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风岚就带头出了门,云袖安浅紧随其后。

昨天安浅的衣服四分五裂了,今天他穿了一声青色的薄衫。袖口和腰间绣着翠色的竹子,和昨天相比,多了些书卷之气。安浅从容的从墙头一跃而下,把镰刀抗在肩头。对着满院的杂草努努嘴,云袖立刻就会意了。她笑着说:“既然安公子如此盛,那就有劳安公子了。”这话明显是在挪揄他。

因为人手的问题,很长时间以后,房间才被打扫好。干净的桌面和整洁的地面一扫之前幽阁的阴冷黑暗的样子,橘黄色的灯光把整间屋子照成了暖色。风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点点头,云袖擦擦额头的汗珠看着风岚小小。

安浅被她说的脑门都要出汗了,心想:“是王爷的错,你对我撒什么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屋外打得热火朝天,屋里却是零度冰点。风岚被推倒地上以后,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完全清醒了。风岚扶着腰慢慢的站起来,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即使看不清他的样子,风岚也知道他是谁。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怪自己分不清梦里梦外。然后稍稍的转身点燃了蜡烛,黑暗的空间立刻被光亮填充变得亮堂起来了。

她闭着眼睛陷入了冥想,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无涯。想到了他说要带她走,风岚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抛开了那些杂念,渐渐的睡去了。

好久的时间,风岚才停止了哭泣。脸上一道道的泪痕毁了精致的妆容,风岚吸吸鼻子。撩开了旁边的帘子,云袖正在轿子边和她一块走着。“还有多久才能到。”风岚抽噎着问她。

都说成亲是人生大事,可不是吗?风岚是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被叫起来的,现在都日上三竿了,才算是准备好。她端坐在床上和风荷说话,大致的也就是问她这些日子怎么样之类的。最后,风岚沉吟一下,说:“风荷,这次我嫁去睿王府,云袖跟着我就好了。你留在季府,一定要照看好我娘。”

在厨房里给沈薇做午饭的风荷听见了沈薇叫她,但是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就跑出来说:“夫人,你刚才说什么?”话刚说完,就看见了季风逸,她大吃一惊,连行李都忘记了。

那丫头哼了一声,不看他

再说另一边的季风逸,他自出了府以后,就直奔着太子府去了。可是到了太子府里却现,这里没有楚怀风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楚怀风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风岚的话羞得云袖满脸通红,她红着脸伸出手,想要帮风岚脱下嫁衣。刚解了一个衣结,就听见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等等,我看看风岚穿嫁衣什么样。”

见他久久不愿开口,风岚就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难之隐吗?”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但是意思已经不而喻了。季风逸转过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不也一样吗?”

确实如此,他刚才说的一切虽然听起来很暧昧。但是如果仔细的往深里想的话,就会现。他的话里都是对风岚的爱慕,自以及未得到的遗憾。

而无涯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想一般,将她伤口上的布系起来说:“我不会有事的,事解决了我会立刻赶回来。”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又跟她交代着,不能碰水之类的,跟早上的大夫说的大同小异。风岚静静的听着,也不说话。

风岚这才惊觉他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于是出问他:“你的家很远吗?”

她注意到屋子里的桌子上有一些冷了的饭菜,也不知道是小姐还是谁给她送来的。她也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去了风岚的房间看。却现,她根本就没有回来,

太阳终于没有之前那么热了,加上时不时吹来的凉风,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季风逸在一边想事,风岚就趴在桌子上。这舒适的条件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别看这季连云已经五十好几,是四五个孩子的爹了。可是看上去就像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般。华丽的衣服将他衬托的极有威严,双眼也炯炯有神。

一边的季风逸见云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就对清辉说:“去送送大夫”。清辉点点头,然后伸出手对大夫说:“请随我来”

“御风。”风漓看见了他脸上的不耐烦,可怜兮兮的唤着他的名字。楚御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漓儿,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伤了人,就想这么的走了吗?”楚御风看着她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季风漓见她故意对自己视而不见,心里早已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她对着身边的香茗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拿过云袖手里的剪刀说道:“大小姐,奴婢帮你把。”

“嗯?”季风逸微微挑眉,那边的无涯往后推了数米,然后伸手轻点玉箫,硬生生的将它接了下来。他刚把玉箫抓在手里,就觉得一阵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季风逸见他不敌,一个纵身落到他的身后,然后聚起真气把玉箫拿了过来。“你怎么知道这是残虹贯日”

“你还好吗?”无涯看着她靠在床上,脸上有些疲惫。不禁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