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银雪!是银雪!啊!好帅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刚打算转身的老鸨忽然想起问道。

龙潭,是他的名字吗?三两下收拾好散落的物什,我随即起身将木匣递给了少年。既然奶奶的长命锁已经无法找回,那我自然也不便久待。不忍心打破两人之间的温馨,我默然退了出去。

这少年……并非表面看来那般文弱秀气,他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不差!这一点,从他那犹如凌波微步般的步伐自不难看出。

“请问姑娘是要买糖馅儿的,还是肉馅儿的?”他顺手拿起一旁的油纸,再次细心的问道。

“丫头,他,就是你外公。”外婆深深凝望着石像的脸,沧桑的眼眸里溢满着柔情万千。

夜晚,外婆说十五的月亮会很圆,星星会很美很璀璨,她带着我从幽冥宫的另一个出口向山顶而去。

稍稍迟疑了一下,我才会过意,替她拔开了酒盖,她仰头咕哝喝下好大一口,酒泽溅湿了她胸前的衣服好大一片。

“谁说我不识字了?”看着怪婆婆那满脸诧异,我扬了扬手里的布块,笑得好不得意。

“放开我!疯婆子,你放开我!我操你祖宗!”我顿时惊惶的双腿乱蹬乱踢起来,心里更是害怕的很。她要真对我动粗,凭我现在这身形,只有乖乖挨抽的份儿。“疯婆子你,啊——”果然,她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我的小屁屁上。呜呜呜呜——可真疼!活着两辈子也没挨过这样的揍,受过这样的委屈!

突然,耳旁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唤醒了我已然空茫的神智。这才发现天已亮,寂静的街头不知何时已然人声鼎沸,热闹而喧嚷。不自觉的,我停了下来,心好痛,痛的快不能呼吸。

今晚,夜如水般冰凉。忙碌一天,所有人都深深进入了梦乡。

直到被抱在了那个叫秀娥的女子怀里,我的心情这才得到了平复。说也奇怪,聆听着她节奏有序的心跳,就莫明的让人心安,就像小时候肚子痛,躺在妈妈怀里一样。

妈妈出院后也曾抱着我几度回家企图向他解释,然而却次次吃了闭门羹,还绝情的将妈妈的衣物扔出门外。从此,我们便被家人抛弃在了这个冰冷的大都市里。伤心过度,意志消沉的妈妈就那样孤伶伶的抱着我穿梭在喧嚷的人群,寂静的街道,她想到了用死来结束这一切,可看到怀中熟睡的我,她含泪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她终于坚强的挺过来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紫依怎么能收呢?还是姐姐自己留着用好了。”推回她递出的胭脂,我坐回梳妆台前,冲巧云使了使眼色。

“红柔姑娘,请吧。”巧云立即心领神会,逐客的将她推襄出门而去。

“呃!紫依妹妹——”随着砰的一声门响,她的声音也随即被隔离在了门外。

这样企图给我毁容的伎俩,我见了已经不下三次了。瞧,这巧云的脸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消除红肿呢!

要是这事儿,还得自两天前说起。也就是演出后的第二天,一个叫芙蓉的女人说是串门儿,特地送的见面礼,称是西域皇族所御用的,然而因我向来就没有擦胭抹粉的习惯,故而将其转送给了巧云,结果,她一用就成这样了。这也是,她之所以这么憎恨那些个女人的原因。

“哼!不就是一个花魁大赛吗?这些讨厌的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插好门栓,巧云嘟哝着嘴唇翘的老高,就连拿起梳子都似泄愤般用力。

“花魁大赛?”敢情这些女人忙乎半天就是为这个?

“对啊,我也是在那叫翠灵的婢女那儿听来的,说是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她们就你争我斗不可开交呢。”说着,巧云连忙在旁边拉了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发挥起女人特有的八卦天性,“你知道她们为什么都把你视为头号敌人吗?”

“为什么?”无非就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嫉妒的呗!不过呢,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我明知故问道。

“琴圣银雪呗!”巧云一拍大腿,那眼珠骨碌直转的模样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