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不快去?!”大队长声音陡然拔高,“杵在这儿当路灯啊?碍眼!”

果然,一进大队长的办公室,关上门大队长就把手里的帽子摔在桌上了,“说!昨天到哪儿去了?”

时隔月余,冯伟清和柯睿休假,冯伟清早早地到柯睿的宿舍捉人,“柯睿!跟我出去一下。”

两人就这样平平稳稳的度过了两年多。这段时间,两人相处很融洽,融洽到两人从没吵过架。对此,柯睿很满意,因为思想传统的他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该相敬如宾。

六团长欢欢喜喜地领走了人,冯伟清却不干了,“大队长,出尔反尔不是好习惯!”

大队长抬手止住冯伟清的话,转头对柯睿说:“你先去收拾一下吧,回头我给六团的团长言语一声,去吧!”

冯伟清连忙给柯睿倒了杯水,让他把咳嗽压下去,“是不是我来的太多,让你烦了?”

“嗯!”这次冯伟清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嗯,司令的父亲曾经在院里做过手术,我见过几次。”说话间,小护士已经把柯睿推到了院子里,“这里阳光不错,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先去忙,半小时后我来接你回去。”

再次醒来,耳边沉重的呼吸声已经没有了,人也不像浸在水里一般无力。

“究竟怎么了?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爷们儿?”二哥甩了一下毛巾,板起脸不耐烦地问,“没事儿就去睡觉,别耽误我练功!”

“喂!”柯睿眼睁睁地看着冯伟清走开,他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他可以预见不久的未来自己浑身痛的日子。

冯伟清果然没让柯睿失望,第二天,冯伟清就寻了一个错处罚了他一百个伏地挺身。因为特战队员日常的训练都是由各小队的队长自行组织,教官就是小队长,冯伟清想挑柯睿的毛病太容易了。

于是,柯睿开始了日日被罚的生活。要说,柯睿也是个要强的,愣是在日常训练之余把那些惩罚一一完成了。但是,柯六儿成为柯睿的那次伤真的伤了柯睿身体的根基,这种超负荷的体罚,他并没有撑过多少日子。不过,这种高体能消耗的训练久了,是人都会倒下,即使柯睿身康体健,也不过是多撑些日子罢了。

闲话少叙。柯睿昏倒在训练场的那天,正赶上他前任的大队长李健回部队办些手续,共事一场,李健理所当然地去探望了柯睿。

“大队长?”柯睿没想到自己的病床前会有人,所以一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老上司,顿时懵了,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你小子睡朦胧了吧?”李健笑着揉揉柯睿的脑袋,“我早就不是你的大队长了,叫健哥!”

“健哥?”柯睿脑中一摊浆糊,呆呆地重复。

“哎!”李健笑着答得痛快,“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日常训练你都能晕倒,啊~?”

李健爽朗的笑声终于让柯睿回神。他听了李健的说的话,只能苦笑一下,“大队……健哥,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办点手续。”李健也不隐瞒,“你别岔开话题,你这是怎么了?身子还没养好?我记得冯伟清那小子挺向着你啊,怎么会让你晕倒在训练场?”

“健哥,”柯睿挣扎着坐起来,“此一时,彼一时啊!”

李健伸手把枕头立起来让柯睿靠着,才问:“怎么回事儿?”

柯睿苦笑着摇摇头,不打算告诉李健。

“觉得健哥不是你的大队长了,跟健哥说了没用,是吧?”李健挑挑眉,“跟健哥说说,就算帮不上忙,说说你也痛快点!”

柯睿拗不过李健的再三追问只得告诉他:“冯队认为这次提干没有他是我的原因,所以……”

“挟私报复?”李健替柯睿把话说完,“不对啊,我记得你俩关系一直不错,放假的时候,他都爱找你耍,怎么会把这事儿赖到你头上?”

柯睿无法只得又把“吻痕”事件大略说了说。

“柯睿,健哥问你,你身上的痕迹到底是谁弄的?”李健收敛了笑容,严肃地问。

柯睿在李健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下说不出谎话来,只能低头不语。不过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健早就知道这俩人好的有些过分,前后联系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我说你们两个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啊!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们在特种兵营里还敢搞这些二三四?!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周围都是特种兵啊?特种兵!观察力都是一等一的,你们觉得自己的反侦察能力很好,是吧?”

“对不起!”柯睿低着头,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李健被柯睿气笑了。

“我……”柯睿这下子真是无话可说了。

“得了,”李健挥挥手,也不难为柯睿,“柯睿,这部队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往近了说,小冯这么折腾你,你肯定受不了。往远了说,你们俩那点破事儿迟早会被捅出来,早晚的事儿。与其那时候被人踢出去,不如现在自己收拾东西走人,津贴补助啥的都不少。”

柯睿知道李健说的有道理,他也不是那种把当兵当做一辈子梦想和事业的人,他之所以宁可跟冯伟清翻脸也不离开的原因是:他离开了军营,就再也没有了方向和归属感。

“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咱们商量商量,”李健看柯睿的神色就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

“谢谢你,健哥!”柯睿对李健笑了笑,“我不是不能离开部队,而是我离不开!部队就是我的根了,离开了我要去那儿?”

“就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