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梳子秘密送走后,春山开始了沉思,这件事肯定又是府中人做的。到底府中会有谁做这件事,和上次偷书的会是同一人吗?目的是什么?可能是水月做的,他来了,小梳子遇刺了,府中生的两次遇刺事件,都是针对小梳子,皓月是皇帝的人,联系起来想想,那么第二次这个刺杀的人也绝对是皇帝的,这种誓死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背叛者”的做法确实是皇帝申旭日最擅长的,这样,水月可以认为是皇帝的人。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刺杀的不是水月,是府中有人借着水月入府这段时间动手,嫁祸到水月身上。如果是后种真相的话,那就麻烦了,府中任何一个人都是嫌疑者,特别是小姐的夫郎。两种真相都可以互为因果,行刺的人可能是两种结果都想到了,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去做。

正当大米和其儿开心的在京都最繁华的路段小摊上寻东问西时,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人群开始向一个方向聚集起来,貌似生了什么事情。大米带着其儿也跟着众人凑热闹,走近了才现是打人事件,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光着膀子在又踢又打一个瘦弱的男子,边打边骂:“还敢不接客”“打死你个小蹄子,当妓子还充清高”“走,回去接客去”……男子边哭边喊救命,哭喊声十分凄惨。大米仔细的看了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被打的男子竟然是水月,本来只想看戏的大米,现在忍不住冲上前了,自己曾答应水月帮她赎身的,奈何自己全忘了,害他现在被打被逼接客,大米心里难过极了。

申旭日对于大米的回答似信非信,不过大米间接性的称赞让申旭日很高兴,于是顺着大米的话:“那明王爷在外可有什么奇遇?”

“我是谁你别管,我知道你是景人宫的宫主,这些日子你混在申府的目的就是‘涅槃’,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你不在宫中,所以有人想造反取代,这几日你必须回去处理。走之前帮我一个忙,去和申敏儿说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但由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现在的记忆只到我和她成亲为止。”

大米冷笑:“你们有事瞒着我,我去告诉春山去,你们现我的夫郎出轨给我带绿帽子却不告诉我,我要去告诉春山!”

护卫这次脸丢大了,一向眼高于顶,自称“精英”“战无不胜”,现在却败在了一个小畜生的爪子下,想到还要去洗一个月马桶,肯定要被同伴尽情的嘲笑讽刺,死的心都有了。于是两个护卫乞求大米,可不可以不要洗马桶,大米看着第一次看到自家护卫愁容满面的情景,心情开怀啊:“看在你们也给我找了一场乐子的情况下,我就饶过你们,不用洗马桶。不过,现在比赛结束,乐子也没了,你们再给我找个乐子?”

大米不顾小家伙的反对,坚决的抱着它出府逛逛,上次的绑架事件让大米十分害怕,万一自己又被人绑一次呢?自己府中的护卫大米不再信任了,小家伙的轻功好,遇事肯定能逃的开,可以及时的通知春山救自己,决定了,以后自己去哪都把小家伙带着,安全有保障啊!

大米笑了,这小东西真有人性。一招手:“小黑,过来,她不是坏人!”小黑立即跳上了大米的肩膀,亲昵的依偎着大米的脸。大米一把抓住它扔下地,“身上太脏了,去洗洗。”小黑一看旁边有个池塘,就一头扎进去,快乐的游着,还不时用尾巴擦擦身子,算在洗澡。这么人性化的东西把春山逗笑了:“你若能从河里抓条鱼上来,我今天就让厨房好好招待你。”小黑一听,傲慢的看了春山一眼,潜入水中,不一会儿,小黑就叼着一条长长的鱼出来了,慢慢游到岸边,春山伸手去接小黑嘴里的鱼,可是小黑头一甩,又把鱼抛回湖中,不再理会春山。大米带着小黑走了,留下春山一个人楞在湖边,春山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一个畜生鄙视了,自己竟然被一个畜生鄙视了……

吃过饭后,大米揣着老两口为她临时准备的几张厚厚的大饼和一壶水上路了。一路上搭着顺风车,吃着百家饭,大米风尘仆仆的赶路,终于在半个多月以后,到达了京都。此时的大米,满身肮脏,衣不遮体,身边跟着灰不溜秋、脏兮兮的小黑。目触到城门上金灿灿的“京都”两字,大米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在外多久了?四个月了吧?每天都度日如年的过着,三个月的每日,都带着思念,都想着回家,现在真的回来了。所有人都在家等着她吧?霜儿和周英也应该被水月送回家了?思及此,大米心里想起了自己上次被打入水中后,霜儿和周英还有水月有没有被人欺负,三个美貌男子,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大米越想心里越怕,如果他们真的被欺负了,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想不开?只要他们能好好的,不管生什么事,自己都不会嫌弃他们,希望他们没事。大米向申府的方向飞奔跑去,心里默念着各位夫郎:等着我,等着我,我快到家了,等着我……。

“恩,是很俗,但却通用啊,你想一下啊,大米是食物,民以食为天嘛!”大米争辩道。

“啪!”又是一巴掌,大米摸摸自己快被打成猪头的脸,实话实说:“我什么都看到了,该看到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看着男子更加冰冷的脸和又要扬起的巴掌,大米赶紧抱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你打了那么多下还没打够啊,要不我也全脱了,让你看看?”说完,大米也觉得自己流氓,趁着男子未暴走之前,大米赶紧转换态度,狗腿的谄笑:“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行不?实在不行我出去,睡外边,打我那么多下你的手也打疼了吧?要不休息下,明天继续接着打?”

“谁说我死了,我只是住在你右边的房间里。还有那不是野猪,它是孜鬓,没见识就不要乱说。”

大米怒了,人能当货物一样的送来送去吗?这人竟然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讲出这种话,真是寡情,于是断然拒绝,“不好。”

霜儿见大米闭上眼睛,伸手在水月身上狠拧了一把,水月“哎呀”一声,伸手准备往霜儿拧去,突然大米睁开眼,见水月伸着的手,问他想干什么。大米讪讪的收回春葱似的白手,轻轻揉捏大米的胳膊:“我想你今天辛苦了,应该很累,胳膊很酸吧?我帮你揉揉。”舒服的力道让大米感觉很舒服,自己的胳膊因为要夹起一个人的重量确实也累酸了,就让他揉揉也好,大米又慢慢的闭上眼睛。霜儿虽然仍是一脸孩子的傻相,口中含着自己的手指,口水流到衣服上一滩,但是眸子中却是夜晚的黑暗也掩饰不住的光亮。

因为**散药性太大的缘故,大米一直折腾霜儿到后半夜,霜儿的药性才全部散去。长久的流汗运动过后,大米看着已经昏昏沉沉睡去的霜儿,想着刚才霜儿的表现和反应,大米笑了,做这种事时的霜儿还真看不出痴傻来,起身拿湿毛巾帮霜儿和自己擦干净身子,大米搂着霜儿睡觉,也许是实在太累了,走了一天的路,又做了半个晚上的运动,大米也很快睡沉了。

水月心里的感激是无法形容的,呆呆的看着大米,大米摸摸后脑勺,“我就是看她们讲你讲的太过分了,你别多想啊!”大米的话让水月的眼光暗淡了下去,低声“哦”了一声。但水月心里还是很甜蜜,她还是挺在乎自己的,至少肯为自己出头,所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