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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来,拉着杏子的小手往门外走去,送她回家。杏子紧紧的依偎着我,小手紧紧的抓住我,好像生怕我从她手心滑落。进门之前,我们是各走各的;出门之后,却是换了一幅景象。

爱就好像昙花儿一现,稍纵就会消失不见,幸福在一线之间,有苦涩才有甘甜;

但是因为我的犹豫,江严已经离开我远去,而杏子就要结婚了,我又能怎么办?难道我厚着脸皮去央求江严回到我身边,或者在杏子的婚礼上去上演一幕抢新娘的好戏,我自问做不到,因为我骨子里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很重、面子很要紧的人。

就要转弯了,转弯之后往西二十米的样子就是西门口。江严忽然伸手双手抱住我的腰,紧紧的靠在我身上哭起来,我轻轻抚摸她的头,柔声问她:“为什么?”

我说完了,心里做好了准备让将军臭骂一顿,甚至是被他粗重的大手扇两记耳光……出乎我意料的是,将军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轻轻的叹气:“你跟你家代老师当年一个性格,都是这种痴情种子……现在是21世纪了,你跟这两个姑娘的事情,我作为长辈的不能违背你的意愿来插手,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不管你是要小严还是要那个姓杨的姑娘,都要坚决一点,别他妈的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一样!”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放在枕头底下的诺基亚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那非常老土却是熟悉无比的铃声,在这深夜的宁静之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和喧哗。我拿起手机,又惊又喜的看到那蓝色屏幕上两个如月光一般明亮的汉字闪闪光:江严!

我歪着脑袋还是嬉皮笑脸:“你就怕一个小流氓!”江严看着我,忍不住噗哧一声又笑了。

唐乐终于慢慢的止住哭泣,她很有些迷茫的问我:“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心里很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又隐隐有了一些要哭的味道。

唐乐看到我笑了,起身跟我打招呼。那天我穿着江严送的白色t恤,气色也很不错,看上去可能真有些小帅哥的味道。唐乐公司的姐妹看着我眼睛一亮,抓住机会揶揄唐乐:“乐乐,有这么帅的帅哥等你下班啊;你先走吧,这里的事情我来搞定!”唐乐打了她一下,回头笑着跟我说:“别理这个疯子,她就喜欢开玩笑。”

……

翠竹轩别墅的楼顶,也是布置得相当别致。那里面积很大,但是唯一的建筑就是一个小小的凉亭,凉亭中一张古朴的石桌和几张石凳。别墅屋后的修竹,已经过别墅的楼顶,在这夏日的夜里,随着从湘江之畔岳麓山上吹来的山风而翩翩舞动,更显得凉爽和别致。

纤长修美的身材,洁白如婚纱一样的裙子,衬着江严健康的肌肤,长长入鬓的眉毛,带着七分羞涩和三分喜悦的眼神,显得是那样美丽。那天其他人的打扮都很随性,很多人都是t恤加牛仔裤的平常样子,很多女生都是t恤加上短短的裙子,江严却是穿着隆重的晚礼服,这不但没有显得突兀和不合群,反而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风姿、一种悸动人心魄的娇媚和一种出尘的美丽来。

我呆呆的看着江严,那一刹那竟是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惊人的美丽,和我记忆中的杏子相比,却是不遑多让;我的眼神有些迷离,一时竟然分不出眼前美丽的女孩,是朝思暮想的那个杏子,还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江严!

他在那边说的时候,我越听越怀疑:如果换做我是江严,我真的会在他如簧巧舌之下投降,会违背我一贯有的信念而重新去买一款日本手机。因为他太能说了,我不由得有些担心江严起来,担心这个刚刚受了反日愤青十一狼影响的小姑娘,又被他拉到购买日货的阵营中去了。

“我开着车子,在长沙的大街小巷里面兜了一个晚上,天亮了也没觉得累;上午的时候,我把车子偷偷的停在政治学院门口,希望看到江严出来,哪怕只是偷偷的看她一眼;我等待了一个上午,江严始终没有出来……看着政治学院的招牌上面写着国防科学技术大学几个字,我就想起了你,我越想越生气,于是打电话给代叔叔查到了你的电话,然后跑到了科大的南门……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方卓的没有转过头来,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微笑,那种笑容显得苍凉无比,他回答我:“没什么好说的,江严认识了你才一天,她就喜欢上你了,于是把我甩了;我痛恨不过,于是跑到科大把你骗出来,想打你一顿出气。我打不过你,抢女人也抢不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参谋,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我侧着眼睛看了看方卓,方卓的眼神里面,有一丝很吓人的光芒,似乎要喷出火来;但那种眼光只是一闪而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了,于是恭敬的给我和将军倒百事可乐。

