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唇间煞白,看来是断了肋骨了给疼的,龇牙咧嘴的道:“我乃赵国兵尉乐进,你等何人?为何抓我?你等不怕杀头吗?你等已是跑不了了,放了本尉,本尉就不予追究!”

王子凌心急如焚,瞪着眼睛火道:“谁要杀你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沙哑着声道:“快!快去阻止他们。”

秦杰道:“子凌日后有何打算?可曾想过去当兵?”

哭了,众多少年抽泣着,秦杰、大熊也流出了热泪,他们何曾听过这样鼓励话!

可能是死亡见的多了,那些雏男们杀人时没有丝毫慌乱,但王子凌根本不能,心中恶心,但为了适应战争他必须观看着场中的战斗,还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

说的太好了,知己啊!王子凌欢喜的恨不得往秦杰亲两口…

古代“王子”可是王孙贵胄子孙的称呼,“公子”则是诸侯皇亲子孙的称呼,当然后来就没什么严谨的了,泛滥了。

可如今就算明天启程还是要走两天也已经耽误了三天,王子凌暗叫糟糕,离曾尚给定五天的时日上又拖了一天!忽又安然道:自己这样了,也情有可缘吧!大不了明日拖病前去茔县,少一天又不会死!

当王子凌回过神来后,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收起心思,然后轻着身体缓缓走过去。

王子凌下意识的走起来了八卦步,显显躲过剑盗的三连击。剑盗眼睛眯起,说道:“原来是个练家子,看来是我剑盗看走了眼。死来!”一手快剑劈来,王子凌脚下八卦方位不停转换,八卦步越偏越大,有些乱了。这次剑盗快剑一出手便是六连击,王子凌变换不及,最后被剑盗手中宝剑划过胸口,殷红的血拉拖在王子凌胸前。

又听“咔嚓”一声清脆作响,那白衣男子痛苦的转过身来,右臂严然已被折断,竟苦苦撑着不出声来,老者轻急出腿,又单手抓住白衣人右臂。

“你不信?!”

对于这个曾尚,王子凌给他的评价就是世外高人。其人手不释书,为人淡然,处事不惊。身在山中田野但五寸高冠依然长束,高冠之下丝一丝不乱,长有尺余长须很是飘逸,天庭饱满,眼神时而昏时而清明,一眼看去就该明白是极其有高学问的长者。

“好,伟大的马克思在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草!”王子凌话没说完三人拔腿就往女生堆里面‘浑水摸鱼’。

管令欣慰叹曰:汝此弱态,久营必亏!汝此做派,实乃彰显我民风之淳朴也。也罢,吾先垫付与你一十六万钱,凌氏当归还与我,不教欺凌尔等!

美丽微红着脸,在一旁不语。

王子凌嘿嘿一笑,折了路旁的树枝,为乐进固定手臂,期间疼的乐进嗷嗷大叫。王子凌一边绑着布条一边问道:“乐兄,家中可有娇妻啊?”

“有!”

“几个?”

“一妻九房姬妾”乐进不明白王子凌什么意思,但还是据实回答道。

王子凌怪叫道:“啊!你有十房妻妾,那怎么顾的过来啊,怪不得这么瘦呢?”

众人又是哄然大笑。美丽则转过身体抚摸马儿再不理他……

“诶?跟我说说邯郸有什么美女没有?”

乐进鄙了王子凌一眼,惨白着脸,不知道王子凌什么意思不过也敷衍道:“十年前的长平之战后,赵国多剩女子,大…大街上随处可见。”

“噢?那我可真得去一趟邯郸了。”王子凌又陆续问了邯郸大概的权势分布后,就留下乐进,领着众人前往林中与众兄弟会合了…

“子凌…我们往哪走啊?嘿嘿……”秦杰知道要离开代郡了,要出去见识一番,怎么不能让他激动一回。

大熊道:“大哥说了,他想去邯郸,那里女子多。”

王子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谁说我们要去邯郸!我们南下魏国。”

胡三兴奋道:“太好啦,不论去哪,只要出了茔县就成。”

胡四接道:“我们终于要闯天下了”

王子凌见众人兴致正旺也不去打断,暗忖:乐进吃亏,必请乐乘帮忙,乐乘身居高位,人员广布,怕不好过这一关。不如北上投靠李牧?战国名将啊。

王子凌一想到要见这战国八将之一的李牧,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可是他还是有点恐惧接触这些高阶上流的人物,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个山头,好好锻炼一下自己与这帮兄弟,一则他们还小,二则接近上流就要在复杂的明争暗斗中求生!凭他王子凌现在的二流功底还是尽量远离吧,可王子凌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危险和抢手,这战国最需要的是人才啊,凭王子凌西陵的那一手足以震撼七国了,不过庆幸,短时间内,西凌一仗还未进入到各个情报网中。

王子凌让胡三、胡四赶多余的四百多匹战马往北赶,然后折转山林中,做出王子凌一众往北走的假象,又把南下痕迹摸去…立即策马奔向黄河而去……

王子凌静静的看着这一条黄河旁支河流,水面娴静,河面虽扩,但水流不大。这是王子凌半天下来曲曲折折间能找到的最容易过的位置了……

秦杰道:“子凌…是路经齐国再南下魏国,还是西去赵囯腹地再入魏?”

“兄弟们怎么看呢?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秦杰嘿嘿一笑:“子凌…你看我们,不是大老粗的就是一群小屁孩,能有啥意见啊?”

“就是,还是哥哥决定吧。”许凌附和道。

王子凌笑笑,转向道:“胡三,情况如何!”

“大哥,我们探过方圆十里外俱无人烟一切正常!”

王子凌点点头道:“叫斥候的兄弟们都机警些,平原不比西陵啊!我估计这应是会时常有赵国斥候来往的!听说齐人大多安逸,我们就顺河而下去齐国吧,看看齐国的情况再说,说不定魏国也不用去了。”

“嗒嗒……”声响起,一骑卷尘而来。

“大哥,东南方向十里外有两拨人马在厮杀。”

王子凌正色道:“十里?可看清了穿什么装甲,是哪国人马!”

“我等怕惊扰他们,只能伏在土坡后,虽然瞧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其中人少一方大约有不到千人,俱都粗衣灰服,但队伍严谨兵器统一,不似马贼。而人多一方大约有两千多人,不过只有一千多是官兵却不是赵兵…噢…他们围护着一辆马车。”

“这么说是那上千人马要劫持两千多人咯?”

“恩!那伙人有些还蒙着面呢!”

“恩?这念头打劫还需要蒙面的么。”王子凌沉吟半晌,“又是哪国与哪国的阴谋啊!”

边上的秦杰笑道:“一千对两千恐怕是两败俱伤吧?子凌,要不咱们也去瞧瞧?”

王子凌笑骂道:“才打胜过一场战,就拽起来了,咱们又不是土匪…干嘛去?抢劫啊?就咱们几个,真打起来,人家都觉得欺负小孩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