛了理智,张开嘴放入了侵略者。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多月后的一天,这天晚上杨文骢忽然想起好久没有约柯睿出来玩,碰巧有个圈儿内人的聚会,他就想着把柯睿介绍给大家,这样柯睿以后“玩儿”也不会不好找伴儿。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李健一句话止住了柯睿的纠结,“一起过日子而已,这些日子,我们爷仨儿一起生活的不是挺好么?”

“柯睿……?”熟悉的声音让杨文骢很快清醒,“你……”

“嗯……”柯睿意味不明地哼哼了一声。

第三天,杨文骢又来到酒吧,陪柯睿坐在角落,天南海北的瞎聊直到午夜。之后每天,杨文骢都会在九点左右到酒吧,午夜时分离开。

“没,咳咳,没事,咳咳,呵呵呵……”杨老板左手握拳放在唇边遮挡笑意,刚刚的场景让他想起电视里演的雏妓下海,李健就是拉皮条的老鸨,柯睿就是那雏儿。想到这儿,杨老板又是一通大笑,好不容易压下笑意,“那个,别叫我杨老板了,”这样叫他就更像嫖客了,“我叫杨文骢,要么叫我文骢,或者杨哥、骢哥都行。”

到了地儿,谈生意的事儿依然是李健的,柯睿照旧负责“警戒”。

“不了,林公子,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李健在林公子身边的座位上坐下,却没要酒。

“乖~”柯睿忍不住伸手去捏捏小家伙肥嘟嘟的小脸儿,小东西业务熟练地把手、脸都埋进老爸的颈窝,不给人家碰。

柯睿走到一片似乎是员工照片的地方,照片上都有名字和简历。他还真找到几个眼熟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咱们大队的吧?”

听了冯伟清的话,柯睿明白冯伟清是魔怔了,打算往死里整,而且有恃无恐。难道真的要离开吗?

“我就留在六团了?”柯睿替李健把话说完。

于是,柯睿开始了日日被罚的生活。要说,柯睿也是个要强的,愣是在日常训练之余把那些惩罚一一完成了。但是,柯六儿成为柯睿的那次伤真的伤了柯睿身体的根基,这种超负荷的体罚,他并没有撑过多少日子。不过,这种高体能消耗的训练久了,是人都会倒下,即使柯睿身康体健,也不过是多撑些日子罢了。

如果柯睿不出色,六团长会跟自己耍无赖也要留下他吗?说实话,因为六团长的纠缠,大队长也曾注意过柯睿一段时间,也许是离开特种部队的时间久了点,他有些跟不上特种兵的训练节奏,但是大队长认为这些应该只是暂时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他完全可以恢复往日的风采。

不到五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报告!”

“嗯?”

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两人有意保持距离,但是频频遭到问候,询问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还记得两人的关系有多好。亲近?那倒没什么问题,可是,心里有鬼的两人总觉得会被别人看出什么。

“嗯?”冯伟清侧身,右臂弯曲撑着脑袋看着平躺的柯睿,“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是是是,您说的对!”如果不是军人的一身骨气让冯伟清做不来点头哈腰的动作,此刻的他一定像狗汉奸一样。

一个星期之后,柯睿出了医院回到部队,是冯伟清去医院接他的。从医院到长途车站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让柯睿意识到这不再是自己曾经所处的乱世,而是一个繁华盛世。

“就是,就是……”冯伟清有些着急,“你是我的……,咱俩是两口子。”

两条直线无限接近,终是平行而过。话说那个看风景的人后来结婚生子,不必赘述,只说柯睿在医院老老实实地又住了一个月,才等到听说过许多次的“兄弟”。

小六儿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记得自己护送着柯大帅南下回老家,结果路上遇袭,自己似乎受了伤,后来,大哥和三姐找到了他,再然后他听到了三姐的话,知道了是自己自作多情,接下来……自己吐了血。

“你!”二哥气极,怒吼。

在柯睿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一张熟到烂掉的脸从后车窗里探出来,“柯睿?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上车,我捎你一段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下飞机往家赶的傅珒毅,“柯睿?”

柯睿没理,继续踉跄着往前走。傅珒毅示意司机慢慢跟上。

走了没几分钟,柯睿干脆坐在路边不走了。

“柯睿?”傅珒毅亲自下车去拉他。

柯睿非但不领情地挥开傅珒毅善意的手,还像只受伤的小豹子一样怒吼,“滚开!”

靠近了,傅珒毅闻到了柯睿身上的酒味,也闻到了其中夹杂的腥臭气息,联想到这人刚刚可能做的事,傅珒毅脸色有点点难看。

“你刚刚是跟谁在一起?杨文骢呢?他怎么放你自己在这里?”傅珒毅没理会柯睿的拒绝,继续伸手去扶他,“地上凉,别坐下,伤人。”

柯睿眉梢吊起来,挑衅似的说:“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