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雨已经非常的大了,几人的身上完全打湿了,才一会儿时间,空气中便雾了,稍微隔得远一点,几人就连个身影都看不见。

“铁大叔,你这是又要去打猎?”苏牧锦眼睛瞄着铁虎一身的行头打扮,后背背着一根长长的铁棒,手里提着折叠的麻布口袋,一眼就瞧出来要去打猎的样子。

顿了顿,宋宁再接着说道:“娘现在的意思是你要能和那徐公子把亲定了,后面也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不要嫌我啰嗦,娘自有娘的用意,女孩子始终是要注重名声的,要是名声毁了,你这一辈子都完了。”

“那也比病秧子好!”

苏牧锦见铁虎不愿带她去,也不再和他说话,说了一句:“好吧!再见了。”说完便要走,不强求任何人,既然上次敢去,这次她再叫上王元他们,不就行了,只是觉得有认识的人去带路会更好,既然不愿意,也没啥好说的了。

王元想想也是这个理,以前自己种庄稼的时候挑粪播种不也是照样干,好几年没做过重活,把他的惰性都给闲了出来,果然安逸的生活过得久了,都望本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二徐!以后叫你二徐!。”苏牧锦阴阴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徐朗月厌恶的扫了一眼红杏,花痴从来就是这样的存在,要是苏牧锦能这样看他,估计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了。

“那请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和男人搂搂抱抱过了?”

徐朗月也知道,要继续留下来,指不定大家都不开心,不过却还是很有礼貌的朝着宋宁道了声:“那伯母,在下就告辞了,改天再来看望!”

甜言蜜语说好话?她肯定是满脸的鄙夷。奇珍异宝?银子?估计她肯定会看都不看一眼的,徐朗月想着,就觉得这姑娘应该很难伺候,从这几次的接触来说,次次都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可是其他的土地并不是我家的,这很难弄啊!”王元有些为难的说道。

“王元,今冬天,你要是交不出蚕茧来,你就等着赔钱吧!”说话的是一个细声细气的男人。

“这不是苏姑娘吗?这么晚了,竟在这遇到了你!”徐影有点吃惊的说道。

“呵呵,小兄弟,你师傅这么晚还会出门?”苏牧成眼中带着笑意的又说道。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的钱也拿不回来了,奶奶还需要钱治病呢。”春儿泄完毕,又开始担忧床上的许氏了,那大夫明明说针灸之后,可能会醒,但是至今为止,还是没有反应,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咱们就是需要博他一把,像栽桑养蚕的技术,王叔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给你看一个东西先。”苏牧锦说罢,回了屋子里一会儿,就见她手里拿着一叠纸。

唉!人各不同,造就的人也不同,也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直到此刻看到了他,铁柱本松了口气,在看到他明显的被欺负了还不敢还手,不敢说出来,想到这里,铁柱又气他的老实本分。

“是我!”

“你说你们这是多缺德啊,竟然不给饭给她吃,一个老人本来就有病,长期性的不吃饭,当然身体慢慢的衰弱了。”老郎中盯着屋子里的人,那眼中的鄙夷很明显。

春儿见状,见苏牧锦是往纤娘家的方向而去,再想想上次她和纤娘私下谈了些什么,估计是去她家借钱吧。

“哪个父母会这样打儿女的,春儿这么小,身体万一要有个什么不得劲,舅娘你叫她以后怎么嫁人!”苏牧锦一脸的严肃,她说的是事实,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春儿肯定挨过不少的打,只是今日看到这种惩罚行事,实在令人太寒心了,这还是亲女儿呢,也能下得去手。

“他在照顾外婆吧,外婆生病了,需要人服侍的。”

宋良见状,有些不忍心,于是便板着脸说道:“都说了,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金花努了努嘴,看她夫君那想火的样子,当真不再说什么了,只觉得委屈,说说又怎么了,正好给苏牧锦敲个警钟,不要那么顶长辈。

某人于是非常悲催的再一次惨败,和苏牧锦斗,真心需要耐力与忍受能力。

什么叫顺手牵羊,据为己有?这姑娘说话怎么总是带着刺儿呢。“有总比没有好,倒是那玩意儿真是你的么?。”徐朗月偏生就看不过苏牧锦那冷淡样,竟开始耍起了无赖来。

人死了,连皮都保不住,这便是这些作恶多端的人最终下场。

只见徐朗月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把软剑,不断的游弋在那几个黑衣人之间,惨叫声像是乐谱一样,血色飞舞蜿蜒,缺丝毫没有沾染上徐朗月的身上,可见他武功之高。

“好,带路!”大喊出声,拉着绳子跟着追了出去,只留下徐未果几人两个背影。

众人集体下巴掉落在面前空空的碗中,直呼,这姑娘真不知无耻二字如何写!怎么不见你自己吃青菜呢!

然,徐朗月自是没有遗漏掉苏牧锦那小动作,俊美的脸上不由得黑了黑,这女人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嫌弃她呢,这动作,这表情,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我嫌弃你。

苏牧锦一怔,想来徐未果的大哥应该有点本事吧,不然也不会和这座大院的主人平起平坐,而且看这架势甚至是凌驾于之上,看来自己捡了一个了不起的姑娘唉。

“长春!”

“走?走去哪儿?”徐未果的大脑还是混沌的,记忆还停留在胡莱和红梅找她们麻烦的那一刻。

啪啪啪啪!

苏牧锦被扛得晕头转向的,眼睛只来得及瞧着一片片倒影,绕了几个弯,就在一个分叉路口突然停了下来。

徐未果倒是有一些花拳绣腿,可是之前因为逃离这里被现了,就给红梅喂了药,只要一用力,便会浑身软,可是她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脑海里就只想着把这老女人教训一番。

“主子,天色不早了,也该休息了。”一旁的随从淡淡的对着正埋头处理公事的男子说道。

苏牧锦自是知道这姑娘的脾性,索性自己就坐了下来,打开食盒,把两道菜都摆放了出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其实徐未果是那种标准的古典美人脸,小巧精致,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是多迷人,看她这种闲不住的脾性,恐怕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姑娘吧,也难怪被胡莱他们给看上了。

“哦,好歹说说,我即将被你偷往何处?”苏牧锦也不指望他能突然善心大给自己松绑,因为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娘,这些车轱辘印子要是以前就有,昨夜下雨定会把它们都冲掉,要是昨晚下着雨时有车子经过,那么今天多少会有些新鲜印记的,所以,我们只要跟着这印子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顿时她眼中倏地充满了危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被男人用帕子给捂住了口鼻,刚想挣扎,却被帕子上的迷药给迷晕了过去。

其实在打完自己妹妹的时候,苏牧成就后悔了,这事也是自己没有照看好她,所以才会生这事,于是苏牧成拉起苏牧锦的手,轻轻的捏了捏,这就是真实感,他妹妹没有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