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乌黑,却隐隐泛着红光,不是反射衣服颜色,而是属于头本身,尽管那红光总是一闪即逝,可它时不时就会出现,逼你不能忽视。

那副面孔是阴柔的,甚至妖娆到乍眼一看会以为那是个女人。

由于双眸紧闭,凌冰不能判断眼型,可那剑眉挺鼻还是引得凌冰自愧不如,她的五官绝没有红衣男子的来的诱惑。用邪魅定义他再好不过。

即使是这般雌雄莫辩的脸,凌冰依然可以在第一时间判断出他的性别,因为他周身强势的气场实在让人无法忽视,那种不属于女子的强势。

黑衣人以肉眼可见的度化作四缕黑雾,井然有序的包围在红衣男子身侧,然后消失无踪,连黑色的兜帽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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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冰是穿越者,死于意外。

前一世,她穿着宽大的t恤,随意配了一条蓝色九分裤,脚穿帆布鞋,一头利落的短,显得精明强干。她坐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那里有她梦想的大学。她眨巴着眼睛望着窗外的云,还有层层红光,都分不清是晚霞还是朝阳。

头顶却突然传来焦急的男声“尊敬的游客,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

飞机生意外事故,急坠落,渺小的人力在此时不值一提。

凌冰突然想到了远方的父母,还有未实现的梦想。很不甘心,可她还是没有哭。

她平静的等待生命的流失,就此,妖娆红颜永远埋葬于火海。

再睁眼时,已是另一个世界。

凌冰警惕地打量四周,看到了床榻上大汗淋漓的妇女,显然是刚生产完。

她则被一个男子抱在臂弯中,男子的眉眼俊朗,穿着高贵,看起来很年轻,不到三十的样子,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怀中的婴儿,也就是凌冰。

凌冰只能看懂他眼中的纠结,其他的,凌冰读不懂。但现代世界中十九年的人生阅历告诉她,眼前的男子应该是女婴的父亲。

房间很古朴,周围人的穿着也像古代人一样,可房中有些家具却是现代工艺都不及的。所以凌冰第一时间断定,这绝不是自己所生活过的时代,不是它的历史,也不是它的未来。

按照科学,记忆是存在于大脑内的。可凌冰现在的身体并不属于自己,但记忆却在,这让理科生凌冰很费解。

她相信穿越存在,因为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的确有可能。

但现在穿越的事切实生在自己身上,她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

一个婴儿,不哭不闹,显得很奇怪吧。

凌冰想了想,终于咧开嘴,只打雷不下雨地哭了几下。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是胎穿,就当做是重生吧。这一世,绝不要再留遗憾。

可她没想到,居然在即将16岁——获得自由的前一夜,再次面临生命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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