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成为不了救苦救难的救世主——只希望,我的行为能让更多的亲人在必需的时候渡过难关。

外公今日的主要任务就是走亲戚。他的娘家也比较远,要先去二舅家辞客,然后让二舅帮着去二表哥家(二表哥家更远),他则去他娘家。昨晚他就嘱咐我今早早些帮他去采些新鲜菌子,等我七点多从山上下来时,他已赶着我家的牛车等在我家门口了。车上布袋里装着给他娘家送的5o斤新米(此时还是谷子),箩筐里装着好几大刀野猪肉——有给外公娘家的,也有给二舅二表哥家的。因为外公要去走人家,昨天猎到的野猪难得地没有去卖(当然我回来得也比较晚);旁边还有一个箩筐,里面有一些干鱼、腊肉并干菌子之类。外公怀里,揣着至少2ooo文的铜钱——2ooo文是刚才我给的,我看到父亲也给了他一个荷包,估计也是这个,甚至有可能是银子;外婆也得多少给一点吧!所以,是至少2ooo文。另外,上次买的布,也剪了好几段放在车上。又把我采的新鲜菌子一股脑儿搬上牛车,把我射到的兔子野鸡也带上,也不担心自己家中午有没有菜——理由是:隔得远,难得去一趟,他们也难得吃到这些东西。

“姑爹”,我不理她,一边朝她家走一边喊,“您来收拾一下,我来扮禾!”又向着外婆补充,“今儿大家都累,留着吃!”

所以,一般的情况就是:农村减收——农民和地主可提供的支出减少——专业技术人员的产品需求量减少,收入减少——商户的操作空间也减少,收入减少——粮店的交易量也减少。

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青草同志很得意。越地趁机闲在家里,以为这些个事真的少不了她。

“1oo文?”我摇头。

我请人制作了全套雨具——蓑衣、斗笠、雨鞋。虽然比较沉,行走不方便,但我全当是负重行走练习。

天气晴好。小暑过后,虽然还只有浅浅的上弦月,但黑暗阻碍不了我求财的脚步。

我倒没说危险的动物也多,不过这不重要,有人会自动补充的,“那是多,凶猛的也多呢——隔壁庄子里有几个,才走到山边边上,就被一条好大的蛇给吓回去了——那是山的守门将军呢!没有山神的同意,甭想进山一步!”

不过我没有决定的权力。

工地上有2o多个人,等下还有送砖瓦的来,加上自家的人,估计吃饭的人会达到5o人,但今天的肉菜是肯定够的!要打猎明天再打吧!

“现在没人工吧?拆了重盖,得多久啊?”

我告诉她们以前和母亲进山时就在山里东一株西一棵地看到,但不知道这些东西还能卖钱,还很不厚道地骗她们:

还好,是一本简单的历法书。虽然是繁体字,但认得!至少,猜得出!写是肯定不会写的,这个时代的青草的娘也只教过她认字,至于写字,受经济条件的局限,没铜板买文房四宝,最多只在地上涂鸦过。纸上写的话,我按简体字写,最多只会被人认为写了别字吧?!不露馅呀不露馅!

车主又殷勤地帮我把东西全搬进家,他走的时候,我按一整天的工钱又给了他2o文。他感激不尽,一个劲地说着请我下次再叫他。

“啊!”只听见一声,不,两声异口同声的惊呼!

我雇了一个年纪大约和父亲差不多大的男子的牛车——这位大伯的牛车收拾得干净。

我累极,精神却依然亢奋,没有睡意。

我把驱虫之类的草药放到吊床的周围,身上也放了一些,然后——就着太阳的余温,和着山间的清风和树木清新的气息,美美地睡了一觉。

不像今年——

在等的当儿,我已经很饿了。小豆子和三弟因为在逗弄三表弟的小婴孩,倒没有围着饭桌转。倒是我,忍不住往饭桌上瞄。

另外就是——我的背篓也很满了。

我躺在床上,享受赖床的快乐和被小心呵护的快乐,心里有满满的温暖。

外婆喜滋滋地把钱递给父亲,完全没注意旁边小豆子高高翘起的嘴巴。

我砍倒一根竹子,先解下两个竹筒,又比划了野猪的身型——这家伙虽说是最小的一只,恐怕也有两、三百斤吧?!——按照它的身型破了几块竹片,再找来几条树藤,把它固定成简易拖车。

“可能是手上沾了鸭子血,不小心抹到脸上了。”

这次射得不够好,那只灰色的鸭子张开翅膀,带箭飞了一小段,又一头栽进了水里。

“总之不行!”

我一贯不是女权至上者,一贯以为并企盼,让强大的男士们担负更多的养家的责任吧!小孩子的姓什么的,我也不稀罕呀!

吃的一概是稀饭——不知是病人的原因还是穷的原因,我在睡梦中,或者是在清醒时听他们说过卖了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