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几天前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了,她是去京城看铺子的。

张母就在她对面,她今天确实是气到了,脸色到现在还不好:“你说这人怎么能这样,今天陈妈跟着去衙门看审堂了,那无赖身上的银钱是那人自己儿子摸去了,你看他当时那一板一眼的样子,真是个渣滓。”

这还没完,安富财与王家大儿子是住在一起的,王家儿子大手大脚惯了的,银钱都放在一个地方不管不顾的,安富财早就盯着了,时不时拿那么一点,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平常拿点那都不叫事儿。

刘大哥来的时候文夫人正在向张婆婆哭诉她家女儿死的冤枉,张母心中对文家也怜悯万分,跟着一众人唉声叹气,哪成想,这么快就轮到安知遇上麻烦了。

沈一被女孩抱的一僵,动了动喉咙有些不自在的转头观察那个被摁在地上的男人。

只能等平阳府那边查案的结果了,八成是被陷害。

陈大妈叹了口气赶紧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子安老师家的姑娘被发现淹死在护城河里了!城门那儿好多人呢,听我家儿子说那儿都被官兵给围起来了,子安的师母哭的都厥过去了。”

如果最后张子安死了,那叔叔阿姨不行

张母就坐在矮凳上编篮子,细长的竹篾在婆婆的手里弯来折去,那双手如果忽略了上面粗糙的皱纹,其实灵巧得很有美感,安知坐在小凳上,看着小篮子在婆婆手里慢慢的成型,那是一种慢生活的美妙,是平凡而又奇巧的手工艺。

不知道里面的首饰是什么样子的,作为一个钗娘,总是不自觉地就想一些首饰的样式。

张母把安知带去用早膳,桌子上其他人都坐好了,安知瞧了瞧对面面容清雅的青年,打眼一看很像张父。

之前那半个月,真的是让她怕了。

这个身体的父母在不久前去世,按道理女孩就该由大伯一家扶养,大伯家原本就穷的很,女孩父亲又是镇上文书工作的,地早就卖了,走了也没留下半个子儿,本来就与女孩父母不和的大伯一家更是看女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安知坐在铺子里勾着金线,门外转来一少年。

转念又一想,柳长青又开使觉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好,看上一个这么心灵手巧的姑娘,发簪都会补。

那可是出自安知之手,天下仅有。

安知一行人期间在淮阳耽误了一日,沈一和李宜春两夫妇在淮阳也有一间铺子,他们这时去也就是对对账,应该说是李宜春去对对账,沈一全程跟在后面混吃混喝,时不时逗逗安知,给她买些小玩意儿。

一行人到达了京城,已经是再过两日后了。

到底是天子脚下,与平阳相比,京城就是气派一些,大街上聚集了五湖四海的奇巧玩意儿,人也比平阳多得多。

他们在傍晚的时候进了城,张子安因为修正院的事务没办法到城外接他们,只得到了晚上在京城一家酒楼宴请沈一夫妇俩。

安庆酒楼算是京城小有名气的一家酒楼,他们家的特色招牌其实是南方菜,这也是张子安考虑到一行人舟车劳顿刚到京城,吃一些温和的蔬莳也是会舒服一些,所以选了这里。

不过,安知不爱吃甜,他们都不知道。

这些特色菜几乎每一道都有那么点甜味,吃的安知有些犯恶心,看其他几人相谈甚欢,安置当然不能说自己不喜欢这里让他们扫兴!

不过这时候安知到是想起来,安庆酒楼,是三皇子的产业,三皇子他娘梁妃就是江南人,喜欢食甜食,三皇子随母亲,也喜欢南方的菜品,这家酒楼厨子的师父,是梁妃花重金从南方聘请来的,现在在宫中梁妃的小厨房专门给梁妃服务。

三皇子寻得这个商机,背着皇帝不断的发展酒楼,到是让他做的有声有色,背地里为他敛了不少财,说起来,里张子安也是在这里初次结识了三皇子!

想到不少剧情的安知皱了皱眉,不大喜欢这种看到场景才能记起来一星半点剧情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安知很怕把什么重要的情节给忘掉。

找个时间要把这些能记下来的统统记在纸上。

对于这难得的剧情依仗,安知还是很看重的!

京城一座小院子里。

沈一夫妇走后,张子安对着安知两人大眼瞪小眼,实在是,不太熟。

以前两人的交流大多维系在张婆婆和爷爷身上,或者是柳长青在里面挑事儿张子安搅和两句,这突然两人单独住一个院子,张子安也不知道怎么交流,小女孩是喜欢什么?什么能够勾起女孩的兴趣?

“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

安知:“……”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突然沉默的空气让意识到什么的张子安想锤自己一脑袋,咋就想起来问这个。

“啊,不是,安知啊,你喜欢什么,尽管说,明日我给你带。”

安知:“……”这让人怎么好意思,该要什么呢?

好尴尬,张大哥,没想到你竟然是二十一世纪经典直男啊……哄小女孩都不会。

“给我,嗯,带些纸笔和一些书吧。”总要多接触接触这个世界的文化啊,还有,要把自己能想起来的都给记下来。也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安知如是说。

“行,我找找书。嗯?安知,你识字啊”

“我……父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