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和睦的宴会上,有多少人心怀鬼胎,又有多少人背地使坏,这些他都不能跟她明说,甚至喝的酒,吃的东西里面都有可能加点佐料。

“那啥,听说获胜者的奖励是很丰厚的,不知道是什么。”

汝瓷觉得普恩同学的心态特么好过头了吧?

他臂弯里还挽着女伴,那女人真真切切的是m国人,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褐色的卷发,金碧的眼睛,修长白嫩的长腿,无可挑剔的精致妆容,嘴唇上涂着大红色的口红,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性感。

一出校门,就看见吴先励跟魏臻一前一后的站在马路边说话,那场面挺正常地,并不像那几个女生说的伤风败俗,汝瓷默了默,接着冷笑。

“……”

“我随意。”

“……”

汝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欲哭无泪的看着那抹健步如飞的身影,只能认命。

可是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她也觉得应该找雍少权谈谈。

听着这声谢谢,他真觉着讽刺极了,当他雍少权稀罕?!

“哎哟,我冤枉啊!”汝孟凡顿时苦着脸嚎叫一声,“你以为那个害你被神经病挟持的傻逼是怎么挂彩的,还不是小爷我枪法准,一枪命中!”

“你工作这么忙,还是别来了。”

那感觉说不上来,可就觉得那里不对,真要往那方面去想,却怎么都找不着那根线头。

捶着酸软的腿,汝瓷咬着嘴唇尽力跟上雍少权的脚步,喘着粗气,迟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下汝孟凡是开心的睡不着,汝瓷也睡不着——烦的。

虽然他不是什么眼神锐利的人,但起码的直觉还是有的,汝瓷和自个老大之间若有似无的怪异气氛,他不是感觉不到。

他哪里知道,她早就晓得自个儿是个名副其实的私生女,而且从小到大,她已经对这词免疫了,难得汝孟凡顾着她的情绪,还反过来安慰她,就凭他现在这番话,汝家就算有再多龌龊事,她都能淡然以对。

汝瓷霎时明白了汝富成的意思。

其实说白了就是冯雪兰咽不下这口气,当天晚上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说汝瓷妈顺走了她和汝富成的结婚钻戒,东西最后自然是在汝瓷妈房间里找到的,汝富成站出来主持完大局,倒也没再追究,只是在第二天安排她妈离开了汝家。

这还没进入主题,两人就火花四溅的互掐上了,一会还不把房顶给掀了。

赵迟看着汝瓷的脸色,敷衍道:“现在不方便跟你说太多,我们抓紧时间快上去。”

场面刹那静了一静,离的最近的黑衣保镖最先反应过来,齐齐走过去抓住了那个记者模样的男人。

这事说来就有点话长了。

她总不能说她之前被人拐骗,好不容易跑出来,却被雍少权这个活阎王连累,遭人迫害。今晚她能过的这么丰富,真得好好感谢雍大爷!

这两人,就那傻逼!没有之一!

想放,舍不得,不放,困不住。

挂完电话,雍少权的表情一片肃杀。

滴滴滴。

她明丽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憎恶,眼神带着深深的鄙弃,雍少权眼神一凉,眸里涌上骇人的寒意。

干他们这一行的,但凡是出得起钱,无论什么缺德带冒烟的事儿,都必须眼也不眨的干。不仅干,还要干得漂亮,否则不会有人来雇佣你。而像镇宇他们这样团队成员少,成功率高,在道上口碑好的,基本上平时就接一些富贵圈里的活儿。一般就是恐吓恐吓别人,或者搞些跟踪和偷拍的龌龊事。像今天这样的绑架,其实他们根本没想过要对汝瓷怎么样,刚才要把她弄上车,也是去和雇主接头,把人交给对方,他们就得离开这个城市了。

小风去旁边开出一亮黑色轿车,小艺麻溜的压着汝瓷就要上车,汝瓷急的不行。

她惊悚的瞪大眼。

汝瓷脚步一顿,回过头。

而让汝瓷肯定她不是女人的重要原因是,女人不可能会长喉结吧?

魏臻即使再惨一百倍,也掩盖不了前世她当小三破坏汝瓷家庭的事实。

汝瓷酝酿了会,将视线放在他脸上,镇定的道:“今晚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我确实没在仓库捡到什么东西,”看他没听见一样的头也不回,汝瓷举起手,大声道:“我发四!”

米歇尔微微一笑,眼神明亮的望着她:“准确来说,我是一名法医。”

她平平的开口道:“你受伤了。”

汝瓷咬着唇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她才狠狠呸了一口拔脚追上去。

汝瓷愣了一霎,才想起他指的是她刚才在仓库里捡到的黑色硬片。

雍少权眼神无波,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这时汝瓷的腕处蓦然一痛,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的钳制住她。

汝瓷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一推,将弯刀鞘挤开,死死握着弯刀冲着络腮胡伸过来的手臂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