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在宋财出声的时候,苏牧锦就装作好奇便正大光明的观察了一下这个胡莱,一个词形容:尖嘴猴腮。

而纤娘的相公早些也算有些头脑,一直没有放弃在乡里去收蚕茧,然后收到的蚕茧便因缘际会的卖给相传非常非常富有的徐家,就这样也算慢慢的熟络了起来,而徐家在边城的管事人见纤娘相公王元人踏实肯干,才愿意给多点钱收购他的蚕茧。

苏牧锦一听这话,眼光瞄到许氏微微苍白的脸,可想而知她以前都是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古代的女子从来都是没有主导地位的,依附着男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大男人主义者,这女子的性格完全就真是堪比忍者神龟了。

听到此,苏牧锦不得不有些抓狂了,因为春儿说的这些,她都没有做过,也都不会…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呢,现在女儿回来了,还有您的外孙和外孙女呢,以后由我们来照顾您了。”宋宁说着便朝苏牧锦和苏牧成招招手,示意他们都过来。“这就是你们的外婆,快,成儿和牧锦叫声外婆。”

过了许久,才从门内慢慢的传来声响,“来了,来了,到底是谁啊?”

苏牧锦知道宋宁不愿说是有她的道理的,也明白哪怕再亲近的人,都不能全信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有的原因迟早都会知晓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安身。

本就是看苏牧锦落落大方的一人,又以为是哪家小姐故意打扮成下人样子来这买东西,才耐着性子在和苏牧锦讲解,没想到真是一个丫鬟,只是女饰坊的规矩便是不能小瞧任何一个进店的客人,当然也要看人来说了,要真是穷酸的女子自是不予以搭理的。

随即也走出了房间,今日该把正事给解决了先。

当然仔细如他,眼中自是没有漏过苏牧锦那一瞬间的转变,鲜少有人能在见过他之后还淡定自如的,不是故作清高,便是心思深沉之人,只是看眼前女子清澈的双眼,自然就不像后一种人了!

“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嘴!”说罢,快的踏出了房门,三两步就站在了苏牧锦面前,刚要狠甩她一巴掌的,不料苏牧锦手中的木桶又重重的落了下去,好巧不巧的,又刚好砸在白心然的脚上。

“嗯,娘你和爹先回吧,全儿去去就来。”赵全满心的沉重,仿佛心里即将要缺掉一块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宋宁四周看了看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你苏伯莫名的就这么没了,宋姨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和张府争辩不了什么,以后的日子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茗香茶楼里,徐朗月此刻还回想着刚刚那个小丫头口里吐出的话语,妖精,那是形容女人的词吧!就是不知道怎么对那女孩突然来了兴趣,丝毫没怎么听张之富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生意的事。

而苏牧锦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在街道的繁华闹市区,两边的酒楼茶楼林立,茗香茶楼是本地文人雅士与达官贵人最喜的集中之地,二楼更是能把楼下的全景都能一观而尽,只是今日的茗香茶楼却被人给全包了下来,可见里面的人身份不同一般。

不一会就听到后面的传来大骂声和明显的快走的脚步声,再对比自己的气喘吁吁,果然是体质不能相比,苏牧锦有些自嘲的想着,脚步不敢有丝毫的停滞,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所以苏牧锦是看哪儿路宽,哪儿人影走的多一些,就专捡那道上跑,绕了几个圈这才转到了正大街上来。

好一会之后,看这架势有不停歇的趋势,这几人今天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要等到宋宁回来,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呢,苏牧锦突然转身朝厨房里跑去,捡起灶台里一团木头烧烬后的炭,三下五除二的就在脸上抹上了黑色的炭灰,连同脖子下面的皮肤也染成了黑黑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是又脏又丑。

苏牧锦没有出声,任由宋宁抱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该怎么去安慰这具身体的母亲,对于以前的事,苏牧锦知道的也并不多,也不敢贸然的应答,只是双手突然用力的握着宋宁的手,似乎在传递给她力量。

“那你就多去干点活,就有钱了!我已经很实在的说的这价钱了,所以住这儿的每月四十文钱可一文都不能少!”金花可不在乎宋宁怎么挣钱,反正必须给她那么多钱就是了!

苏牧锦在心里冷笑了一番,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四十文钱能维持普通人一家四口两个月的开销了,当真以为这钱那么容易挣的么?

宋宁想了想,刚要应声答应金花的要求,突然肩膀上一沉,抬头侧身一看自家女儿轻轻的摇了摇头,于是到了嘴边的话自觉的没有说出口。

“舅娘你今儿个辛苦了,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就没有做过什么活,所以,麻烦舅娘经常帮人家做活的时候顺带教一下我娘,毕竟,我娘她不像舅娘你那样经历丰富。”苏牧锦看似很乖巧明理的说着,其实实际上就是在讽刺金花就是不幸福,就是一副做苦力的人。

苏牧锦顿了顿便再道:“哎呀,下午的时候,舅舅就说了,让我跟着那个胡莱叔叔学习挣钱,过不久便会挣很多钱的,所以舅娘你就先找舅舅拿着钱用吧,反正以后从我挣的那里面扣了就成,舅娘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舅也成!”

“什么!”金花听了顿时尖叫了起来,心里差点吐血,拿宋财的钱,不就是等于拿自己的钱,这不是耍人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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