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表姊夫后来没有再去找你?”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么就算是吧。”他似乎懒得辩解。

“帮你敷脸啊。”宋嘉芊坦然回答。

不过,这大概是很难很难的事……甚至,比让他爱上她,还要难。

“你……”他的推断让她哑口无言,但她决定打死不承认,“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毕竟,表姊拥有的,那个许盈盈没有;而那个许盈盈有的,表姊学习一段时间,自然也会拥有。

“可是静林姊把子俊管得太严了!你知道吗,学长跟我们这些朋友在一起聚会,稍微晚回家一点点,她就开始打电话。学长的手机打不通,她就打我的;我的打不通,她就打别的朋友的,她甚至还打给那些朋友的妻子或者女友,问她们的男人是否真的不在家……”

宋嘉芊毫不客气地重重坐到沙发上,顺手抓了一把桌上搁的瓜子,吃了起来。

“我只是怕你输了,付不起代价。”

跟他在一起的居然是……她的表姊夫!

“是吗?”费伊凡感到奇怪。

“喂,这位先生,请搞清楚,”宋嘉芊只觉得自己遇到了火星人,“你上班的公司是我家开的耶!你陪总裁的千金吃饭,还需要请假?”

“你表姊夫一向疼你,好多事他瞒着我,却不一定瞒着你。你可以多跟他接触,明察暗访,说不定很快就能抓住了他的小尾巴。”

恒娘笑着回答,“因为对于男人而言,妻不如妾,我教你的,不过是变妻为妾的法子罢了。”

砰砰砰--

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子,她忽然听到小屋的门响起剧烈的撞击声。

是风在作祟?还是有人在敲打?

“宋嘉芊--”随后,又有人急切地唤她。

是谁?她不由得弹跳起来,彷佛在作梦--为、为什么方才听见了费伊凡的声音?。

“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进去了!”

没错,世界上会说这种蛮横的话,只有那个讨厌的家伙。可是,他怎么也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她赶紧打开门,面对着这个混蛋,屋外的冷空气害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在哪里?”费伊凡凶神恶煞地冲进来,第一句话就弄得她莫名其妙。

“谁?”

“京田健一郎!”

“大概在隔壁的某一间屋子里吧。”宋嘉芊好奇地盯着他,“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怕你跟他在一起会有事!”确定小屋里再无别人,他才舒了一口气。

“我跟他在一起会出什么事?”她更诧异了。

“因为他……”看见她那张懵懂无知的天真面庞,他忍住话,没吐露事实真相,“没什么,只是怕你搞不定这个‘难缠’的客户,所以跟过来瞧瞧。”

“姓费的!”她不由面带微愠,“我会这么没用吗?不过一个小日本而已,我搞不定他才怪!”

“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真的很没用。”费伊凡哼笑,“一座山还没爬完,就感冒了。”

“我、我哪有……”正想反驳,一个惊天大喷嚏又从鼻中钻了出来,让她的嘴硬不攻自破。

“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他蹙着眉打量她的行装,彷佛在责怪她不懂的爱借自己。

“我哪知道夏天也会这么冷。”

“这里是终年积雪的富士山耶!”他翻翻白眼,“你以为是在台湾吗?”

“雪?哪里有雪?”她四顾打量。

“笨蛋,终年积雪只是一种习惯性说法而已,表示这里常年的温度都很低。”

“我哪里知道!”她耸耸肩,坐到床边揉自己被山路折磨得酸疼的脚。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足踝。

“你……”一股电流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她言语微颤,“你干么?”

“我不希望你明天下不了山。”大掌没有退缩,执意按摩她小腿的肌肉。

不知为什么,她好喜欢他这样的触碰,如同上次在车水马龙的街边,他指尖的温度可以立刻安抚她低落的情绪。

“你们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只会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而已,等到凌晨一点继续出发,登到山顶看日出。”说实话,她怀疑自己那双软绵绵的脚是否还可以多走一步路。

“你吃药了没有?”

“我没有带药来。谁知道在这山上这么容易着凉呀!”

“出门旅行的人怎么连普通的感冒药都没带呢?”真是败给她了,他无奈摇头,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备用的感冒药,“把这个吞下去。”

“不,我不吃!”她瞪大眼睛,双脚乱踢,“一会儿还要继续爬山,我吃了药,会想睡觉的。”

他无视她的无理取闹,冷漠地擒住她的脖子,打算逼她把药吞下去。

“不,不要--”她像被妖魔鬼怪吓坏的小孩子,慌慌张张地搂住他的腰,“我不要!呜……我怕苦……费伊凡,你这个坏蛋,为什么只带这种苦苦的药?你故意整我!”

“故意整你?”他不由得哑然失笑,“我哪里知道你会这么没用,这么快就感冒了。我只带这种药是因为它功效比较快,不仅可以治感冒,还可以治发烧。”

“反正我不吃!我宁可病死,也不愿苦死!”她倔强的反抗。

“傻瓜--”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这里有巧克力,如果你肯吃药,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