至于将军口中提到的“小严”,大概就是她女儿的名字吧。

尝够孤单的不滋味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半晌才说:我觉得他不值得我托付一生,他很自私,很少会为我着想。为了跟他在一起,其实我错过了其他很好的男孩,他还这样对我……

我淡淡的微笑,心情好了许多。03年的新年,因为这一个电话,并没有过得如想象中那样郁闷,相反,我从和杏子的通话、互相祝福中体会到一种豁达而又快乐的心情,到最后慢慢的再从快乐的心情中融入家人团聚的喜庆气氛中。

我木然的挥了挥手,回头微笑着唐乐说:“我们走吧!”唐乐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事,脸上也没有了笑容。莎莎却看着我们笑起来,说:“你们都是木头!我饿了,哎,那个谁,请我吃kfc去吧!”

唐乐把我介绍给了学校的书记;书记听唐乐说我是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的硕士,很是崇敬,主动跟我握手,又是开烟又是让座,说了好些恭维的话。

要分开了,我好像看不够杏子的美丽,留恋不尽她的容颜。我呆呆的盯着她看,半晌也不曾将眼神挪移开去……终于,杏子低下头去,如羊脂一样的肌肤上,闪现过一丝红晕。

…………

杏子沉默,很久没有说话。她轻轻的叹气:“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的……比我好的女孩,其实多得很……”没等她说完,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就把她打断了:“小子你不要说了,我过来就是了,就算是黄高来了,也没有什么,我可以跟他相处得很好的。”

在我一再坚持下,杏子伯父终于接过伞去。我们挥手再见,我转身走的时候,听见杏子伯父出轻轻的叹息声。

唐乐对我的话嗤之以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象你这么单纯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你是个神经呢!”说完忍不住笑起来,过一会接着说:“其实我是知道你的,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是从我对你和对那个男人的了解来看,你是自内心喜欢杏子的;那个男人,也许是喜欢杏子的漂亮吧,但是总感觉他对杏子的感情,不像你那么深。”

第十五章天女散花

我说:“我在看歌舞晚会呢,刚散场,要是你来陪我看就好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一个外号叫做铁公鸡的吝啬鬼落水了,岸上的人伸手去拉他,说:“快把手给我,拉你上来。”但是铁公鸡始终不肯伸出手来,结果淹死了。后来铁公鸡的老婆责怪那人说:“你怎么能说:把手给我,他不会给你的;你应该说:快拉着我的手,才能把他救上来!”。

我不由得也笑起来:“傻瓜,那又怎么了,我很乐意每次都来接你!”我忽然想起什么,拉开随身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我曾经为之日思夜想,更曾经为之欣喜若狂的一样东西,轻轻的递给杏子:“这个送给你,以后你可以拿着她随便进出我们学校的大门啊!”

第五章小松鼠的板栗

杏子的脸又微微的红了:“我……我哪有那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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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把杏子送到了她住地的楼下,临走的时候,杏子还是轻轻的对我说:“如果以后碰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管我,听你爸爸和你姐姐的!江严比我更适合你,跟她在一起对你更好,我不会怪你的!”

我看着杏子柔弱的样子,看着她很认真很认真还在跟我说这些话,一时间竟然是急了,举起手真的开始誓:“我誓,我……哎哟!”我没来得及说出永远爱杏子的誓言,又被杏子狠狠的掐了一记,誓言被打断了。

杏子笑着说:“你呀,都23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什么誓啊!去去去,我最后再跟你说,以后不许偷袭我,你偷袭我就真的生气了。”

我哈哈大笑着说:“那以后不偷袭你了,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回去!”我伸手去抱杏子,杏子推开我的手,撒腿就往巷子里面跑去,留下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笨蛋!”

我看着杏子长飘舞的背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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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之后,正当我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屏幕一看,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的前三位是010,正是北京的区号。我在北京的朋友不少,大部分是高中或者大学同学,但是他们的号码都有记载,肯定会显示名字而不是号码。

我心中一动――莫非是江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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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难以消受美人恩

我感到很意外的是,来电话的是将军。然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将军说的事情――江严生病住院,从张家口基地的医院里面转到了北京市第三医院!前些天打电话给江夫人的时候,江夫人曾经说将军去北京办事了,居然是因为江严的病情!

我有些慌乱,虽然我爱的是杏子,但是江严这样对我那么好、人品更是没得说的女孩,如果她病得厉害我照样会很担心。我有些着急的问将军:“小严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江叔叔你能不能跟我说详细一点?”

将军低沉而又厚重的声音传来:“小严现在睡着了,所以我才来跟你打电话。她的病是先天性心脏病,这次因为重感冒才引的。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我松了一口气说:“小严从前一直没有跟我说过这回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希望她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