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末,晚上无所事事,学校外面录像店里的片子已经看得差不多,暂时没有新进的片子,爆皮烟瘾犯了,摸摸口袋,身无分文,太子回了老家,爆皮便来到宿舍找鸡头借钱买烟。

其实这表哥在容城一中也没多大权势,谁办公室的等坏了,找他来,三下五除二就能修好,人也勤快,会来事,渐渐给一中的大小头头都混了个脸熟。

三人之前结拜有过盟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太子有难,鸡头和爆皮自然不能关心。

老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校长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处理这件事,不过这次是灭火而不是点火。

“兄弟,还有烟不?”看见两人坐在树荫下,爆皮凑过来道。

“我就是想说明这个道理,怎么口气给你妈似的,难道说的不对吗?60年是没有白菜吃,听我奶奶说,当时容城暴雨连续下了一个月,整个县城都淹了,到处都是汪洋一片,淹死的淹死,没淹死的也都饿死了,那时候要是有一颗大白菜,那就比金疙瘩还宝贝。”鸡头道。

“这个你自己琢磨,我也不知道,好了,我约了小妹,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太子道。

原来他一直想着自己,一直在埋怨自己,说明一直在在乎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一种小小的惊喜,但仍不肯低头,说不定是在骗人呢。

“我们如果是蛆,那你在讲台上嗡嗡嗡地不停说,就是一只苍蝇了,要知道苍蝇还是蛆变得呢?”鸡头道。

鸡头和微微相熟源于高一第一个学期的两次“音乐课”。

“好,我马上到。”电话另外一头道。听得出电话那头呼哧呼哧喘气声,想必太子已经在路上了。

“不抢,难道还有什么高招?怎么能让我们一进去他们就会乖乖掏钱出来?”爆皮道,心想,虽然经过上次打架的事情自己已经在学校威名远扬,相信没人敢惹,但是有多少人认得自己这张脸,买自己面子,自己心里也没底,更何况去宿舍打劫,神父知道了定不会轻饶,这事万万使不得。

“过来!”鸡头摆摆手,让爆皮走进点,坐在床上。因为周末,宿舍其他人住在城里已经回家,鸡头的家在遥远的乡下,要过一条1公里宽的河,一个月才回去一次。

“我听说,新来的那些学生,不务正业,经常在宿舍打牌,已经被保卫部警告过很多次。今天周末,保卫部的人已经回家了,我们就冒充保卫部的人去抓赌,一抓一个准。反正新生刚来,人生地不熟,不会怀疑。而且他们在干坏事,也不敢声张,我们就来个‘黑吃黑’。”鸡头道。

“黑吃黑,什么意思,哦,你是说他们的行为严重违反校规,我们去抓,即使现我们是冒充的保卫部的人,也不敢声张,因为有小辫子在我们手里?只能吃哑巴亏?”爆皮道。

“正是,而且,我说了,他们都是刚来的,人生地不熟,不认识保卫处的,自己赌博就已经很心虚,我们要是吓唬吓唬他们,尿都要吓出来,哪还有心情去怀疑我们的身份。”鸡头道。

“嗯,是个好主意,不过要冒点风险。”爆皮思索良久道。

“你怎么喜欢用肺说话?”鸡头道。

“什么意思?用肺说话?我是用嘴巴说话。”爆皮道。

“我是说你废话太多,当然有风险,你没听说过,风险越大,利润越高吗?”鸡头道。

“这倒是,不过为了区区几支烟,值不值得?”爆皮犹豫道。

“现在借钱是没有,主意我是出了,去不去,你自己决定。”鸡头道。

“要不,我们就去吧,大不了被现后撒腿跑人,反正晚上谁也看不清谁。”爆皮道。

“那就这么定,等下天再晚一些就行动。”鸡头道。

因为时间还早,两人便在宿舍的床脚旮旯里找了一些吸剩的半截烟头,缓解烟瘾,又海天胡扯了半天,一直等到晚上12点。

鸡头洗了洗脸,擦干。又用双手在脸盆里沾沾了水,甩了甩,作人字形,从额头到后脑勺抹过去,将几搓翘着的头抹平,头也如上了麻油一般闪着光泽。后又找出一件黑色衬衫上,从床底下摸了一双室友的黑皮鞋换上,深吸一口气,憋着,跺了跺脚,对着镜子,抻抻衣领,做恶相,但是没憋住,成了鬼脸,扑哧一笑,宛如一个放了气的皮球,恢复了先前的干瘪样,怎么看都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鸡头智谋有余,勇猛不足。而爆皮勇猛用足,却欠智谋。两人走到一起,可谓天作之合。

“严肃点,我们是去抓赌,别露了馅,就你这样,肯定要穿帮,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小心被别人给黑吃咯!”爆皮对鸡头的泄气表示不满,一再嘱咐鸡头要冷静,有他在一切都能摆平。不用包装,爆皮活脱脱一个混混样,板寸头,双眉如剑,棱角分明的脸即使微笑也透露着一股杀气,气冠全场,令人不敢直视。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和分针刚好在12的位置重合,“走!”爆皮道。

已是深秋,皓月当空,昏暗笼罩着大地。路灯昏黄,道路两旁合抱粗的桐树叶子已经几乎掉光,刚去年栽下的垂柳细嫩的枝条在风中摇曳。

突然,一阵强风吹来,卷起落在路面上还没来得及打扫干净的几片枯叶,迎面贴在鸡头的脸上,挨了一巴掌似得,鸡头一个哆嗦,将粘在脸上的枯叶抹掉。双臂交叉抱紧,手臂和腹部交叉的地方瞬间感觉到一丝暖意。随着心跳的加,步子也跟着心跳的节奏加。

爆皮双手插袋裤兜里,双臂紧贴着肋部,走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不能走大道,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教学区的圆形门,又抄小路来到学校食堂后面,钻过一个半人高的墙洞,来到新生宿舍楼下,一股尿骚味混合着剩菜剩饭的味道扑鼻而来,这些鸟人不仅把楼下当垃圾桶,还把楼下当厕所,舍不得走一步路,爆皮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暗暗骂道。

强烈的尿骚味熏的鸡头有些窒息,连忙把衣服撩起捂住鼻孔,大气不敢呼吸一口,可依然有一丝骚味透过衣服,钻进鼻孔。

两人顾不了那么多,蹑手蹑脚上到2楼。只有一个房间还有灯光,里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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