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们为了激我采药的热情,在给了我现银作底价外,承诺如果卖出价更高的话,再把利润的2o%作为分成补给我。

但是父亲很犹豫,想法倒是好,不知能不能付诸现实并收到成效。这个我还真没办法说服它,只好看着他在那里纠结——想要帮别人,又怕好心干了坏事。

我于是问掌柜的。掌柜的很肯定地说没有,“秋天天气就很凉了,种些菜还可以,要种出主食出来,那不可能吧?!”

“拿银票!”章东家对着章掌柜说。

三表嫂的度也快——这种简单的匣子也容易做,我们才刚把参收拾完,她就把匣子送来了。

但!前世读高中时,曾经进行社会实践——和一大群不知农村是啥的城里娇娃在农村里折腾,当时他们有一句啥名言来着——还让我嗤之以鼻——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父亲肯定不会同意我的远行计划的,我决定先斩后奏,先用铁的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山神庇佑的孩子,进山这么久,连蚊子都没遭过(虽然我的心里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能这样);又用山神指示要我在山间斋戒云云——说服了外婆——老人家更信这些,请她老人家待我出后告诉我的父亲他们,并保证三天后一定回来。

要说这个王家庄怎么会这么穷,就我这个21世纪的灵魂来看,要的原因是没有水利——后来,我活动的范围宽一些了,就现这个结论不对。应改为:

今天大舅舅因着有出嫁的儿子,也要在家待客,所以外婆的儿子只有我爹和二舅舅会过去。大姑的儿子二表哥和三表哥也会来。因着二舅舅和二表哥离得远,平时难得送点什么给他们,就把野兔捆了脚,准备送给二舅舅,把鱼挑了好几条大的,送给二表哥——二表嫂正怀孕,这个正好给她炖汤。又给两家每家给匀了2斤鹿肉。父亲还在一个劲地念叨没什么送的。

哟!收获还真不错!两个鱼笼里,怕是有1o来斤的鱼!特别是那个柳条做的,因为放在离岸较远的地方,又做得比较大,里面还有几条半斤到一斤的鱼呢!

飘呀飘了很久,我落下地来,就从在前世的父亲的墓旁——那一下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坐到哪里、是坐在哪里,就坐在那个位置,我醒来后回忆,那就是父亲安葬的位置——美美地、沉沉地睡着了——我在梦里,梦见我睡着了。

这倒让我感到很吃惊。我以为她怎么也得昨晚那么晚才能回来。因为到城里打一转就要两个时辰(4个小时),外婆她们走的时候怕是下午1点多了,那么多肉要卖,我还担心她们要在城里住一晚呢!因为城门戌时(大概晚上7点钟)就关了。怎么这么快?

剩下的几个人则围着桌子,站的站坐的坐,开开心心地吃起来。

射中臀部靠腿的地方。

“叫你不声张就进山!叫你……”他一把搂住我,哭了起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我来到一个小湖边——不知有多大,水面狭长,两道山谷围着,在前面拐了个弯。

我耐心地等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开始说服他:

“青草,二叔挖了一丛山药,拿一枝去尝尝!”

而且,这个世界,以健壮为“棒”。你真棒——不一定说你品格好,而是说你身体好、身材好、健康、有力量——果然实用才是硬道理呀!

我感受了一下这个身体,没有异常呀?没哪里痛,口里含着人参,睡睡醒醒,我越连虚弱的感觉都找不到了。

我这边刚刚才有所动作——想必昏睡了近一个月的人应该是蛮虚弱的,动作的辐度也小,弄出的声响也不大,但隔壁立刻有所反应。

我才从山上藏完银票回来,要我再上山,也怕赶不及了,于是就和父亲他们开始搬家。明天这个房子就要拆掉了。父亲看来还有些伤感,因为这毕竟是母亲留给他的房子。只见他顾不上清理东西,围着院子转了又转,还这块砖摸摸,那块砖摸摸,一幅不舍的样子。

我当时心理不以为然。

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座在我看来的破房子在父亲心目中的重要的位。母亲和父亲曾经白手起家,一起置起了这份在当时的庄子里还算很不错的产业,而这房子,便是这份产业的最好的见证——如今,要被拆掉,心里怎么会没有一丝不舍?

