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和蓝玉都开心地笑起来。

“不了三保哥,我得帮陈书记把事办好。有空了我请你吃饭,都是一个镇子出来混的,你以后要多拉我一把呀哥?”杨光说着恭维话,拍拍王三保,下楼走了。

夜里7点多,王大保又开着警车拉着吴艳美到小清河边的僻静外玩,打开空调,两个人以车当床叠加得正欢,王达给王大保打来了电话:“哥,杨光进了政法委你知道吗?”

其实在此之前半个小时,陈思民和雷一剑已经就此事商量好了对策,硬碰硬不利开展工作,如果有人讲情,就给他们一定的面子,但是要给钱方可和王三保留下个甩不净的尾巴。

杨光只好出来,刚到大厅,正好看到蓝玉从楼上下来,就迎过去低声问:“蓝玉,能帮忙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我有个重要电话需要马上就打。”

就在这时,某个歌舞厅里传出一阵歌声,唱的正是自己给丁一梅唱的那充满诱惑的《舌头长出仙人掌》……天哪,自己怎么就自掘了一个深深地不可自拔的陷阱呢?手里那两套本来很轻盈的情侣装,杨光觉得格外沉重起来……

“有啊,不低呢,案值的百分之三十。”杨光兴奋地说,“叫他给我联系吧。”

杨光看胡义来还不信任自己,就找了个借口想走,这时,胡义来忽又拉住他:“老大,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吧?”

“董局长,案情重大,是不是再给钟局长汇报一下?”雷一剑强压住怒气。

出去这条短信,丁一梅放纵地给自己笑了一下,她第一次觉得,“我在网上”和“我在床上”这四字之间的差别是如此之小……

杨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没想到陈思民会这么爽快地把这份大礼送给自己。但让杨光更为欣喜的并不是这台电脑,而是“陈叔”这两个字。他知道,以后,有了陈思民这棵大树,自己真的可以给王家摘好果子吃了。

“你不是会开车吗,你马上来我们派出所吧,我们的司机调到治安大队去了。”

……

王大保气得把一个一次性杯子捏得扁扁的,眼瞪得豹子吃鸡一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找个支持者。这时,副镇长刘先平干咳了一声,刚说了一句“我认为”,靳建成冷冷地盯着他说:“如果有人同意让李强回来上班,如果有级责怪下来,这个责任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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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觉得自己的两只耳朵清爽极了,如雪后乍晴田园某处的一个小小的洞||穴,||穴里还有蟋蟀在清脆地弹唱……吱儿吱儿……一声长一声短的,从远到近,好象就在耳畔……杨光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蟋蟀的叫声!突然!杨光激动得猛然睁开双眼,眼泪涌满眼眶——千真万确!千真万确!他听到了蟋蟀的叫声!决不是幻觉!也就是说,他正常的听力又恢复了呀!

戚主任是个八面光的老好好,对领导的安排向来是全盘接受,他很耐心地领着杨光在各个科室转了一圈儿。镇政府共有两排房一个大院,第一排是办公区,第二排是几个镇领导的私人住处,以及会议室和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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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住手!你们要是胡来我打110了!”杨光大吼着,第三次横到这几个小子面前。

钱正行轻蔑地:“不就是个驻习常县的小记者嘛,你难道还摆不平她?”

这时,公子哥更得意了,色眼珠子在雷婷的身上来回滚动着,伸手弄脚地就往她跟前凑,雷婷根本不看他,示意杨光跟着她到路边的树底下接着说。雷婷在前,杨光在后,还没走几步呢,那公子哥突然追了上来,伸手又去抢雷婷的相机!杨光大叫:“小心!”

王达无所谓地笑笑:“我没花一分钱,朋友送的。”

雪纯想了想,在纸上写道:1947年11月24日。

杨光苦笑了一下:“这几天够我回味一辈子的了,先是耳朵聋,后是亲人背井离乡,现在又来了个五雷轰顶,真他妈的。”

“太好了!”林小夭高举地在杨光脸上亲了一下,但很快又嘟起了嘴,“阿光,我要走了,临走再说一遍‘我爱你’,你的声音太浑厚太富有磁性太让我喜欢了……”

到屋里,雷婷拿起一张晚报,指着那篇《小偷落网记》笑着说:“这篇可真逗,我好久没看过这么好玩的了!我注意很多次了,这个作者已经表几篇讽刺了,角度题材都很新颖,你好好学学吧?”

杨光了也笑着说:“我看过了,写得是不错。”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怎么不写了?你的文笔不比这个作者的差呀?”

杨光眨眼一乐:“不是没时间嘛。以后我会写好多让你看的。”

两个人正白话,丁立匆匆过来,焦灼地说:“杨光,雷局长叫你!”

