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死吧,狗娘养的。”

当下,四个人一商量,素利上次损失最大,平白的折了两万人马,而且此次又是复仇之战,出兵四万,其余六万弥加等人一家两万,凑齐十万大军,本着踏平幽州的目的,报着雄心壮志,却没有想到…

刘昊接过刘武递过来的暴血枪及焚天剑,斜跨逐日弓,交待了一声,便向着城下走去。关张二人一个青龙偃月刀,一个丈八盘蛇矛,一红一黑,如两尊杀神一般紧随其后。城下,三万骑兵早已列队整齐,端坐于马上,腰身左侧配挂着三尺长杆,五尺刀长的斩马刀,右侧,倒挂着铁头木杆的丈二标枪,其间最前排的五千人,腰间还夹带着一张小巧的狼牙弩。关张二人,一左一右去往自己的阵前。而刘昊径自走向中间,黑龙看到刘昊下来,两只前蹄不停的踢踏着脚下的土地,它的身后,是六千清一色的黑色铁骑,黑衣黑枪黑马。在这白昼间,这六千人如同夜间降下的幽灵,吐露着嗜血的气息。

“末将领命!”

“是啊!”

“哼,虽不曾打胜过一次,但也未人手中失我大汉寸土。”袁隗对着皇甫规一副轻蔑的表情,像是在讥讽又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这些都是……

鲜卑骑兵的后方一阵骚动,显然,前方的溃败传到了他们的中军大帐。主事的人这个时候出来主持大局。

此时城下的鲜卑蛮子们眼里也是一脸的不肯相信,一年前,这里还是一副破败的死狗都可以跳过去的卢龙关,怎么一年后就变成这副样子。这还是之前的卢龙关吗?虽然说城墙上没有几个汉朝士兵,可是,面对这样的城墙,就算是没有人把守,自己也冲不过去啊。

“我-操,你被鬼掐了。”

“下一个……

“我说你这个人也真是奇怪,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与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年轻,难道耳朵还会不好使吗,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叫刘玄孙,现在反正怪起我来,真是好没道理啊。想不到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中山靖王之后的人,竟然在这里血口喷人,诬陷我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孩童。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你还要不要些脸皮啊,像你这种人我从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过啊。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不要脸的,可是,像你这样不要脸的,要不是今天我亲眼见到,我还真就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这般的人物存在。亏你还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中山靖王之后,我呸,你不觉丢人,我都替你觉得丢人,你也不撒泡尿去照照自己那张驴脸,瞧瞧你长的那个熊色(北方方言,色读sai,第三声),耳朵都大到天上去了,你以为你是大日如来啊,再看看你那长的跟个长臂猿的双手,扔大街上,别他-妈-的让人给当猴子卖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

“对啊,养马,不养马,我这带回的两万多匹良驹往哪放?”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听到黑龙的呼唤,马群一阵阵的骚动,整个马群开始出一阵一阵不安的嘶鸣。刘昊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明白的看着黑龙。而黑龙这个时候似乎也感觉这样似乎是不怎么太好,又朝着马群嘶鸣了一声,整个马群随后便安静了下来。但是这些马匹显然还没有完全接受黑龙要离开的事实。仍旧有很多马匹在不安的走动着,并且不时的朝黑龙和刘昊的方向看了过去。

刘焉听刘昊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这么个回事,这自从刘昊醒来以后,请到家里的先生,还真就没有一个能教他过三天。到不是因为刘昊调皮捣蛋,而是这家伙学的实在是太快,知道的太多,先生们知道的他也知道,先生们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所以三天过后,一个个都摇着头,自叹无有新知可教而离去。

“你个小猪头,你不知道我这两年来最最浪费的是什么东西吗?”

“你什么都不用说,既来之则安之,尽管你在这里只是一个丫环,但是我向你保证,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成为我刘天豪的女人,真真正正的,在这里的女主人。淇儿,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老天既然已经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估计就没有打算再让我们回去了,所以就算你想回去那也是不怎么现实的事情,况且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可以穿越回去的办法,我唯一知道的途径是通过秦始皇的天宫回去,可是你也知道,那地方被易小川和高要给毁了,所以啊,上辈子,我们没有能够及时的在一起,这辈子,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因为,我刘昊刘天豪,打上高中那会儿也是很喜欢你地,而且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你许淇一辈子,两辈子,如果将来又穿越了,那我就跟着你穿越回去,再保护你一辈子。”虽然没有追过什么女生,但是刘昊这张嘴还是很会说甜言蜜语的。女孩子在没有现你没钱没势之前,还是比较喜欢听这些的。

刘焉看着眼前生的事情,盯着在地上打滚的人惊的愣在那里。滚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屋内满地打滚,这会儿估计是嫌屋里的空间太小,自己滚不开转而滚到门外的刘天豪。也便是刘焉口中的刘昊。

两个人的拌嘴招来了其他几个人的一阵爆笑。

弥加耳边猛的响起关羽大吼的声音,浑身吓的一哆嗦。“啊!”

“下来吧!”

二马一错镫的功夫,关羽左手向弥加的后腰一探,一下便将弥加揽个满怀。可怜这个浑身横肉的鲜卑汉子,到了关羽手里,也只落得个人起马逃,摔落满地尘埃的份。

“绑了!”

