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吃完饭后才皱着眉头对凌冰说“刚吃完饭就饮茶对身体不好,你母亲平时没管你吗?”

“哥,我没睡呢。”

凌冰不再犹豫,疾步上前,拉住渊的袖子,握住渊的手臂。

“术师袍?我从来没听过!就因为兰多法大陆大多术师都不了解甚至不知道术师袍,所以你才说这里的术师不是真正的术师?”

“你能打过我?”

“你若向凌寒诉苦,轻则惹得他与其他大臣不和,树敌众多,重则…使他与帝王生了间隙,毁他前途。”

“但你和暮耀光大概是认识了。”

“哦?不知吴婪公子有何妙计?”

“哪及得上咱们冰儿,我只想保护好你。”

“我本想以座上宾的身份进入凌家,故而外露了少许灵气。去买新衣的时候碰上了她。她倒是有识人的眼光,也不似寻常女儿家娇柔做作,主动上前与我搭话。得知我有意入凌府后,主动要求为我引荐。而且,她借着介绍宴会主角的名义,说了你许多好话。”

烟肆和凌冰的步子都很快,很明显,两人都不喜欢待在那个充满虚伪的宴会中。

但还是有固执的大臣。

“谢了。”

果然,在渊话落的同时,烟肆猛然转头望向凌冰。他狭长的眼中有六分怀疑,四分不可置信。

“我不会和他分开的。”

凌冰待烟肆入座后也大大方方的坐在烟肆身边,但还是隔了一段距离,交流倒是没问题。

她本集中精力于哥哥,突然被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都忘了礼节。

凌然也跨出几步走向凌冰,一手牵住了她。

凌冰没再理他,走到柜子旁随手拿了一条绿色棉裙出来,飞快的换了衣服。

“什么!?”

渊懒洋洋地躺着,长随意垂落,面上一片悠闲自在,偶尔以手遮口打个哈欠。

其实哥哥知道的并不多,他与母亲并不似她们母女这般亲近,大概是因为他是成熟的男子吧,他总是与父亲有更多话题。

“别动,一会就好。”

凌寒猛然抬头,暗道:怎么自己在别人出声后才察觉有人靠近,他平日的警惕性全因焦急失去了,不懂控制情绪可不利于生存。

“几日后就为你疗好,完好如初。”渊接着说。

“而且由我强拉你的时间轴与兰多法大陆的接轨,你还可以保留上世记忆。”

他的声音忽变得悠远而飘忽,仿佛尘封万年的咒语。

一个婴儿,不哭不闹,显得很奇怪吧。

这一诡异的笑声后,一切又像之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生过,周围又是冷森的干燥,那些血消失无踪。

“你当凌府人都眼瞎啊?”

“你觉得我知道清湖的位置?”

“你那晚劫我的时候不是挺成功的嘛。”

“清湖有灵气吗?”

“…………”

“那我们可以走过去啊!不远的!”凌冰心一狠牙一咬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刚刚才说过清湖很偏僻。”渊显然不信。

“这叫……心远地自偏!不是指距离!”

渊终于被凌冰逗笑了。

他放下茶杯,起身瞥了一眼凌冰“带路。”

“好好好!”凌冰高兴地站起来,走前还不忘带着那盘点心。

“渊,你用灵力让它悬空跟着,我端着很麻烦哎。”

渊无奈地看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凌冰,见她微微皱着眉头,一脸纠结样。

他没再回话,直接催动灵力帮了她。

走了半小时左右两人才到清湖附近,虽然凌冰说谎是显而易见的,但渊并没有拆穿或者抱怨。

凌冰得意地伸手指着说“前面就是清湖了!漂亮吧?”

的确很美。

清湖比渊想象的大很多,一眼望不到边际。

此时只有少许微风,清湖缓缓地泛着波光。

一个精致的小舟停在岸边,舟上有船桨,还有一个固定的黑色小桌子,渊看不出材料。

离湖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古树,一个秋千挂在一枝很粗的树干上,跟着风微微晃动。

放眼望去,一清湖、一木舟、一古树、一秋千,将它们全扔在绿色的浅草中,宁静了世界。

凌冰看多了清湖的美景,已经不会为之惊叹了,只是常常流连忘返。

置身于大自然中,越发觉得自己渺小,那些不愉快的事更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