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你必须尝尝我手里的,这才叫红酒,喝了这个,你就会明白高尔送你的,漱漱口还差不多。”夏子变得反常,一边倒酒一边冲我说。不仅无视,刻意贬损的意味尤浓,这壶酒够高尔喝的,

反正,赫连是个无趣的人,相识两个小时,便知他的冷是由内而外的,第一眼被他料峭气质吸引的感受再降几个度,我就想要从他的高冷中逃脱了。还是缘分开了玩笑,至少我跟他这样的小男生平行的可能性不大。做朋友也困难,两个木头疙瘩堆一块还是木头疙瘩,总要有个像王美人那样能自燃还能帮人燃烧的火,关系才能融洽。当然,俩木头也能钻木取火,不过这成本代价太高,现代社会用不起。

我与赫连在店外道别,掐掉舍不得分手的臆想画面,两个字“再见”,我们就要潇洒地转身走向属于自己的一边。他喊住我,不急不躁地说,“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在丹丹之前到达会面地点,赶上饭点儿,小店生意兴隆,几乎找不到空位置。也管不了无烟区、吸烟区,服务员前面引着,找到腾出来的座位,就有占地为营的兴庆与喜悦了。

没想到,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地说话,我为她想说就说的个性折服,真真回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恰好,烤熟的十串羊肉串先上桌,堵住了我的嘴巴,多余的话便免了。

我记得,方才,夜夜说了很多话,即便我的耳朵仅仅路过,我的大脑与心在自由行,但对于突然转换的话题,我还是适时地接应了下来,还自然地隐藏起小小的错愕。

小姑娘姓苏,名夜夜。目前无业,父母都在墨西哥打工,她住在表哥家里,表哥是个艺术家,具体哪一行,我没细打听。她说他表哥时常离家,到各地采风,所以很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住。她有做演员的梦,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但不知道怎么开始,所以大把大把的青春全浪费在了电脑跟漫画上,宅是她目前的生活状态。

“您看着剪吧,我就是想换个型,换个心情。”我也回赠他我的真诚,也很和气地推心置腹开来。

“嗯,好。挂啦。”陈念有些失望又有些心安地回了我。

她开口说正事了,向她的目的地进,先抛出刺耳刺鼻刺眼的烟幕弹,然后话题一点一点转向她心爱的高尔。

“没关系啦,有得吃,我没那么多事儿。”夏子迫不及待地捧着冰淇淋碗,启动她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