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打算把刺球搞开——用脚踩着使劲一捻,板粟就弄出来了。但一会儿我就放弃了——太慢!

自从兜里有了钱之后,他就经常和姑父或外公搭伴上街,一上街就会遇到类似逃荒的人,一遇到这样的人,他必定会或多或少地出手救助——有一次差点把人给引到家里来了,幸亏那人是真心想去寻亲,所以才没有留下,不过留下一句话——您真是大好人啊!要是没寻着我姑父的表姨的女儿,我就来寻您!

“真长出玉米来啦?”

我屯粮的行为一直没有停止——可以说,即便是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多个田庄,有了自己的大片大片的田地,我的粮食在平常的年份也仅供应我自己的员工——我喜欢看到自己仓禀足,喜欢储备,储备,再储备——储备,在这个世界的这辈子都没有停止过。

“我们家又没有新米,那送些啥呢?”三弟倒是很愁。

她一边使劲地往扮桶里摔着一把稻子,一边朝我喊,“青草,!猎着羊啦?今儿你去卖哈!”

越是熟悉,我那为数不多的现代的商业的敏感,和军人特有的危机意识,就越是向我叫嚣两个字:

至于卧室里的衣柜,厨房里的碗柜以及杂屋里的架子,虽然新技术的成分不太高,但处处透着方便、实用。三表嫂说,“以后别人请我做柜子,我就带她到你这里来瞧——做成这样多实用呀!别人肯定想不到!”

“难怪你这么败家!”外婆喜滋滋地拧了下我的胳膊,同意了我们进城逛街,“想买啥的都去买吧!”

也许是身体的底子好,上次淋雨之后,我只晕乎了两天,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我已经很困。所幸红松的枝条很伸展。我爬上一棵树,就着朦胧的月光,找着一个看上去比较稳当的树桠,半靠半躺着睡了下来——几次被风吹得一惊,却又沉沉地睡去不肯醒来。

也有很多人问过我打猎的事情,但我一律不答。只说,山里野物多着呢!你想呀,多少年养下来,又没几个人去猎它们,不多吗?

帮厨今晚先不回家,要把一应要煮的都准备好。明天卯时过火,就得有东西下锅。

我卸下这个,又拖着拖车进了山。这次我只准备去采些新鲜的菌类。

只见他犹犹豫豫地说,“这个好歹也是土砖房呢——拆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总比那泥巴墙好一些吧?!”

东家和掌柜的显然很疑惑我采集这种名贵药材的度。

父亲比我还心急,他要我早些休息,自己又跑去找外婆商量。——我不知道的是,他自外婆家回来后,还连夜就着昏暗的油灯把玉米和大豆种子清理了一遍,只等分给族人,又把家里的粮食收进里屋——也就是从堂屋移到我的房间里去。

到家的时候,大概也就下午三点钟左右。父亲和哥哥都没回,三弟和小豆子在院子里玩,三表嫂家的小不点正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

正当我心理活动频繁的时候,一个突兀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我先去雇了一辆牛车——一是等下要买东西,二是也有人相陪,不至于被人小瞧——不被人欺负。

我无比地盼望见着那个破茅房——不对,这种说法会让人产生误会,让人以为我想去那五谷轮回之所——其实在山林这种五谷轮回之所根本不用找,说来恶心,请大家臆想。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经过1o来个小时的急走,我估计路程已走完一半。我找了两棵远近合适的树,系好我的简易吊床——虽然自己也感觉山神确实在庇佑我,但还是不敢睡地上——就是有知蚂蚁爬到我身上也不舒服呀!又把我的简易睡袋拿出来——其实就是两块布缝合,为了避免父亲他们担心,还是我自己偷偷做的。

外婆家有四亩良田一亩旱田。挑了不几天,外婆话了,其余三亩都放弃,死保两亩良田!十几口人要吃饭呢!她说。

但是他们比我们到得更迟。饭菜都上桌了,外公都去瞧了好几次了,还没有来。不过他们两家倒是顺路的,倒不担心他们的安全。

小鱼倒是留着。其中有十来条的小鲫鱼,我叫三弟送去三表嫂家——这鲫鱼下奶或熬汤都很好。这个时候我倒是后悔没把野猪油留一些——这个时候,凡是肥的都很俏——一定被外婆卖掉的。

“哦——”外面安静下来。

“中午就没好好吃,还给您和姐留着菜呢!”父亲不肯让她走,“都忙了一下午了,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都到这里吃完饭再走!大家都来帮帮忙啊!”

三弟欢叫着应声而出。“姐回来啦!”他拔腿就朝我跑。我喊住他。

“这呢!”父亲用手拭了拭我的眼角。

“就是啦,我是山神认可的。只要我小心些……”虽然我不知道山神认可是什么意思,但父亲既然这么说,那我自幼进山,肯定是被山神认可的。

我又开始想要山神送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