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外公真的爱她,又怎么会配合遣散家中的所有人,连个提示都不肯给她。

还好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夜风爵阴沉着脸走下车,拉开阿宝,一把将梁诺言从车里拽了出来。

捏住梁诺言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真是索然无味的女人。”

家里的所有房门钥匙除了外公就只有管家有。

钢琴声起,悠扬婉转,厅中不少男女伴着琴声开始起舞。

梁诺言低头看了看身上撕裂的衣服,解释道:“这件衣服被树枝刮坏了,待会儿我换下来,替我扔了。”

明明是个菜鸟杀手,却性格倔强,明明长着一副清纯的脸,在床上却有着令人深陷的魔力,滑嫩的肌肤,泛红的脸颊,隐忍的低吟,无一不是致命的引诱。

“柔韧度不错……”夜风爵转身看向身后的女人,锐利的视线在触及那纤细的腰身时变得露骨。

男人嘴角微翘,邪魅而狂放,“坏了我的好事,你该如何补偿我?”

可是床上的男人……却眨眼不见了!

不知为什么,最近几次生理期总是一次比一次疼痛。

难道她今天真的要疼死在这儿吗!

吱——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骤然响起。

梁诺言还没来得及抬头,眼前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双穿着明黄色高跟鞋的脚。

“我亲爱的妹妹,这是怎么了?”

头顶传来故作关心的女音她再熟悉不过——梁梦怡。

梁诺言几乎是用尽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无力的身躯摇摇欲坠。

看着她苍白的脸,梁梦怡心里一阵快感——

她越是狼狈,她就越是舒服。

“不舒服?”

梁诺言故作坚强的摇头,“没事,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梁梦怡撩了撩头,“还不是爷爷让我来接你。爷爷也真是的,一盆泼出去的脏水还收回去干什么?”

梁诺言装作没有听懂,笑了笑,“那我们现在走吧。”

梁梦怡冷笑一声,抬手朝梁诺言肩上推去。

梁诺言没有防范,顺势坐到了地上,疑惑而不解:“姐姐?”

“你这样的野种不配叫我姐姐!”梁梦怡居高临下,一脸厌恶。

梁诺言心里明镜似的,脸上却是一副柔弱的表情,泫然欲滴的样子,任何男人看了也会心疼。

“整天就知道装可怜,跟你妈一样都是婊子!”梁梦怡见她不说话,越骂越狠。

突然弯下腰,于梁诺言平视。

梁诺言的心火烧火燎,撑在地上的双手,早已经握紧成拳。

妈妈这两个简单的字,却是她心中的禁地,谁都不可以侵犯。

“你没有资格提我母亲。”

梁诺言的声音很淡,却充满了冷冽之气。

柔弱的气势瞬间被冰冷坚硬所替代,竟让一向嚣张跋扈的梁梦怡有一丝心虚。

可是她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低下气势,精致的妆容显得那张气愤的脸更加狰狞,“婊子!婊子!”

梁诺言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梁梦怡的头,用力往地上拽去。

梁梦怡疼的龇牙咧嘴,伸手朝梁诺言脸上抓去。

尖利的指甲划破梁诺言的脸,鲜红指印的赫然的印在那惨白脸上。

而她拽着梁梦怡头的手也更紧了,如今两人已经撕破了脸,她也犯不着继续伏低做小。

梁梦怡生来娇气,哪受得了这样的疼痛,哎哟一声,立刻松开了手。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没站稳,身体一软,直直摔倒在地上。

梁诺言摸着火辣辣的脸起身站在一旁,没有一丝要伸手的意思。

啪嗒——

细微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这才现原来背后有人,转头便对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