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杜宝宝摇了摇头,她最熟悉他的脚声,她能看到那双鞋穿在他的脚上快奔跑的画面。

欧阳玄然坐在车里,外面的大雨点如石头一般砸在车玻璃上。他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这样。不由得,他的眉头轻微皱了一下。

大厅里,阿紫端来一杯泡好的金骏眉,笑容恬淡地说:“欧阳哥哥,马哈来这里好多次了,要……”

“好。”杜宝宝回以亲切的笑容。

“去把院长找来。”男音喑哑痛伤,有一丝隐颤。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就一杯纯净水好了。”

如玉一般精致的餐端到面前,杜宝宝拿起刀叉,恨命地插下去。那男银肯定去找朱颜儿了。

“你为什么带……”杜宝宝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玄然的手机响起。

杜宝宝跟着走了出去。

窗口的灯熄灭,杜宝宝累了天,回到屋里,像散了架一样躺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杜宝宝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双肩垂下。

“这里是高级食堂,我,我……”

“好了,就这么定,你跟着威利教授三个月。”欧阳玄然说完,把过威利教授的肩头,头微微一偏,说:“喝一杯。”

欧阳玄然看着杜宝宝,深邃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获得的欣喜。

裴俊尚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严青青转身仰着头,看着他,说:“我们进去吧。”

他的笑僵住了,他很想为她永远这样扬着唇,只为她,可是他这会儿做不到。

“你好。”严青青伸出纤纤青葱玉手,声音很淡,淡得融入细雨之中,嘴角是一抹清甜的笑容。

走进公司的大厅,迎面是那位妖娆姓感的朱颜儿,海澡般的头随着高傲的步伐摇曳生姿,浑身散着让男人心旌乱荡,女人恨的韵味,女人中的极品。

酒吧里放着浪漫轻扬的慢摇,非常催情,将人体的某种激素催到另一种境界。

“你醒了。”欧阳玄然看到杜宝宝半眯的眼缝,不咸不淡地说道。

里面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扭着臀跳着钢管舞。欧阳玄然见何洛维进来,站起来,去摊开双手拥抱着何络维。

欧阳玄然有些恼火,正要吼她,却对上她湿润的水眸,那两抹晶莹似快落出来。

“我不会。”

越来越靠近公公婆婆的睡房,一束微弱的光隐隐从门缝里透了出来。

突然,一股外力将她扯飞好远,杜宝宝的手掌擦破,细细的血珠瞬间浸出,额头也有一块伤,皮擦破了,有破相的可能。

拜托,我早就起床了,只是看你这个死男银没起,我只得痛苦地躺在床上,脑袋涨到这会儿才息一会儿,简直比上班还累。杜宝宝在心里喊冤道。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生,声音有些暗哑地说:“起床了。”

欧阳玄然漠然地看了一眼杜宝宝,径直朝他的宝座走去,边走边解开他的衣领与袖口的扣子,一个转身坐了上去。

杜宝宝无法挣脱,索性不再动,直直地瘫在了他的怀里,泪水不住地流了出来,垂下头,不想让这个家伙看到她流泪的样子,永远也不想。

“好。”严青青笑得清甜,虽然她的心里非常不想让他去,可是她明白,她是不能够阻止他的,何不顺了他的心,毕竟他只能是她的,现在是,以后是,永远是,何必在乎这一时呢。

一只如凝脂一样的青葱玉臂轻轻地挽上欧阳玄然的臂弯。

“我们过去吧。爸爸妈妈他们来了。”严青青很自然地侧过脸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两对中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