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吗,屁股可真是疼啊。”刘昊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被颠的疼痛不已的屁股,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可以感觉到,这屁股一定是磨破皮了。

“昊儿啊,这北边可不比家里,你一个小孩子去还是太不安全了。”

“许淇,快看,流星!”

前些天在后院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小丫头,那长的叫一个俊俏啊,美的简直没法说了。在刘昊的心里,估计也就只有许淇那小妞和她能有一拼。也该着刘昊有这命啊,坏的不灵好的灵,这命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这小丫头竟然也叫许淇。

这边刘天豪头痛的在地上到处乱滚,那边小女孩儿此时却已经跑到了正堂,找到了刚刚她口中所说的大人了。

几个人穿着大头皮鞋,踩在没有完全被压实的积雪上,出不协调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由远及近向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城内传去。

“啊,末将不知公子前来,还望公子赎罪。”

“赎个什么罪啊,哥一不是高官,二不是将军的,在我这,你用不着跟我整那一套虚头八脑的东西。”高强看清了是刘昊,知道这刺史家的五公子自己得罪不起,赶忙的来了个单膝跪。

“赶忙给我找人,找块地方大点的地方,我好养马。”

“养,养马?”

“对啊,养马,不养马,我这带回的两万多匹良驹往哪放?”

“两万???”

听到刘昊亲口说出的这个数字,高强整个嘴张的可以塞下去两个鸡蛋。

“我-操,你他-妈-的吃大蒜了吧,嘴巴这么臭。”

“唔!”

“行了,别捂了,那味早他-妈-的熏过来了,现在捂有个屁用,赶紧叫人给我找地去。”

“诺。”高强想想刚才自己出丑,被刘昊这么一说,立马转身往城下跑去。可是没走多远,就又跑了上来。

“我说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个时候刘昊刚刚转身想要下城去,差点与高强撞个满怀,还好刘昊身子骨够灵活,要不然,这俩大老爷们还真就玩对对碰了。

“公子,你还没有说要多大的地方?”

“哪有那么多废话,你就可最大的地方来就是了,有多大就给我弄多大,反正是越大越好。”

“是!”

安排好了这群马匹,这一趟草原之行总算是稍稍的安宁了下来。叫手下的几个郡兵回去给老爹报个平安,刘昊自己却是在这卢龙停了下来。想想自己来这大汉朝也有两个年头了,成天的待在渔阳郡的刺史府里,就算是出去,也不会过周边两公里,实在是闲的蛋疼。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要是再不大玩特玩一把,那还真是对不起老天爷给他的这次穿越的机会。尽管现在刘昊一不是朝廷命官,二不是军中大将,但好歹也是刺史家五公子不是,甭管怎么说,也是一官宦子弟,腰板不直可是后台够硬,标准的官二代身家。

“我说高强啊,你看看你们这个城墙,还能算是个城墙吗,还没有刺史府的院墙高呢,你是打算用这个来阻挡鲜卑蛮子的进攻还是打算用这个来给他们练习跳马啊?”

站在卢龙关的城楼上,眼里边看着四下里尽是破的不能再破的城关,这心里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而高强站在刘昊旁边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整个头都快埋到裤裆里边去了。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一回头,“人呢?”刘昊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高强,还以为这老小子跑了呢,结果一低头才看到,“我说你把头低那么深干什么?”

“唉,今天既然公子问到这了,我高强也就把这么多年来一直积压在心里边的话都说出来吧。”

“靠,有什么你就说呗,怎么还跟个女人似的,越来越扭捏了。”

“公子是有所不知,我在这里从军算起来也有三个年头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丝一两的饷钱,每年,北方的鲜卑们都会进犯边关,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百姓们一个个的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却无能为力。有时候,我真想冲上去和他们拼了,可是,我始终没有那样去做。”

“为什么?”

当刘昊问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怎么那么二,这话问的简直太没有水准了。

“因为我知道,凭我手里的这把破刀,就算是上去了,也只是多添一条人命罢了,根本解决不了什么,到不如早些带着百姓们逃跑,至少还可以多救一些人。等鲜插卑人撤退了,我们就又回来守着关墙,可是我们这算是守着关墙吗?正如公子所说,这城墙比之刺史府的院墙高不了多少。可是我们却没有办法,公子聪慧,且又身在官家,我高强是个粗人,一介武夫,可是公子饱读史书,可曾有听说过,自古哪个城门是有三四十人把守的。”

“行了!”挥了挥手,刘昊阻止了高强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高强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的是什么了。“跟我来!”带着高强由城楼上下来,一路奔向了馆舍。拿出笔墨,快的写下了一封书信,叫过一名郡兵。“把这书信交给我父亲,并且告诉他,我需要信上写的这些东西,越快越好。”

郡兵不知道刘昊在信上写了些什么,但是看着眼前这小少爷一脸凝重的表情,想来还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知道,一般情况下,小少爷都是嘻嘻哈哈的,除非是遇到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将书信小心的收进怀里,马上转身便奔渔阳而去。高强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昊,不知道这小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呵呵,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从现在开始,卢龙关,我说了算,你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招集人手,越多越好,从明天开始,给我修整城墙。”

“这。”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老百姓,不想再看到我大汉族的士兵们见到鲜卑蛮子就好像见到鬼一样跑的比兔子还快。你懂?”