弥加被关羽如同拎小鸡一样,猛的一下从马上提起,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应,便感觉自己如同自由落体一样,眼前的一切嗖的一下,从眼帘里划过,紧接着,只听到低沉的咚的一声,从自己的后腰处传来一阵巨烈的疼痛。

乖乖,这一下来的,恐怕腰都被摔断了,弥加如同杀猪一样的倒在地上惨号着,可是除了往他身上不断的捆绑绳索的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去理会他了。

刘昊那边,虽然没有关羽这样粗野,可是等待厥机的也不是什么好结果。乘着黑龙,刘昊很轻易的便追上了厥机,手中的暴血枪此时被刘昊恶狠狠的当成棒子来使。

“让你逃!”刘昊照着身前的厥机便是一枪杆子砸了过去,以刘昊的气力,想要砸中厥机,任他想躲也是躲不开的。耳边的风声好像都被撕裂了一样,刘昊这枪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准准的砸在了厥机的后背之上。厥机整个人都被砸的往马背上一贴,胸中气血翻涌。

“还跑,再来一下试试!”

刘昊如同戏虐厥机一般,见一下没有砸下来,紧接着再来了一下。而厥机整个人也就这样被刘昊给紧紧的钉在了马背这下,半分都动弹不得。

当然,刘昊是没有下死手,否则,就算是有百十个厥机也是不够砸的。

“噗!”刘昊这刚刚砸了三下,第四下还没有落下,厥机便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鲜血哇的一下从嘴里喷射而出,人也紧跟着也下翻落下去。

“靠,还以为有多禁打。绑了!”

一个接一个的领被捉,鲜卑人更是六神无主了。

“投降不杀!”刘昊略显稚嫩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这混乱的战阵之中却显的分外清朗,至少围绕在他身边的亲卫们是听清楚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一片接一片的投降不杀的声音在乱军之中传开。

狼骑的将士们个个挥舞着战刀,一边高喊着投降不杀,一边将反应怕了半拍的鲜卑蛮子人头斩下,至于那些吓的早就破了胆的,一个个兵器扔的比兔子还快,站在那里是一动不敢动。狼骑战刀的锋利,他们可是亲眼所见,不想再亲自尝试。

战场就是这样,当有一个人投降,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同链锁反应一样,看到扔掉兵器的人没有被杀,其他的鲜卑士兵也如法炮制的一样,不约而同的扔了手中的兵器,而那些骑着战马奔逃的,也顾不从奔跑的马背上跳下来是摔的惨还是摔的不惨,在他们心里,逃命,就等于自杀,乖乖的和其他人一样,丢下兵器,跳下战马,站在那里不动,举手投降,还有一条活路可走。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鲜卑士兵的投降,这场以三抵十的不对称战争基本走向了完结。完胜的导火索随着关羽刀斩素利开始向整个战场蔓延,弥加,宇文莫槐,还有一个被刘昊砸的昏迷不醒的厥机,包括所有此时参战的人事后都不敢相信,这貌似不可能打赢的战争,就这样赢了,而且还是大获全胜。

得胜的大军押着所有投降的鲜卑战俘,向着卢龙关城内而去。每一个鲜卑士兵双手都被绳索紧紧的绑在了后边。三万投降的士兵缓慢的移劝着,每十个人一排,延长几百米,两边是刀光闪亮的狼骑士兵。

“加快行军,让这些奴隶都给我快点走。”

“诺!”

“将军有令,加快行军!”

随着刘昊的一声令下,原本行进的像蜗牛一样慢的队伍,度一下子提了起来。鲜卑俘虏们也不得不以跑步的方式前进,没有办法,自己的小命现在把握在那个年轻的汉人将军手里。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不得不服从。

此一战,刘昊统兵两万六对阵素利十万联军,除去张飞北击八百里斩落的三万多逃兵,其余的六万多人,要么被伤,要么被杀,要么被俘。去掉被俘的三万余人,刘昊在心里微微的算了一下,此战杀掉的,竟也有三万之多。

站在卢龙关高高的城墙上,刘昊望着城下那片曾经撕杀过的土地,借着夕阳的余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液仍旧在不知方向的流动着,那些侥幸不死,却被砍成重伤的人,不知是应该说他们幸运还是应该说他们不幸,因为到了晚上,他们注定要成为这荒野狼郡的猎物,不应该是食物才对。他们等待着的,是狼群的撕咬,身体的撕裂,还有那不比战场上痛彻心菲的肉痛。

张飞的队伍还没有回来,不过刘昊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这一支鲜卑已经被自己杀破了胆,他们没有勇气反抗,所以,张飞所面对的,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会杀多杀少的问题。

“将军!”

“蛮子们可都看好了!”

“是的,将军。”

“好好看管他们,如果有闹事的,格杀勿论。”

“诺!”

“下去吧!”

“诺!”

最后一抹阳光也从地平线上逝去了,刘昊一个人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晚风吹过脸颊,空气中夹杂着一缕缕淡淡的血腥气息,远处,传来阵阵的狼嚎,而这时,刘昊笑了,尽管笑的很浅,可是他依旧是笑了。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过了这个黑夜,整个卢龙,整个幽州都会有一番新的景像。

那些俘虏回来的鲜卑士兵,将会成为他刘昊手中第一批建设幽州的奴隶大军。

后史记载刘昊此战之功绩,留诗曰:虎威狼骑声震天,卢龙关前显神威。弩牙簧响箭雨落,射得蛮夷命魂归。千军战刀齐挥舞,虏得三万奴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