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看着那些与哈利有关的东西,灵魂中有什么被压抑的东西开始挣扎,蠢蠢欲动,高啸着。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迅到少年还来不及去解析。

乔恩觉得这几天大概是她惊讶最多的几天。她皱眉,抬头看向少年的眼睛,入眼的又是原本静如古潭的黑色,似乎那一瞬间的红色只是她的错觉。真的是她的错觉?

“不是我干的!我根本不知道!”鹰钩鼻的男孩嗞着牙齿,一双眼睛如同带勾一样,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噢,他真是爱死这种感觉了。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制约着他行动的情绪在逐渐减淡,那种被牵制的感觉在逐渐消弱。现在的他,哪怕他所干的一切暴露,哪怕对着哈利的冷脸,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查洛夫,语气疯狂面目狰狞“有一个咒语能让你做任何我要求的事,不管多丢脸、多可笑——魂魄出窍!”

“哈利,你在想什么?”汤姆推门而入,递给哈利一杯果汁,“休息好了我们接着练。”

卡卡洛夫站在査洛夫一行人身后,用余光瞟着从他面前走过的汤姆·里德尔,却猛然对上那少年泛红的黑眸,不禁一个寒颤,凉意从尾椎袭上中枢神经。

工作人员将巨大的笼子推到竞技场中央,迅退后,魔杖一挥,铁链掉落的声音清脆,同时,偌大的防晒布也逐渐滑落。

斯莱特林少有合作,大部分也只是阶级制度下的命令。所以斯莱特林永远是一盘散沙。

不对,有什么地方一定不对。赫敏紧抿着嘴唇,目光犀利地在满稿纸的书写上寻找。

“哈利,我一直在尝试守护神咒。”汤姆抿抿嘴唇,面带羞愧,表情不曾表现得太过,只是恰到好处地能让哈利猜测出表情最表面的意思,“可是一直没成功。”

哈利不记得,可她记得。

“抱歉,刚刚去取我订的蛋糕,迟到了真不好意思。”

而七年后的他们,一个苟延残喘、被迫逃亡,一个见风使舵,与黑暗为舞。命运如此沧桑,现在的你是过去的你预料不到的模样。

哈利·波特。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还记得三年级时,卢平教授在这里和他也这样眺望过。

四个学院长桌上的学生都专注地听着,让校长很是满意。

霍拉斯再次将手中的药水举起来,让教室里每个人都能看到试剂散的螺旋上升的珍珠母光泽的气体,海象一般的胡子抖了抖,说道“这是最强大、最有效地爱情魔药,作用不用我多做说明。它能让你嗅到你最喜欢的气味。比如你喜欢游泳,就可能闻到大海的气味。又比如哪个女生喜欢汤姆他朝坐在前排的女生眨了眨眼睛,那她就有可能闻到汤姆洗水的味道。

汤姆·里德尔,不容小窥。

麻瓜?呵。

魔杖的材质自然是冬青木和凤凰羽毛,子弹更是在那人的肌理内镶嵌过,暗红色的布料还散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可他没有心情去追究深思。

这边五个月,对于那个时代来说,仅仅一天。既然连他的衰老都延迟了,那么伤口的愈合情况,也会延迟吧?这是正常状况了,去圣芒戈也检查不出来什么。

奥维·帕金森听到休息室的门开关的声音,不由抬起头来。

——别怕。

他早该知道,对哈利来说,他本就是个不愉快的存在!不,或者说,对这个世界,也没有多少人对他的存在感到愉快。

哈利连忙扶住墙壁。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麻瓜的力量。

哈利没有丝毫音讯,如同从这个世界蒸了一般。

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眯着绯红的眼睛,一手搭在蟒蛇纳吉尼的身上,悠闲地如同看戏“不,我想,食死徒是时候该减员了。”

孩子黝黑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血液中蔓延的偏执也因为这个猜想缓下了繁殖的度。

汤姆将信纸折起来放入信封,让站在一边不敢做任何小动作的猫头鹰咬着,也不管天外飘着的雪,将冷得有些抖的猫头鹰扔了出去。

他说,等你回来。

“纳吉尼,回房。”伏地魔冷厉地命令。他急需一个被黑暗填满的地方,一丝一毫的光明都如同过敏一般让他觉得浑身不适。

这些……还远远不够。孩子的口里吐出嘶嘶的气流声,如同蛇皮从脚边碾过,让人毛骨悚然。

孩子冷笑一声,扭过头继续走,吝啬地不再给女孩一个眼神。

来吧,我们到了。汤姆拍了拍袖口,唇张开吐出轻柔的气流声。接着,一条青黑色、铁杵般粗的蛇从袖口钻出来,吐着芯子爬上孩子的肩头。

汤姆没有一点玩的,但他享受躲在面具之后,看着其他人被他伪装出来的汤姆·里德尔耍的团团转的乐趣。

这一句话是最尖锐的利剑,没有丝毫犹豫地刺中哈利的死穴。

纵然汤姆在怎么伪装,与生俱来的偏执与扭曲不会因为伪装而减少半分。压抑了许久的本性,只会在适当的时候爆得更为激烈。

看着那朵在杖尖不断旋转的兰花,孩子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好吧。”汤姆就顺水推舟地答应,努力保持自己表情的淡定。

门突然又被打开了。先前牵着比利走出房门的哈利提着药箱,推开了门。

房间内所有的家具都开始漂浮起来,迅而尖利地在房间内移动,只要稍微一个不小心,就能快在皮肤上划伤一道血痕。汤姆能感受到全身的力量迅流失,漂浮起来的画框不稳地从他眼前掠过,一道血口从眼角划过鼻梁。还有许多卡片、杯脚凭着高的运动,包围着抱着兔子蹲在房间的比利,深刻而迅地留下伤痕。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啃噬的痛,让比利这才意识到那种力量的可怕和危险。汤姆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比起一块碎片刺入他的动脉,他更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意,这种绝望的靠近……这种看似严重却没有实际伤害的伤口如同蚂蚁啃噬大象,让疼痛把他逼疯!

“后来,后来那个孩子进入了一所学校,老校长很慈祥地照顾他,哪怕他犯了错误,被迫要退学的时候,也是老校长拦了下来,让他呆在校园,保护学校。”保护学校,连学校几乎被食死徒占领,也义不容辞地保护学校。

“哈利!你看我画的兔子!”比利兴冲冲地将纸递给哈利。

然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玻璃一丝不漏地映出那个人的动作。他微俯下|身,拉起拖到地上的被角,轻缓地将被子掖到比利的脖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冻到他。

一个念头开始在他脑海中成型——既然要试图改变汤姆,那么一个成长的伙伴应该会起很好的缓和作用……

“可,可是……他没有走过来!”一个女孩哆哆嗦嗦地说道。

“他是一个大好人,很关心你。”

“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麻烦。伏地魔已经不仅仅是在寻找他的弱点,他在融合魂器。”

罗恩受伤了。

小汤姆看着这个陌生的入侵者,没有任何反应,移开目光一心一意啃着自己早已被口水打湿的拳头——开始冒尖的牙龈有些痒。

“那是因为命盘认为这个举动不会影响历史的展!”赫敏激动地反驳,看着哈利瞬间苍白的脸色,女巫还是放缓了声音,“命盘不关心伏地魔的出生地点,就好像命盘并不关心你是喝水还是喝茶。”

“我的……孩子。”妇人睁开眼睛,任汗水划过睫毛,流下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