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旗安掐着烟头,良久不语,深邃的眸底积聚起寒冰点点:“老子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陆旗安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吞吸着,好像这样心里就会好受一些,“这是小九第一次和我分开!”

“死亡原因警察正在调查,应给就是回去问几句话,毕竟我和她住在一起好多年,你不必担心。”

“谁让你把人家女儿肚子搞大的,没狠狠揍你一顿已经很不错了!”九歌瞪他一眼,“你就不能等你俩结了婚再要孩子吗?现在你让小好多难堪!”

“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从祁连山上掉下去,我在山下找了你好久,几天后现了一堆森森白骨,我以为,你被山里的野狼吃了…。”阿依娜哭着,慢慢向她讲述九歌的过去。

“旗安,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苏墨染开口,脸色担忧,他已经将近一天的时间没有进食了。

“小九!”杨文慧十分不满于她的态度,“我知道你心疼小叶,你的心向着她,可你也不能这么随便污蔑人啊!”

”好了!你少说几句吧,小叶还病着呢。“杨文慧拉住叶远航,责备道,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到底养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又很乖巧懂事,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情。

顾朗声冷笑连连,那个男人,不就是他吗?

慕修文在他身后大喊,“喂大哥,我们怎么办?”

九歌敲了敲他的脑门,“就是不该看的不要看,小孩子不宜看这些!”

九歌与阿依那进了一间公共厕所,李昊与左小好在外面等。

却原来,他所指的光明正大的身份,就是斩断她对他所有的爱恋与羁绊,是呀,表兄妹怎么能够谈恋爱呢?

“啊--”此起彼伏的一阵惨叫声后,那几个女人狼狈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惊慌失措的声音纷纷响起,“是谁?是谁在搞鬼?”

“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揍你!”九歌挣了挣,他却箍的更紧了,触碰到她滚烫的身体,陆旗安眉头一蹙,继而摸上她的额头,“这么烫!小东西你烧了!”

九歌无语,没想到他的度这么快!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左小好一个富家千金小姐,会看上李昊这个穷小子。

左开阳一脸黑线,“小九才十七,滚滚起码也五岁了,难道她十二就生孩子了?”

“在在在!”陆夫人笑开了花,这娘长的可真俊啊,像个天仙似的,安安那小子果然眼光不错啊。

你妹!

“刚才…你亲我…。还扒我的衣服…还摸我的胸…。”九歌很委屈,一件件控诉他!

九歌觉的他说这话显得极其轻佻,略显流氓,尤其他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那样灼热而裸,九歌脸红了红,瘪嘴冲他道:“你。你看什么看?”

这是五岁的孩子办的事吗?九歌揉着太阳穴,心想他妈妈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她耐心的问了圆滚滚他妈妈的电话,幸好这小子还记得,九歌打过去,电话那头,小白已经急的六神无主,差一点报警了,听到九歌说圆滚滚在锦江别墅,她又紧张的无以复加,“如果让陆夫人知道了,陆旗安不会放过我的,九歌小姐,麻烦你把滚滚送到百货大楼这边好吗?拜托你了!”

“你怎么会在这?”

“要不要喝一杯?”左开阳递给她一杯红酒,眼带怜惜,“喝酒会让你痛快一些。”

有轻微的响动破空而来,夹着冷厉的寒意直直冲着九歌的方向而去,那寒光直冲她的脑门,千钧一之际,九歌飞伸出一只手来,凌空一抓——

小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瞪着她,只差上去将她撕的稀巴烂,那女人扬了扬下巴,一副你奈我和的挑衅样。

李昊苦笑,“小姑奶奶,你闹什么脾气,快点吧,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左开阳叹息一声,“你何苦?”

九歌更加吃惊了,陆旗安拉开车门迅下了车,力气大的似乎都要将车窗玻璃给震下来,九歌赶紧跟下去,两人来到电梯门口,看着电梯按键的数字停在了16楼。

“我来例假了,来月经了,来葵水了!你明白了?”九歌捂着肚子艰难的站起来,“可是,我没带卫生巾!”

“她有值得我特别注意的地方?”陆旗安漫不经心的问。

就这样,九歌正式在锦江别墅住下来,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顾大少爷的饮食起居,然后每天还要随他去公司,在公司的时候,她会稍微轻松一些,因为陆旗安有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字,处理不完的事情,根本顾不得去支使她,她便坐在秘书室的沙上,一睡就是一天。

“就去我那。”陆旗安开口,直接截了她的话,阻了她的活路。

九歌一愣,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本来就会。”

啪——

僵直着背,九歌感觉,身后的男人似是没了呼吸,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也都凝固了。

******

李昊恰在楼下,九歌和他说了一声,两人火去了平澄湖渡假村。

这里有青城最最豪华精致的度假村,小叶暂时在这打工。

车子一路开进了老宅的大院,屋内明亮的灯光映衬在对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起一层金光,他们相携走来,身后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似乎要重叠在一起。

九歌往前倾了倾身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道:“是啊,我以后就照着他那样的来找男人,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快过你啦!”

“你是不是对人家女孩子太没礼貌了?”苏墨染含笑问他,一双翦水秋瞳嗔怪的看着他,陆旗安轻嗤一声,“他们兄妹俩,两天不打,上房揭瓦!”

九歌气哼哼的道:“当然是,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和顾朗声结下梁子?不和他结下梁子他怎么会用这么下三烂的法子报复我?我又怎么会拿刀扎自己的大腿?我现在已经被你扣了一年的工资了,现在连生活费都没有,你还要赖掉我的赔偿金,陆旗安你真是个大奸商!”

九歌全身的力气几乎快要用尽,汗湿的头一缕一缕贴在脸上,腿上的血液越流越凶,她蹒跚着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腿上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可是脑子却越来越不清醒,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向她围了过来,她以为是顾朗声的人,眼神一凛,握住手中的水果刀挥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