“诺,高强从今往后,定唯公子所命是从。”

“这真是昊儿叫你带回来的。”

“回刺史,这是小少爷亲手交给小的,叫小的无论如何也要亲手交给刺史大人的。”

“嗯!”

“并且,小少爷还叫小的带话给大人,说他需要信上写的东西,越快越好。”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刘焉看着士兵退出书房,手里拿着书信前后看了几遍,眉头一会皱起一会舒展,好像是在做着什么坚苦斗争一样。

“这臭小子又要搞什么名堂,竟然一下子要这么多东西。算了,由着他吧,这臭小子,我要是不依了他,恐怕他会要亲自回来找我要吧。”

要说高强这个人,在卢龙一带还是有些力度的,办事也还是比较麻利的,第二天果然招集了不少人手,看起来,也有个三五百的样子。延着古城墙的基础就开始了垒建城关。在看到高强招的人手之后,又看了看这雁门关的布局,思前想后,总是觉得,这样下去,就算弄个三五年,也休想把这卢龙关给重新建起来。围绕着城墙转过来转过去,觉得这事还是得找老爹刘焉才行。想到哪做到哪,回去给老爹写信去。呵呵!

人都说官大好办事,还真是这么个理,刘焉这幽州刺史当的还真是挺给力啊。号令一,那不说是全州总动员,但至少是四郡齐动。上谷,渔阳,代郡,范阳四郡的属官接到老爹的号令之后,立马动员所属的州郡的青壮,向卢龙关集结。你问我干什么?肯定是修城墙了。当然,这城墙也不是白修的,咱是从事正当行业的官家子弟,不是那种不讲道德的无良奸商。修城墙咱也是给好处地。

为了达到良好的效果,促进大家出工的积极性,刘昊得先和这些从四面八方凑到一起的汉子们说道说道,要不然,一个个的只出工不出力,那可是非常头疼地。半个月的时间,从四郡赶来的青壮约有四万余人,选了一个比较凉爽的清早,叫高强把大家伙都聚在了一处空旷的卢龙关前。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一个个身高体壮,还真有些后世东北大汉的味道。闲话也不多说了,站在关前的高台上,手里边拿着一个用薄铁皮卷成的话筒,对着台下的四万壮丁们就扯开了嗓子。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大叔大伯大哥们,我,刘昊,今幽州刺史的五子,现在站在这里与大家说几句心里话,掏心窝的和大家说几句心里话。咱们幽州,自古就是苦寒之地,尽管,我们这里冬天冰天雪地,尽管,我们这里靠近塞北凶蛮,可是,这里必竟是生养我们的土地,我们不能够抛弃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在我身后这座关口的北方,就是鲜卑子的草原,他们年年犯境,岁岁寇边,到我们生息的土地上烧杀抢掠,他们不仅抢夺我们的粮食,更抢掠我们的妻女,杀害我们的儿孙。而我们哪,我们在这些鲜卑蛮子来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我们只有逃,远远的逃,舍弃了我们的良田,舍弃了我们的家乡,拖儿带女,衣不避体,食不果腹的逃,我们像什么,我们就像是被狼追赶的兔子,被追上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做兔子,你们知道吗?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想过要做狼,没有想过要做一条比那些北方蛮子更狠的狼。看看我身后这座从前的雄关,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看看它已经破败到了什么程度,现在的它,看到我们被鲜卑狗残杀的时候,它的内心在流血。而看到我们面对鲜卑狗犯边而无心抵抗的时候,它的内心却是在流泪。你们知道吗,我们本来有如此雄关,却让它一天一天的破败下去,直至破败的禁不起一阵轻风。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我,刘昊,我是个爷们,我不能看着身后这座雄关倒下去,更不能看着鲜卑狗把我们欺凌的如同奴隶一样而视而不见。我要反击。但是,如果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同鲜卑蛮子进行对抗的,所以我,需要你们在场的每一个大老爷们的帮助,就在月前,我,带着我的士兵,从茫茫的草原,带回了两万匹良马,那是什么,那些都是日后优等的战马。是我们以后用来对抗鲜卑狗的铁骑资本。各位,今天我刘昊就把话放这了,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老爷们的,是个有血有肉有囊气的汉子,就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和我一起将我身后这座雄关给重新整修起来,不要再让它的心去流血更不要再让它的心去流泪。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觉得自己不算是个爷们,甘愿作个孬种,那我刘昊也无话可说,你大可以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我刘昊不差你盘缠。各位,我话就至此,是爷们是孬种你们自己选择。”

“我们是爷们!我们是爷们!我们是爷们!”

停顿了好一会儿,看到自己说完后半天没有人反应,刘昊还以为这台下的四万多人没有听明白怎么个意思呢。可是就在他准备再次重申一遍的时候。台下四万多人却齐齐的爆出了震到一般的吼声。一下子震的耳朵都嗡嗡直响。身边的高强更是被吓的一哆嗦。这样看来,爷们的力量还真是相当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