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顾朗声搂着她的腰坐在了一边的沙上,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眼神却是极冰冷,他不说话,只看着九歌,另一只手扯了扯领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过了会他才懒懒开口道:“老子不打女人,你过来给润润磕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老子不再追究,否则——”

“噗——”九歌一口粥全数吐了出来,“咳咳咳…。我没那么彪悍,没那么彪悍!咳咳…。”天哪,这顾家小姐没病吧?这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龌蹉想法。

九歌委屈,“以前又不是没给你擦过!”

九歌已经来过很多次,她熟门熟路的径直上了二楼最里间的小包房,一把推开虚掩着的红木漆门。

陆旗安有两个司机,一个是小叶的父亲叶远航,专门伺候陆旗安的,是陆家的老人了,再个就是李昊,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陆家他属于后备军,用李昊的话说就是专门负责接送陆少爷的娘子军团,只不过自打九歌来了以后,他几乎成了九歌的专属司机,为此他十分乐意,“我就不待见那些女的,总在我这打听少爷的私事,恨不得连少爷一天上几趟厕所都要问的清清楚楚,真特么烦人!她们以为给我几个臭钱我就会乖乖的向他们招供吗?也太小瞧我了!”

九歌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是,给钱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如果让少爷知道就不好了,还是给东西来的好一些,到时你就说是她们送你的礼物,哎呀李昊你真是太聪明了!”

李昊着急道:“你误会我了,我才不会要她们的东西!”

九歌十分不解,“那你是嫌她们给钱给的少?那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李昊吐血,为此整整内伤了一个月,他也因此见识到十七岁的花样少女九歌同学多么“与众不同”的思维。

车子一路开到锦江别墅,吴妈却告诉九歌陆旗安回了陆家老宅,他们只好又急匆匆的往老宅赶去。

陆家的老宅坐落在青阳山脚下,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是个难得的修养之地,只是距离市区甚远,等九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陆家老宅自陆旗帜安曾祖父那辈起已经传承了四世,距今已经一百多年的历史,共有东、中、西、住宅四部分组成,住宅是典型的青城民居,红砖绿瓦,古朴而庄重;东面为设计精巧的园林风光,亭台楼阁,松林草坪,竹坞曲水;西面是一汪澄碧的湖水,连接外面青阳山脚下的芙蓉湖,中部则为一个小别院,以备待客之需。九歌每每来此,都会被震撼一番,从而再一次感叹陆旗安的好命,真心觉的他投胎投的真真的好。

此时,主屋内紫檀木椅上高高坐着一位眉眼精致,气质高华的中年美妇,见九歌进来她淡淡一笑,招呼道:“小九过来。”

九歌恭敬的喊了声老夫人好,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偷偷瞥了眼大喇喇斜躺在沙上的某人,嘴角不禁抽了抽,因为她现,某人正在玩微信。

“小九,呆会你去南山的扶苏园摘两捧鲜花,晚上安安要用。”陆夫人冲她吩咐道。

九歌抖了抖,每次听到陆夫人那的一声安安都要让她久久无法回神,眼前这个男人腹黑又嘴毒,他配叫安安吗?呃,再说,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大男人再叫他安安有些不大妥当吧?

“好的夫人。”九歌乖乖的应了声,又问道:“要摘什么花呢?”扶苏园是陆夫人建在南山的花草基地,专门供应陆家的需要,这里有专门的培育养护人员,各色珍惜花种应有尽有,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陆夫人想了想,问道:“一般男女朋友约会都送什么花?我老了,不太懂的这些。”

这个,九歌犯愁了,她也不知道啊,她又没约会过。

“她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哪懂得这些!”陆旗安懒洋洋的起身,抓起一旁纠结中的九歌,像拎小鸡一样的往外走,边对陆夫人道:“老太太,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这孩子,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呢!”

“知道了,我会去。”陆旗安甩甩手不耐烦道,陆夫人这才舒心的露出个微笑,“这才对,乖孩子!”

院外,陆旗安推着九歌上了车,九歌坐好后探出脑袋继续问他,“到底要摘什么花啊?扶苏园那么多花,我光看都看不过来。”

陆旗安抱胸站着,长身玉立,沉声道:“玫瑰。”

“哦,可是你要玫瑰花干什么?”

“相亲。”

九歌惊的下巴都要下来了,“相…。相亲?你吗?”

陆旗安给她一个你真是废话的眼神,然后突然将手伸进车窗内,嫌弃的擦了擦她的眼角,“小兔崽子早上没洗脸吗?眼屎还在!”

九歌赶紧伸手擦了擦,“可能…。没洗干净吧,呵呵…。”

陆旗安又扳过来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慢声吩咐道:“让李昊带你去,摘了花以后送去丽都酒店,让前台的小姐放好,我晚上自会去取。”

九歌乖乖的点点点头,陆旗安又吩咐了李昊几句便转身去取自己的车,九歌看着他一个漂亮的调转头,接着潇洒的驱车离去,其实,他开车的样子真的很帅,尤其飙车的时候,九歌曾坐过一次,那次是因为一个开奔驰的愣头青,可劲飚着陆旗安的车开,一路与他齐头并进,开始陆旗安并没理会他,可那愣头青倒来了劲,猛然加大油门车身堪堪擦着陆旗安的车子开过去,还甚是嚣张的按了几声喇叭,挑衅味道十足。

陆旗安挑挑眉毛,嘴角微微一勾,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邪气又危险,他目视前方,淡声对九歌道:“坐好了。”

九歌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风驰电掣一般急前行,九歌吓的赶紧抓好车内的扶手,车身晃动间她感觉自己似乎要飘了起来,耳边是一派的嗡嗡声,她听不到什么亦看不到什么,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直往脑门冲,她难受的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了一旁。就在这时,车子猛地一顿,车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须臾,车内安静下来。

九歌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现自己倒在了陆旗安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抬头,对上他投来的揶揄目光,她白着脸虚弱的笑了笑,陆旗安骂了句,“没用的小东西!”

------题外话------

有在看的吗?出来冒个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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