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伸手牵细妹的手,细妹下意识的躲开了。

别了细妹,太子了疯似得,找了间教室,把对比格和细妹的气泄在教室的门上,一脚踹下去,竟然把门揣出了一个窟窿,担心学校的保安过来找自己麻烦,跳上车,一溜烟逃了。

一看时间还早,心想细妹这个懒鬼一定还在睡懒觉,不如中午再去,也有理由在哪里蹭顿饭吃。

“这个,我喜欢锻炼身体,多走一段路,就相当于多锻炼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爆皮语无伦次。

“她怎么回答的?”太子问道。

太子和鸡头知道爆皮的心思,也在筹划怎么创造机会,让爆皮接近小妹。

上课也不认真听讲,拿一支笔在纸上写微微的名字,从纸的左边缘写起,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一点折一点,刚好一堂课,写满一张纸,像上小学的时候被老师罚写一百篇。用一只手捂住,既怕被薇薇看到,又恨不得让微微看不到。

三人来到讲台边,不知道神父又要玩什么花招。

“说了去通宵,这钱不花掉留着干嘛?”爆皮道。

“最近高一新生刚入学军训完,寄宿生的宿舍就在后面临街店面的上面,不如我们去哪里走一趟,搞点买烟的钱是没问题的。”鸡头道。

“不抢,难道还有什么高招?怎么能让我们一进去他们就会乖乖掏钱出来?”爆皮道,心想,虽然经过上次打架的事情自己已经在学校威名远扬,相信没人敢惹,但是有多少人认得自己这张脸,买自己面子,自己心里也没底,更何况去宿舍打劫,神父知道了定不会轻饶,这事万万使不得。

姑姑找到在一中当电工的老三,语重心长道:“三啊,老家的人不容易,极少开口,这个事你一定要当回事给办了啊。”

太子对二中来的学生有天生的偏见,以为二中的人都是饭桶之流,转到一中来的新生就像一颗老鼠屎,要坏了一中这锅汤。而这新来的学生不修边幅,头鸡窝似的,眼神浑浊,走路慢慢悠悠,一副书呆子的模样,身上散出一股霉的味道,跟几个月没洗过澡没换过衣服似的。

大家都言完以后,校长顿了顿,开门见山道:“大家大部分意见是开除两人,我倒是觉得不一定非得开除,学校是什么地方,学校是教育人的地方,这次学生和教官打架,错在学生,我看也错在教官,错在我们学校。”

“我看大家都黑了不少,真不知道这狗日的军训有什么用。简直是交钱找罪受。”鸡头道。

“说到聚餐,上次微微生日你没在,没看到鸡头那个糗样,笑死了。”太子道。

“周末不能休息,周末生意最好。”大爷道。

“不适应那里的生活习惯,一个人,太远,周围谁都不认识,所以就回来了。我爹妈先前死活不同意,他们花了很多钱,才把我弄进去,但是没办法,我无法适应那里的生活,偷着回来的,他们也那我没办法,只好认了。”系在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答道。

“没事,是他骂人在先,要穿小鞋,他理亏,不敢。”鸡头道。

鸡头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埋下头,怕教练看到点到自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以为把头埋得够深,看不到教官的脸,还是被教官点到了名字。

“赶那么紧干什么,难得见一面。细妹一会儿也回来,你先到我宿舍睡会儿,等下我们一起吃饭,顺便逛逛我们的校园。”太子道。

不想这番话被细妹听到,琢磨这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提醒下太子注意,转念又想,都做陌路人了,何必去热恋贴冷屁股。

自从在二中打了比格出了恶气,三人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一周过去了,也不见二中那边有动静,都说二中个个都是不要命的,这次大哥被挂了彩,一周没动静,真不像他们作风。

鸡头拿了砖砸了比格,更是担心,对方会不会以牙还牙,因此走夜路的时候异常小心,后来又不知从哪里摸了把小刀带在身上防身壮胆。

这天课后三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这都过了一周了,该报仇早来了,不报仇和谈的话,也该派个人过来送话了。”太子忧心忡忡。

“怕什么,他们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来一群打一群,别怕,有兄弟在,你们只管把心搁肚子里。”爆皮道。

“我看你担心的不是他们什么时候来报仇,而是担心细妹会不会又和比格好上了吧?”鸡头道。

“知我者,莫如鸡头兄也。”太子抱怨道:“恶气是出了,但是细妹对我的态度更差了,打电话的时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话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当初就疏忽了这一点,还偏偏成了这个样子。”鸡头道。“疏忽哪一点?”太子和爆皮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不知,这女人最同情弱者,我们三人打了比格,还让他挂了彩。恶气是出了,自己也爽了,但是却把比格变成弱者,细妹肯定很同情他的遭遇,而很多同情慢慢展就成了爱情。”鸡头慢慢道。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样,我要做那个弱者,哪怕受点伤也比现在舒服。”太子道。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再去会会他们,不过你要做好挨打的准备,故意让他们把你打伤,看看细妹是什么反映。”爆皮道。

“你这不叫将计就计,你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根本行不通。现在关键问题是要了解清楚,他们那边什么时候来报仇,比格和细妹到底什么状况了。”鸡头道。

“你说你现在这么胆小,怕这怕那,打人家的时候你下手咋那么狠。”爆皮道。

“不要说我,你下手也不轻,我这不都是为了大哥出恶气吗?”鸡头辩解道。

“好了好了,现在是谈论我的事,你们的事以后再谈。”太子道,“我先打个电话给细妹,打探下她口风。”

鸡头说的在理,女人最同情弱者,这次比格头挂了彩,自己出了恶气,但在细妹的眼里,也成了恶人,反而比格又恶人变成了弱者,万一比格在拿受伤去博细妹的同情,细妹再心软,两人的关系说不定展到什么程度,越想越不敢想。

太子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拨了五六次都没人接,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细妹室友都可能回家了,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