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警察已经在找人了,我正准备去公司。”柯睿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不得不说杜亮警官对问案真的很有一套,之后柯睿只要听着就行。

“义天集团的总裁秘书想请我们公司保护他们的总裁夫人。”前台连忙说出这笔大生意,希望能让这个年轻的副总经理轻松点

“那豆豆就要换大床咯。”柯睿好脾气地跟小东西对话。

李健突然发难,将柯睿推到墙上用身体抵住,低头噙住他樱色的柔软唇瓣,吸吮、轻啮、以舌逗弄,“乖,张开嘴……”声音是让人发软的暗哑。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柯睿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跟李健说清楚的机会。因为三个人的日子没有任何变化,李健更是待他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告白而对他有什么亲密动作。时间长了,柯睿就把这茬淡忘了。

“你不是……豆豆……”柯睿不知道该怎么问。

柯睿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热吻,“一楼到了。”

于是,天南海北的闲聊中夹杂着不停地劝酒,直到柯睿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起不来,杨文骢才试探地问:“小睿,是不是醉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第二天,杨文骢没有到酒吧,柯睿独自坐在角落,却仍是引来了不少搭讪的人,有女人也有男人。当然,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被柯睿拒绝了,但仍有人前仆后继。

“杨老板?”柯睿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饭前的十分钟足够了。

被称为林公子的男人眉眼一挑,看了看李健和柯睿,“坐下喝一杯。”

“蜀黍~”软软糯糯的童音让柯睿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柯睿依言打量展览室里的摆设。这个展览室大概十几平方。三面墙上挂满了照片,剩下的一边是一组展示柜,里面摆放的是各种奖杯、奖牌,中间还有一个展示桌。

看不过去的队友为柯睿向冯伟清求情,却被冯伟清吼了回来,“我告诉你们,特种部队每年都有非战斗减员名额,他死在训练场上只能怪他身体素质差!你们也一样!”

“让我记住你的是你受完了罚,就要挑战我。”李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小狼崽子一样的眼神。我那时候就相中你了。可惜,特战队不能招收新兵,所以……”

冯伟清果然没让柯睿失望,第二天,冯伟清就寻了一个错处罚了他一百个伏地挺身。因为特战队员日常的训练都是由各小队的队长自行组织,教官就是小队长,冯伟清想挑柯睿的毛病太容易了。

“行了,我知道了。”大队长挥挥手,让冯伟清出去了。他不是不信任自己手底下的人,但是也不会盲目信任。

“好!我就让他来说明情况!”大队长抄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大喝:“立刻给我过来!”

“我知道,我对女人起不来……”后半句,冯伟清小声咕哝。

柯睿回到特种作战部队的事儿,不止他自己,连冯伟清也没当回事儿,只是等人真的搬进宿舍了,两人突然觉得别扭了。

两人第一次亲密之后,柯睿问出了心底一直担心的事儿,“哥,你觉得,我……我和以前一样么?”

“哼,”大队长冷哼一声,“废话!不然为什么我比你官儿大!”

“是,我会注意的。”柯睿一直是很合作的病人,自然也不会在临出院的时候跟医生作对。

“嗯?”柯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对儿”是什么意思。

柯睿自始至终不知道楼上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而眼睛的主人也没有将楼下的人放在心上,只不过是打发等人的无聊时间而已。他等的人来了,秋日午后在庭院中的落寞身影就在他脑海中消失无影了。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起来很温和,“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改不了了,二哥……”

傅珒毅对着手机出神,柯睿对他的敌意非常明显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

“傅总,您怎么坐在这儿了?我刚刚要出门去接您呢。”傅珒毅今晚共进晚餐的对象一脸谄媚地来到他的身边,傅珒毅只能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先去忙生意。

再说另一边,柯睿拖了托马斯一路像斗牛一样冲向停车场,将人甩进车里,冲着等候的司机吼,“开车!”

“小睿,我们还没有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呢!”托马斯呆呆傻傻的样子最佳地诠释了什么叫2B

“对不起,我在工作,不能跟你共进晚餐。”柯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四处张望,装作警戒的样子。冷不丁又碰到那个人,他心里很烦躁,没心情再应付这个二货。

“难道我就只是你的工作吗?我们就不能是朋友?”托马斯很委屈,但是一旁开车的司机都想吐糟:先生,你某阿姨的书看得太多了!

“我们的工作守则里规定不能跟雇主有雇佣之外的关系。”

“这是什么烂规定?那我解除合同好了!”托马斯说得轻巧。

“你确定?”柯睿终于如托马斯的愿,回头看他了,“我必须告诉你,你提前解除合同,定金是不退的。”

“没关系,现在我们可以做朋友了么?”

柯睿立即通知公司的人准备一份解除合同的协议,送到托马斯的住处,抽空回了一句,“等正式解除合同的时候再说。”

等到托马斯在协议上签了字,柯睿立即闪人,把后续的工作都交给了其他人,他自己则踹开了杨文骢家的门。

“我只是想给你找个伴儿……”睡意朦胧的杨文骢包着浴袍坐在客厅里面对喷火的柯睿。

“我已经有伴儿了!”他和李健在一起两年多,杨文骢不会不知道。

“他都已经……”杨文骢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哈欠打了一半,猛然住口,那话自然也只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