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然回头,入目的是宋思辰的脸,自己好像没得罪过这位吧:“进来吧。”

不行,不能就这么去学校,这形象一夜之间差的也太多了,太不堪入目!她跑回房间,左翻右找,倒是真被她寻出了一副黑色无镜片眼镜,土是土了点,但好歹是遮住了满目疮夷。

想想现在自己即使是这场派对的主角,但那几人早玩疯了,主角早不早退显然已经无关伤不伤兴致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就在眼前了,擦肩而过。

“神归来兮!”薛封言看着薛竹然,不会是得知自己真要成教师一员,受刺激,傻了吧,一言不的,“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而弋佑宙睡梦中似有所知觉,脸上的温和消逝,不耐的表情显露于脸上。

还记得当初就因为老头子蛮横不讲理,高中毕业时偷偷将自己填报的志愿硬生生改成了师范类,而自己虽无奈,却也终是与老头定下约定,要求只有一个:只要毕业后不得再干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老头点头了,薛竹然满怀期待,早早地完成了学业。

薛竹然脑海里净是杂七杂八的想法,心上也装了只不安分的兔子,跳跳跳。猜测着弋佑宙此行的意图,他不知道昨天的事?他知道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极度的不安,甚至开始后悔昨天偷偷摸摸地拍下了视频。

“竹然,抛开我哥挖坑陷害你的成分,你真的没想过成为一名教师?”沉静了许久的沐剑冽看着竹然一副的纠结样,还是开口,打算劝导她几句,“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为了什么而存在。我哥和嫂子,还有你哥封言,再加上我和我爸妈,我们都有着对教师这个事业的热情,你也总该遗传有着对育人的热情才对。”

随着声音出的源头看去,薛竹然不由挑了挑眉,看着房间门外的挂着“音乐社”的牌子呆了一下。音乐社么,好像一直是每天傍晚六点时分就关门,闲人免入了吧,可现在这个点可不止六点了,要知道入夏的天黑的也是蛮晚的!凭借因担任新闻社社长而养成的敏锐的第六感,她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有猫腻。

“可能性不大,但你不能不防。”薛封言十分严肃,倒是把他给学生上课时的严肃劲拿了出来,“这份万一带来的后果过于严重了。”

薛竹然静默,既然你不想要公布照片中的男主角是谁,那就我来公布,我还偏就要破罐子破摔到底:“哥,帮我个忙,把弋佑宙的头像p到那些照片上去,在传上学校新闻站,上传时不用刻意隐藏网址。“

薛封言听着应下,不多问,既然竹笋让自己这么坐,必定就有着她解决问题的想法,照办即可。

薛竹然再次游神,把弋佑宙p上照片自然是有更重要的目的。

先,薛竹然相信,弋佑宙看见照片后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对自己下手,反而会和自己站在同一认知点上,毕竟自己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并且自己也不是孤军奋战;其次,把弋佑宙p上照片后,薛竹然有自信,相信主角之一是弋佑宙的人绝不在少数,毕竟不少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对待着这件事,还有就是弋佑宙和照片上的男人过于一致的衣着及体型;其三,主角之一若是弋佑宙,学校想要动自己,也还是要考虑的,甚至于会把此则消息封杀时的力度加大;最后,揭露消息的人必定是不忌惮自己的,但是对于弋佑宙,那还是不会去轻易侵犯了,这至少可以堵住那人过激的行为,不会给自己制造更多过分的事。

薛封言办完事,两人还没在进一步的讨论,薛竹然就应了她自己所言的事,被传唤到了学校。

可惜,薛竹然持着清者自清的心态,愣是将审核的重心由“女助教与男大学生开房”改成了女助教被迫受冤的一个时辰又二十分钟。”

薛竹然满含委屈的出了众审核人员的视野,又换上了一副黯然样。两人还没在进一步的讨论,薛竹然就应了她自己所言的事,被传唤到了学校。

可惜,薛竹然持着清者自清的心态,愣是将审核的重心由“女助教与男大学生开房”改成了女助教喊冤的八十分钟。”

薛竹然满含委屈的出了众审核人员的视野。

要说实话,薛竹然的心情是真不太好,这事谁摊上都会如此。

“竹然,照片传上社会了!”薛封言黑着脸,这是想置薛竹然于死地了。

薛竹然深深感慨,欲加之罪,何患无途径。她的走出房门,看见薛清正坐在沙上看自己的新闻,一阵惊吓,爸不会看着看着就进医院了吧,但转眼一看,他脸色红润,精神焕不像是受刺激要进医院的人。也就放了心,自顾自的厨房冰箱里拿吃的,回了房。

刚关上房门,不对啊!薛竹然顿住脚,为什么老头病未痊愈,受到这么强大的刺激,没再去一遍医院,反而此刻生龙活虎的坐在电视机前看自己的此则新闻,这也太扯淡了!

老头子上回住院不会是装的吧!

薛竹然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额角不由抽抽起来,太过分了!

可惜,老狐狸与小狐狸斗,其势不惧生,可小狐狸终究斗不过老狐狸。

半个小时后,网页上又多了一则视频,内容为当天夜里酒店的视屏记录,其中画面清晰的显示出薛竹然给弋佑宙开了房后,离开的身影。视频下方还配有一段完整的文字说明,并要求媒体舆论在事实不明之时就摸黑学生做出道歉的相关申明,文件署名为z大。

薛竹然看见这则视频后无疑是惊讶的,她骤然觉得z大真是太体恤师情了,自己作为z大助教成员的一份子,登时就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头薛竹然正深深的感动之时,那头身处家中的沐剑冽倒是一手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手遮着嘴,很文雅地打了个香喷喷的哈欠,真是麻烦,明明一点事没有,还非要弄出一些事来。

沐剑冽实在熬不住瞌睡的诱惑,倒头睡了。

薛竹然看着事情的转机,觉得自己也算是后生了,不过事情是解决了,可怎么没见弋佑宙露个面,澄清一下事实啊,这男人真是太不靠谱了!

薛竹然心内不由就揍起了命运交响曲:啊!多么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