杨光一进屋雷一剑就很严肃地问他:“杨光啊,你这个线索可靠吗?我们的压力很大呀。”

杨光点点头:“应该没问题吧。”

雷一剑拍拍他的肩:“好,我化装一下,亲自带队去抓捕唐杰!我还要告诉你,昨天夜里党委会研究决定,谁的线索抓住了唐杰,就给予谁5万元的奖励。我希望,你今天就得到这5万元!”

第74章抓贼失败·县长吓坏

10点半,雷一剑选了丁立等十名精干警察,全部便装,坐地方车出了县城,沿习常河北岸,往西开了能有800米,把车停在一个加油站,然后步行接着往西走。走了能有二三百米的样子,丁立指着前面河上的一座拱桥说:“过了那座桥到河南沿儿就是唐家的祖坟了。坟地北边对着习常河,东边和南边都有干水沟,左边几十米是片树林子,停会儿我们把主要警力布置在东、南和西这这三个方向,晾他一个老头子也跑不到哪儿去。”雷一剑点头,疾步走在前面。杨光跟在后面,心里有点儿紧张,他真怕辜负了大家啊。

原来,根据这两天监听到的信息,今天12点,唐杰将到他父母的坟前烧纸,最后一次行孝,然后远走他乡。

天,半阴半晴,惨白的太阳时隐时现。走上石拱桥,杨光看到了一带忧郁的、近乎静止的河水。拐弯处,一叶小舟正缓缓而来,象一片已经坠离枝头、无处藏身的黄叶……

在雷一剑的指挥下,大家迅分头埋伏。初冬的旷野,人迹罕至。透衣的北风起伏穿越而过。远处的古城沉默如斯。

杨光和丁立潜伏河岸边半人多深的茅草丛里,直直地盯着南边的坟地。坟地,离他们只有二十多米的距离。丁立用手扒着茅草,低声对杨光说:“看到没有,中间那个最大的坟头,带石碑的那个,就是唐杰父母的坟,只要他一出现,咱们就能看到。”

杨光“嗯”了一声,看看手机,已经11点多了,如果唐杰如约,现在已经应该在路上了吧?

杨光回头看看空空的拱桥,心里越来越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着不十一点四十五分了,别说唐家坟地里没人了,连从石拱桥上过的人都不多。雷一剑给丁立打了两次电话,给杨光打了两次电话,追问信息是不是准确。这下丁立可沉不住气了,反过来问杨光是怎么回事。杨光难堪得直叹气,说没错啊,再等等吧。终于,到12点了,除了更远处河滩上一个牧羊的老太太,根本就没有人!杨光借故跑到离丁立远远的地方,再次监听唐杰,但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十来个人又苦等到下午1点,唐杰还是没有出现。雷一剑只好失望地下令全体撤退。

杨光心里这个难受啊,自己丢人不说,辜负了多少人的心愿啊!

坐在车上,杨光一路上都没敢抬头,他谁的目光也不敢看,心太虚了,一句话:对不起人。雷一剑,丁立,他们对自己的信息倾注了多大的希望啊!可是,杨光总也想不明白,他明明是不止一次地听到唐杰说今天十二点来给父母上坟的,怎么就没来呢?他是绝对不会抛个假信息给别人听的,因为,他根本想不到有人能窃听他!

中午,杨光难过得饭都没吃,雷婷也听说了抓捕不成的事,乖了很多,不但没闹,还到食堂给杨光端来了一碗鸡蛋面条,杨光别了两筷子就没胃口了。后来,丁立和雷一剑都先后来安慰他,说可能是对方现了公安的行踪潜逃了,让杨光继续动耳目跟踪唐杰,但杨光依然无法释怀。

整个下午,杨光大多都在沉默。期间,他曾数次监听唐杰,有两次,他甚至听到了他重重的咳嗽声,但唐杰一言不,杨光无从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是不是今天就要离开习常县!

晚饭的时候,杨光还坐在丁立的办公室里呆,这时,雷婷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碗方便面,皱着眉:“好了,你总不能因为这事绝食吧?”

杨光叹气:“我就是弄不明白,他明明说好的今天十二点去上坟的,为什么就没去呢?”

“说好的?说给你听了?你不也是听你的耳目说的吗?这中间,谁知道有多少水分呢?”雷婷嗞啦撕开包装纸,接着又撕调料包:“他说十二点就十二点啊,人家就不兴夜里十二点去啊?”

“对啊!我的天哪!”杨光突然跳起来,双手抓住雷婷的手,激动得直晃:“夜里十二点!”

“你中邪了你?”雷婷好笑地甩掉杨光的手,拿眼白楞他。

“雷大记者,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要不要听?”杨光扬眉摇头,得意得要死不能活的。

“说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