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最近怎么这么多武警。”按摩师是个盲人,叹了口气:“现在晚上也不让出门,我们按摩店都快开不下去了。”

长风子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声。

“聪明,反应不是一般的快,这是同时排查全县所有此刻不在家的人。首当其冲就是丧葬街和鬼市,小子……你这次恐怕混不过去了啊。”阿尔萨斯幸灾乐祸地说道。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你还要装?”王成浩咬牙丢过去手机。垂着头不说话了。

这不是厉鬼。

秦夜沉默。

没有。

远超之前女鬼的阴气。

王泽敏和他的妻子,闭着眼睛,穿着中山装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呼吸。肌肤冰冷,毫无弹性,不知道已经死去了多久。

恐怕不太好说。

视频的内容很平凡,开头就是那一场风花雪月本人,虽然五年前看过,秦夜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阿尔萨斯在封魂球中撇了撇嘴,不明白实力之前明明看到他握着刀柄就是不上,一听到没有攻击手段几个字,就如同脱肛的野马一样。什么人呐……

就像一个被关在地下几十年没有喝到水的人,不停地张嘴短促吸气,从破损的喉咙中发出来的,仿佛划过玻璃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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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夜之间,这份照片和音频传遍了整个网络。上千名自以为掌握了事实真相的卫道士冲向简陋的海悦公司网站,谩骂,羞辱不计其数,他们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可以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对方,因为这是他们自以为的权利。”

无常图,阴魂通地府,无常拘魂,作为阴阳沟通的中坚力量,无常画像必须要有。

他的目光几乎是挂在秦夜身上,秦夜刚还回手机还没开口,他就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颤声道:“以前……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我一次!”

这是一个蛊盆。里面每一只蛊虫都手持一块先天至宝碎片,能活下去的只有最强壮的一只!然而身在其中,无论想与不想,都必定参加这场生死之战!

“别急……我给你讲个猜测,我姑妄言之,你姑且听之,听听这个猜测有趣不有趣,怎么样?”

“咯咯——喔!!”这里是县郊,不知道哪家的鸡开始打鸣。雄鸡报晓天下白,一抹金色的霞光从玻璃窗中缓缓投入,为大地披上一层温润的金纱。

秦夜没有丝毫放松,凝重地后退了一步。

地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不是黑潮。

四人面面相觑,数秒后,一位老太才试探得问外婆:“这是……太岁?”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记得我是躺在床上?”

怎么可能是鬼差?

空无一人的学校,空无一人的教室,突然紧闭的门窗,屋外阴云密布,屋内灯火昏暗。除了追命一样的铃声,一无所有。

秦夜目光微动,看了看教室。果然一片凌乱,黑板都没擦。

他活了太久,即便不去刻意接收一些知识,也会懂非常多。

比如他知道,一个人要说话,绝不只是舌头的事情。而是整个口腔,甚至咽喉的肌肉组群共同努力。

但是……他清楚地看到,林朝声没有。

他就像一个活死人那样,不……或者更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木偶。说的字虽然连贯,却没有一丝丝情感。

“这个人……”被他放在兜里的阿尔萨斯犹豫了一下:“不是吃阳间饭的人。”

她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

秦夜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动作。

这里可是国家编制县。

并且灵异警戒线已经完全打开。

能从地府十八层地狱侥幸逃脱,它们比人类更知道活着的珍贵,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进来这里?

他抬了抬眉,微笑着和对方点了点头,转过头和王成浩交谈起来。王成浩还在父母过世的悲痛中,神色并不太好,只是勉强应付着:“嗯……这里最著名的就是清蒸江团,下次请你……拌菜味道也不错……”

就在这时,他忽然疑惑地抬起头,因为他的腿上,秦夜正轻轻地写着字。

一划,两划……他斜眼看了看,赫然是个“走”字。

王成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秦夜神色如常,说笑的不亦乐乎,笑完了,拍着他的肩膀:“洗手间?抽一根?”

“行。”王成浩答应,两人站起离开。

“哒……”就在离开的同时,林朝声放下了筷子,目光如影随形地跟了过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忽然,一个有些忐忑的声音忽然响起:“林叔叔……林玥这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头都不抬……生病了就先去休息吧?”

林朝声转过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苏朝阳。对方不停地干抿着嘴唇。手在桌子底下抓着裤子。直到看得对方脊背生寒,才缓缓道:“你很紧张?”

“哈……不……不紧张。我、我紧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