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指了指顾盼儿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顾大湖一个哆嗦回了神:“是是,先救人,先救了人再说!”

伴随着的还有四丫的哭声,在深夜显得格外的凄亮,俩孩子似乎没有在茅房里找着人,急得哭叫了起来。

“我又没进门。”

四丫冻得直发颤,扯着三丫的衣袖:“三姐,我怕。”

不过顾盼儿是谁?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立马就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姐换衣服不成?”

正打算回去,丛林里突然窜出来一头粗壮的野猪,长长的鬃毛以及獠牙高诉顾盼儿不用刻意去看它的肚皮或者屁一股就能知道它是一头公野猪,而且是一头重达两百多斤的成年野猪。

周氏本也没在意,反正这个要死不活的孙子她也没在意,死了还能省点药钱。可听陈氏这么一嚷嚷,周氏顿时就不悦了。在她看来这孙子反正也是养不活的,早点死了还能省钱省心,可这死了还要连累家里,那是绝对不行的。

顾盼儿实在是纳闷,水捞饭就算了,可这大骨头为什么不劈一下,不嫌太长么?这五花肉为什么要整块煮,切成一块块炒着吃不好么?

顾盼儿觉得好笑,空手都能累成这样,还真不是一般的弱。不过看了一眼无作为的安氏一眼,还是眼角抽了抽,自觉地进厨房端了一碗水出来。

说自己绣的不是帕子,而是大件的绣品?安氏不敢说出来,因为儿子说过不能说,说出来会有太多人上门,会打扰儿子看书。

“说不定在床上也是媳妇在上面呢!”

街上来回的人看得怪异,走过了还忍不住回头瞅顾盼儿一眼。

一共就两身衣服,还让不让人出去见人了。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主仆仨仅是路过,不经意瞅了一眼,竟被敲诈了。

顾盼儿竖眉:“我怎么就口无遮拦了?”

昨日好歹还有一锅稀粥,今日却仅有一盆野菜,好一盘绿色食口,顾盼儿吃得脸都绿了。

顾盼儿瞟了一眼,幽幽道:“睡觉!”

可聪明有什么稀奇?狗也很聪明啊,还不照样要狗仗人势。

“又没有心脏病,走几步就浑身打颤,你水做的不成?”

顾清没词了,瞪了毫无形象的顾盼儿一眼:“嘴馋的婆娘!”

周氏不得不点头,也觉得是个办法,可不知为啥心里面就是不舒服。

别真是砸伤了人吧?要真砸伤了怎么办?

安氏嗫嗫嚅嚅:“怎,怎么办?这只野鸡跟这野兔要不要也藏起来?”

谁料情况来了个大转变,这傻女人变聪明,也变得狠了些。

顾清险些没有被气死,抓起一把刚挖出来的野菜连土一起朝顾盼儿扔了过去,觉得自己娶的这个女人不止傻,还很不要脸。

“行了,少说几句。”刘铁柱烦闷不悦,瞪了宋大姐一眼后,对顾盼儿道。“今个儿是我们不好,你大娘她就是嘴碎了点,其实心不坏。我们出来也久了,得回去了,就不妨碍你们了。”

这一点顾二丫不能否认,眼珠子一转,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大姐你怎么能这样,这镯子你明明送给我的,怎么能要回去。”

“能,怎么不能!”宋大姐躲在刘铁柱身后大叫,尽管心里面怕得很,却不乐意放弃那五十文,说着还瞪了安氏一眼。“你个不要脸的娼妇,勾引我男人给你花钱,你……”

本来在宋大姐手底下还老实的男人,这下不爽了,低声道:“宋大姐,你这是说啥呢?平日里在家你怎么说我就算了,可这是在别人家。况且我不是说了吗?我跟这安妹子真的没啥,你咋就不信呢?”

顾清眼珠子一转,扭头朝顾盼儿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顾盼儿下意识将手抽回,将咬得死紧的顾清也拖了回来,直撞入怀,退了几步撞在墙上。

顾盼儿实在受不了这噪音,干脆一手一个,将周氏跟陈氏一同扔出了门口,‘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

门‘吱呀’打开,声音显得十分刺耳。

砰,门关上!隔着门吼了一句:“你个老虔婆,也忒能烦人。”

三丫与四丫呆呆地想,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顾盼儿没再理她们,让她们自己去想个够,绕过她们去看躺在炕上的那两个。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她顿时就没了心情,烦燥得很。

一个呆呆地躺在那里就跟个傻子似的,一个脸色通红呈昏迷状态。

顾盼儿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一个倍受打击极度想不开,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对外那是雷打不动。一个受伤昏迷并且发起了高烧,随时有可能烧死或者烧死。第六感告诉她,两个都是大麻烦,最好就是扭头就跑。&!--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