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听这来来往往的人说得多了。这神鸟啊,就那日出现在一次,后来飞离了皇宫就又不见了,现在满青回的王公大臣都在找呢。好像是跟着一个女人走了。神鸟出现,不知又要带出什么乱事咯。”茶馆小二。

温软的风吹着,夹杂着花香。本是带着些许嘈杂的宴会此时只有苏三的琴音。琴音勾起了众人心中最隐秘的地方那段柔软而酸涩的记忆。一只孔雀大小的朱鸟在苏三头顶徘徊,与苏三的琴音相和鸣叫起来,身姿飞舞,羽翼丰满的双翅与长长的流光尾翎,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红色流光。美艳无比。

虽然知道银紫一向是这样的甜腻话,可苏三听了还是很受用,豪不矜持地笑了起来。任由着银紫在自己脸上抹抹画画。

回清府的那天清曲依旧坐在清园的凉亭上。万年不变的位子加万年不变的笑意。仿佛在那里一坐就可以一万年。又仿佛一切都回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日子,他永远在凉亭里等着她。

说罢便抹干了脸上的泪珠儿,拉着银紫冲出了一个个都眼圈红红的人群。在众人眼中苦情的离去,徒留块头男肝肠寸断地哭声……

“恩……”银紫咬住银牙还是没咬住呻yin,苏三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说完便甩袖出门去让下人准备热水去了。

清曲不语,只是淡淡地看着苏三。眼里写满浓情蜜意。苏三从来未见过如此放荡流露感情的清曲,不由心底升起一股异样。

爬到了玉枕旁边,苏三仔细打量着,从上往下看玉枕的形态与玉床上的暗红纹理相吻合,如果缩回去一准儿看不出什么痕迹。又把玉枕前前后后摸了个遍,没有机关。苏三托着腮打量玉枕,思了半晌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挪了挪身子在玉床上平躺了下来,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玉枕上。

褚秀干笑了两声,切入正题的给我介绍起今天的女主角,“这是明珠公主还不快行礼。”

苏三东撞西撞的走着。这青回城的人好像突然就多了起来,苏三往哪儿走都能撞到人。游神的苏三忽然回过了头扣住了身后一男子的手,“cao你**敢偷老娘的钱袋你找死啊!”

阳可卿手里有赫连明正给的令牌,出宫自是可以光明正大了。

苏三伸手戳了戳赫连子容,“我手里的可是好东西,吃完保准你受益无穷。你不是想报仇吗?想报仇就把这颗果肉吃了。”

这样静谧的夜晚似乎总是要生些什么才合乎常理。

苏三看着阳可卿的背影不由唤了声,“等一下。”说罢便起身,抬手取下了悬在凉亭檐上的油纸伞递与了凉宁外的阳可卿。阳可卿微愣了一愣,未接苏三的伞便转了头冒着微微细雨快步出了清园。

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农宅区里,周围是或新或旧的厚重土墙,一扇扇退漆的木门或半掩或打开。宽阔的巷子里时而有追逐打闹的孩童跑过,也有望着清曲脸颊红左躲右闪跟在后面偷看的姑娘。清曲淡声道,“人多耳杂请恕草民礼术不周之罪。”

一着深蓝粗布衫的妇人正与一十来岁的娃娃在院中推磨,苏三捂住了肚子,面露难色道,“大姐,可不可以借了厕所啊!”妇人也是个大剌剌的性子,竟也没注意苏三没穿衣便指了墙角的一小棚子让苏三抓紧进去。

阳可卿望着苏三,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好像烦心事都不值得再烦心,“照你这么说阿大阿二他们的名字都很有水准咯。”

苏三望着韵凝,韵凝的琴技自是无话可说。可苏三总觉得她只是在试途表演,按着故事的情节把表情强加到自己的脸上。真正喜爱琴曲不应该是为了别人的评价而弹。

苏三转了个身,她想问问老账房开多少价码合适。

阳可卿周围地唳气越聚越多,丝飞舞,低吼,“解药!”

苏三整日笑容满面,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抱着柜里的银子呆。阳可卿老是拿着扇子戳她笑她,而她总是跟阳可卿说,银子是好东西啊所有人都跑光了银子也不会扔下她。

褚秀闻言脸色大变,手不由的颤抖起来,双目无神的四下乱瞅,却依旧嘴硬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阁下若无事便请回吧,孤男寡女招人闲话。”

“我倒要看看是谁能先吃了格桑,或是你口中的三儿。”

苏三一路狂奔,尾西月替她扎起的带不知在何处滑落,飞入空中。一头如墨的黑在身后铺展开来,随着苏三的奔跑而起起伏伏,青丝乱错。

苏三皱起了眉,这生意才好了没几天还真遇上来闹事儿的主了。苏三向前走了走,在青年男子身边转了两圈,那男子依旧昏迷一点醒来的迹像也没有。苏三左瞄瞄右瞄瞄,小脚伸出来比量了比量,一脚踩在了地上那男人的命根子上。地上昏死久矣的男人蹭得坐了起来,双手捂着下身,脸上的铁青变成了猪肝红。

柜台后的老帐房瞅着苏三的眸子里又开始升腾起那抹幽深,不可计测的幽深。在西月感应到那抹幽深之前讯的换回了一惯的和蔼表情。

清曲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对白。有一股不悦划过心头,如同吃了一盘的辣心蒜,心头难受,又抓不准那疼感。不管坐着躺着还是走着那感觉都如影随行,手下一用力,手里的瓷杯便碎了开来,血从纤长骨节分明看像去像没有血一样的手里流出来,手疼,可是依旧掩盖不住心里那般的难受。清曲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西月擦了两把冷汗又擦了两把热汗,冷汗是被苏三的话刺激的,热汗是被苏三的手刺激的。西月钳住了苏三还在乱摸的小手,刚被压下去的药劲再这么被撩拨怕是又要起来了。

苏三在心里呐喊狂吼了n声之后走到了南宫跟前,举起来小手,“呵呵……好久不见,那个那天纯属意外,你就当被狗咬了或者被驴踢了……额,就这样……”

喜儿眨着大眼看着格桑,“格桑姐姐,喜儿不要爹爹跟别的女人成亲。喜儿要清曲爹爹陪,喜儿要跟清曲爹爹在一起。”

紫霞转到我身边接道,“这酒楼是格桑兄的?”我点了点头。紫霞又接着道,“那我以后一定常来捧场,不过你这酒楼可真得好好拾掇拾掇,你看这乱。对了,你刚刚是说没厨子是不?”

“难得店里有客人啊。”帐房先生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看着门外说道,似是在跟我说,又似是自言自语。我也没接话,打量着这个半老的先生,眼里的无奈与忧思都叙写着他对这离思居的感情。没有极其深厚的感情谁又愿呆在这与倒闭无异的酒楼。

“行倒是行,就是你能研究出减肥的套餐么?”西月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我。

“妖怪你都不怕还怕野兽啊?”西月被我的样子搞笑了。他笑的样子挺好看的,虽然没有那么帅的脸,可是,就是因为长相平凡才让人觉得真实亲切。

些许时间之后,再说那全身冷的男人已然恢复。他去洞外河边的沙滩上找回了我衣服回来替被点了穴的我穿上,然后解了我的穴。然后在一旁开始悠悠然的烤起不知从哪弄来的野鸡。

苏三在黑暗中感叹,原来人们怕老虎不是怕老虎吃人是怕老虎的虎吼功,怕被老虎逼到山洞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