搬家还是比较容易,家里的拖车就有两辆,东西又不多(主要是厨房的东西、山里的干货以及前一向买的粮食,床铺以及铺盖听着很吓人很难搬,但实在不是那么回事——就是几块板子,两床被子),距离也近,一个时辰不到就搬完了。

倒是人参,我不知道放哪儿好——人多手杂的,别被当成是萝卜给吃了!我围着外婆家的泥巴墙茅草顶的几间破屋子转了一圈,最后把那箱子放到外婆的床底下——还是那儿显得稍微安全一点。要知道,其他的全部家当加起来还没有一支人参值钱。照样不告诉外婆他们——要不她们哪能睡得着觉?这两天会很累的,我可不愿意老人家们辛苦着——瞧我家青草多心疼人哪!

在外婆家吃完晚饭,趁着还没收拾碗筷,全家人都坐在一起的时候,我作为这个砌房工程的掌握经济大权的人,无比诚肯地、也无比坚定地表达了样一个意思:一切都做最好的搞——饭食也好,材料也好,都不要省,人工也不要放肆赶,慢工出细活,五天完工也好六天七天完工也没关系。

又和他们商定了各种标准,主食决定办三餐,正餐是中餐,一律用白米饭,两个荤菜;早晚都蒸包子,每人每餐四个,稀饭管够。这个主要是考虑隔壁庄子的人路远,本庄的人在下午放工后又可回家干些活,所以可以带着到路上吃。对于我们来说,也省事一些——最麻烦的也只要揉面剁馅,其余都很简单——连碗也不要洗。

说是商议,实则阻力非常之大。

先是白米饭就遭到包括父亲在内的一致反对——一般都是杂粮。管三餐饭也受到强烈的质疑——一般都只管两餐。我连霸蛮计都使出来了,才让他们不得不同意。——其实我的决定真是英明无比,因为别人一看我这架势就知道家底子足了,就我这被现代文明污染过的人看来,一般人都会有或多或少地有些仇富的心理,但是你大方,你真心实意地对待他们,就会让你在赢得尊重与羡慕的同时,将仇富的心理降到最低——因为,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知道,陈青草同志不是一般的富!

对于另两餐蒸包子,也有反对的意见。虽然面粉比大米每斤还便宜一文,但这个东西让乡下人的感觉就是精贵,惯常没有人家做,到城里去买,2文才一个;而且晚上做的包子,指定没有工人吃,都会带回家给家人吃,第二天一早,不是要吃更多的早饭?

我还真不知家里竟然是人才齐全——言者外公,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有管家的潜能。只可惜我的父亲。好像既没学着他母亲的本领,父亲的能耐也没见遗传。

我把一百两银子给了大姑——主要是她要花钱,我这里是不用花的,请她全权把关、负责。外婆和外公估计是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生怕弄丢了,一定要每人收一点。

外公还想把我家拆下的土砖留下来,将来自家砌房用,我一听,觉得该表一表这个孝心,于是赶紧说,“不用不用,等砌完我家的,我再给外婆1oo两银子,给您也砌个青砖房!”——外婆外公都表示很欣慰、很欢喜,不过一个说,“不用这个贵,砌个土砖房盖个瓦就成!”另一个说,“好啊好啊!青草真有孝心!”——不用说,后面的那个,就是俺家外婆大人。

待我把这些问题一一搞定,已经过了我惯常睡觉的时间。虽然是在别人家里睡着,但唯有一件事,哥哥从没拉下过——给我熬那啥百草汁洗澡。

收拾完自个,我赶紧去睡——接下来的这几天,家里的荤菜就靠我了——这也是一个重体力活呀!睡觉倒是不用和别人挤,因为我家的床本来就是用两条凳子搭起来的,此时,我们家的三张床都搭在外婆家的堂屋里。

其他人还在轻手轻脚地忙,例如姑父,他要和用来酵的面,外婆和父亲,一定在核算各项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