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以后母亲再也不会让你受难了。”

“还不下去想办法,愣在这里做什么!”徐影一个出声,打破了这僵持的场面。

“吵什么吵,和一个小丫头片子也能来劲,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一边的宋财边抠着鼻子,边懒懒的说道,两条浓黑的八字眉紧紧的皱着,显示着他心情的不太爽。

现在很好,标准的男上女下,苏牧锦只觉得眼花,心想着,有武功的人总是喜欢装叉,哪天绝对要把徐朗月绑起来毒打一顿才解恨。

“哦,没啥,没文化,其实真不可怕!”苏牧锦解释着,那不言而喻的鄙夷,是人都能看得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个的逐渐减少,其中有两人腿脚已经开始软,眼睛一瞟跌坐在地上的苏牧锦,随即一人便立提起了苏牧锦,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徐朗月没有动,只是抱着苏牧锦的手紧了紧,直到那些人的刀快要袭上他时,一个邪嗜的笑意映在了那银色的刀锋上,后面的黑衣人一怔,不知道何时他的胸前插着一把他们自己的飞刀,倒下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样死的。

“嗯,不习惯而已。”

朱府的在座几个千金小姐,直呼这姑娘是饿死鬼投胎么,大家闺秀不都是应该小鸡啄米般吃饭么,随即都摇了摇头,以后谁要是倒霉娶了这姑娘,家业会不会就这样被吃光?再一看这姑娘小小的身板,那肚子竟然也能装那么多饭菜,佩服啊佩服!

屋子里的闷笑声传在了朱长春的耳中,那脸色犹如七色盘一般,红了黑,黑了白,向来他都是呼风唤雨,岂料今日偏生遇到这两兄妹,活活的被气得个半死不说,心里堵着的一口气,怎么也按耐不住了,扬着手就又是一巴掌挥了出去。

好,很好!

“该死的,是谁?是谁在偷袭本少爷!”朱长春吃痛的在小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脸上红肿一片,竟比那丫鬟受的巴掌印还要红肿,鼻子下面挂着两条血红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沾得下巴衣襟上都是一片潮红。

尼玛,这是典型的sm神器啊!这朱长春的口味可真重。

“好啦好啦,咱快点把这东西送去前厅吧,不然要是怠慢了贵客,受罚的就是咱们了。”女子催促的说道,于是二人便加快了脚步往前而去,丝毫没有现后面跟着一个苏牧锦。

她只不过是随时防备着胡莱有什么动作,所以在那手帕捂过来的时候,她便屏住了呼吸,然后假意的昏倒而已,为的就是能为逃生找机会。

徐未果愤恨的把手上的透亮的衣服丢在床上,开始一件一件的撕烂,这么暴露的衣服,看她不毁得一干二净,直到几件纱衣都变成了碎布飘散在地上的时候,徐未果才消一点气,送几件来,她就打算毁几件。

红梅笑呵呵的说着,眼里却闪着恶毒的光芒,谁让那死丫头之前张牙舞爪的差点没划破自己的脸,最重要的是那张脸竟然把胡莱也给迷住了,真是可恶。

胡莱见苏牧锦一脸的防备,嘴角的嘚瑟更甚,终于知道害怕了吧,“放心,今儿个还不会让你们去伺候贵客,别那一副担心的样子。”

红梅推着苏牧锦走出了大堂屋子,经过一间一间的房间又绕了几个圈,苏牧锦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有点像是九十年代老北京那种四合院的感觉,这里不会就是用来接客的地方吧!

“当然,你以为会是谁?”胡莱面上有些凶恶,他可没有忘记那天这个死丫头是如何讽刺自己的。

“我可没有那么厉害的侄女,我自己的女儿可是被我调教得非常乖,你应该庆幸你女儿失踪被掳至少被我女儿知晓了,不然啊,谁也料不准到底是不是和某些人一样,跟着野男人跑了!”

春儿裹着被子有些瑟瑟的靠着苏牧锦,从小她就怕打雷,总觉得一打雷就会生不好的事,所以她刚睡着就被这雷声给惊醒了。

这时,也刚好听到苏牧成焦急的声音传来:“苏牧锦,你在哪儿,赶快出来!”

“马蜂?没有马蜂了啊!”男子很纳闷的大声叫道。

不知何时,苏牧成手上拿着一把长大的铁锯过来,锋利的锯齿泛着银光,要是人不小心碰到了,估计都要戳几个血洞出来。

苏牧锦一直坐在暗处,一眼不移动的瞧着那院门,等了好久才听到院门打开了,苏牧锦赶紧往能遮住身子的地方藏了藏,果然看见了苏牧成同方才的铁柱一样,拉了一辆空拖车出去,想必是砍了的树还要拉回来吧。

晚饭过后,苏牧锦刚把宋宁的房门给关上,便瞧见自己大哥的房间还亮着的,她想起了今儿个宋良说的话,于是就敲了敲苏牧成的门。

“嫂子,你这是……牧锦是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你要是心里有气就冲我来,我来给你赔不是。”宋宁一听要赶她们走,就有些着急了,出了这个门,就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宋宁和苏牧成担忧的拉着自进门就喊害怕的苏牧锦,都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苏牧锦望了望大门口,便转了过来,摇摇头说道:“噢,没什么,只是不见我大哥人呢?”

苏牧锦说完还干咳了几声,无视了一旁春儿那张得可以塞得下鸡蛋的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都是迟早会被大家知道的事,还不如坦白的早点说出来好,免得到时再丢丑就不是她自己的风格了。

“嗯,目前的危机倒是可以暂时用这个方法来减少损失了,不过,要真正的养蚕,自然还是得用桑叶才行。”苏牧锦顺带把纤娘家的困境拿出来一提,所谓正是用对方最害怕担心的问题来利诱人,永远都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苏牧锦想的是,现在秋蚕期已经过了,地区差异的不同,有的地方一年能养上个四五季,于是便问道:“那纤姨在这里住这么久了,一般你每年会养几批蚕呢?”

“嗯!春儿最好了!”

“什么!”金花听了顿时尖叫了起来,心里差点吐血,拿宋财的钱,不就是等于拿自己的钱,这不是耍人玩儿么?

胡莱说完便从怀里掏出银子,塞到了宋财的手中,特意的还对着苏牧锦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样子。

苏牧锦一个人站在那里原地思索着方才纤娘走时最后说的那句话,小心宋财?难道宋财会做什么害人的事?而自己母亲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背井离乡的问题又不得而知,眼看父亲的谜团未解,现在又添新谜团,苏牧锦觉得这上天一定是看她上辈子命好,所以嫉妒她,这辈子就不让她好过,一定是这样的!

“是纤娘来了呀,快快,进来坐着聊会儿天,我还正想着你今儿个怎么不来了呢!”许氏面带笑容的对着纤娘招手,示意她坐下来说话。

“是啊,娘来看看你,昨晚睡得还习惯吗?”宋宁望着自己小女儿睡眼朦胧的样子,一脸的温和,动手给她掖了掖被角,也怕她冻着了。

宋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一双儿女,毕竟是在别人家里,礼貌上还是要敷衍一下,就这样,一家子便住了下来,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该死的小贱人,识相的赶紧滚出我们家!”

“哦!我是你被卖的那年才搬到这个村里的,说来也巧,房子就挨着你们家不远呢,也很少打过招呼,自然你不认识我了,呵呵,那现在你这是……”妇人仍旧一副疑惑的表情,盯着宋宁三人看了许久,有些好奇为啥突然就回来,尤其还一人带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