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世读高中时,曾经进行社会实践——和一大群不知农村是啥的城里娇娃在农村里折腾,当时他们有一句啥名言来着——还让我嗤之以鼻——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金芷山是一个无人开的宝库,药材种类多,珍贵的也不少。
要说这个王家庄怎么会这么穷,就我这个21世纪的灵魂来看,要的原因是没有水利——后来,我活动的范围宽一些了,就现这个结论不对。应改为:
菌类也不少。我专捡中等个头的捡——我个人最喜欢吃这种半大不小的。我不用蛮费劲,很快就采满了一背篓。
哟!收获还真不错!两个鱼笼里,怕是有1o来斤的鱼!特别是那个柳条做的,因为放在离岸较远的地方,又做得比较大,里面还有几条半斤到一斤的鱼呢!
有时,在一片果林里采摘果实,有时,又在一个小湖中和鱼儿嘻戏。
这倒让我感到很吃惊。我以为她怎么也得昨晚那么晚才能回来。因为到城里打一转就要两个时辰(4个小时),外婆她们走的时候怕是下午1点多了,那么多肉要卖,我还担心她们要在城里住一晚呢!因为城门戌时(大概晚上7点钟)就关了。怎么这么快?
外婆忙着收拾猪。她要父亲大火烧水,自己熟门熟路地在一只猪的脚跟上方片了一个洞,鼓着腮帮子使劲气。等猪肚子鼓起来、水烧开后,烫猪毛、褪猪毛、开边……
射中臀部靠腿的地方。
“我回来了!”——这时,我真的体味到回家的感觉,体味到这种有家人守候的甜蜜的、激动的归家心情。
大约一个时辰后,我来到一个小湖边——不知有多大,水面狭长,两道山谷围着,在前面拐了个弯。
我要进山。我不相信山里找不着吃的。好歹是猎户的女儿呢!
“青草,二叔挖了一丛山药,拿一枝去尝尝!”
当我又一次醒来,便开口说话了,我要弄清这个世界倒底是个什么世界。
我感受了一下这个身体,没有异常呀?没哪里痛,口里含着人参,睡睡醒醒,我越连虚弱的感觉都找不到了。
“外婆——”又是那个青春期的声音,“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原先为了母亲的伤和丧事,几家亲戚都卖了存粮,现在怎么还好开口?迟早要走这一步的!”
进了医馆,我直接跟小伙计说要找她们掌柜的。小伙计热情而又机警地盘问了我几句,又看了看我带的大布袋,婉转地告诉我如果是卖药材的话她们都可以做主的。我不肯,坚持要见掌柜的。
小伙计到后面去通报。
我并没有等很久,她就把我带了进去。
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人接待了我。
“鄙姓章,是小店掌柜的。”她客气地对着我,“小娘子有何要事找鄙人?”——我头痛,为她文绉绉的用辞。
“我来卖人参。”
听到我的话,对面的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不多说话,从布袋里随便掏出一个匣子,直接打开放在她的面前。
“呀!”章掌柜一声惊呼,瞪大眼睛盯着那支比我的小臂还粗的人参。
一股人参的气息散开来,章掌柜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气。
“此人参可是小娘子才采的?要卖多少银子?”她盯着人参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盯着她,坦诚地告诉她。又对她一揖,“我是冲着这医馆的名声而来的,人参的价钱全凭掌柜的的公道”。
“小娘子没卖过药吧!也是,这人参才采的。嗯,采得很好,根须俱全。这样吧,这么贵重的东西鄙人不能做主,要请东家过来。小娘子可否稍候?”
我当然可以。
于是,有伙计去请东家,有伙计来上茶——上的还是好茶,估计是掌柜的自己喝的——说实话,到这个世界以来我还没喝过茶呢,所以悠然地品我的茶——那个掌柜的自是不要理她,此刻,她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把人参小心翼翼地从匣子里拿出来,左看右瞧,像是在鉴赏一件珍宝。
一刻钟左右,一位大妈急匆匆地赶来。一见掌柜的手中的人参,也瞪大了眼睛。她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两下,从章掌柜的手中接过了人参。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这两个几近痴迷的人。
章掌柜急忙介绍,“就是这位小娘子要卖人参。”
章东家一看我——可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吧,问,“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我如实回答,“两月前随同母亲进山,昏迷不醒,听家人说,是蒙神医所救。多谢神医。”——谢归谢,银子还是要卖的!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又好像才想起这人参的归属似的:
“不知你这人参要卖多少银子?”
我于是又将不知道的话无比诚肯地表演了一次。
章东家一看我这么说,回过头去和掌柜商量。
章掌柜说:“芦圆长,皮老黄,纹细密,体形美,鞭条须,珍珠节多,肯定是百年以上的老山珍,确是罕见的珍品中的极品啊。”
我一听,心里那个乐呀!当初你们卖给我家,以片论银钱,现在,珍品在前,肯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价格吧!
这边章东家也一个劲地点头。
一会儿她就做了决定:“这个人参,可以有两种方式卖给我们。一是一口价,2oo两银子;二是我们替你代卖,无论卖得多少,我们提2o%的成。”
我一听,简直以为她是老乡——这个时代,也有这样先进的营销方式吗?——后来我知道,这个时代,以物换物很普遍,代买、代卖的中人、商行也是有很多的!
有时候,民主就是不好嘛!干嘛要提供多种可供选择的方式呢?!例如现在,我就在一夜暴富和不久之后更富之中纠结——更富当然是有风险的,人心难测不是古时候的名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