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不该随便问小白什么话,每次都踩到她的痛处。“小白,我带来的衣服呢?”她记得昨天出门的时候有让下人一起带上的,况且她还是比较喜欢粉色的衣服。

“呃……没事!”看来她没有听错。“这牌匾是何人所写?”

估计是一早便在门外候着,应了一声之后,熊晏菲才开始起床梳妆,等差不多能见人了,才对门外喊道:“李婶,进来吧!”

熊老爷始终沉默着没说话,但眼光一直追随着母女俩。听着母亲的话,熊晏菲只觉得心中更加难过了,她不该欺骗父母,可是她更不愿和谐的家被破坏。拜见完父母,熊晏菲向熊彦然道别,之后伸手让喜娘扶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此事晏菲已经同意了。”

熊彦然伸手摸摸熊晏菲的头,“乖,菲菲别问了,哥是不会告诉你的。”

“好呢!”门童侧身指引熊彦然前行,“熊公子这边请。”

“我马上差人去准备!”

告别熊彦然,熊晏菲抱着心爱的杂书表面优雅而从容的走下阁楼,想着第一次偶然看到这类男风的杂书时,那种震惊,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世人多排斥这有违人伦的爱,但她从一开始就不觉讨厌,相反的她为书中男主角之间不被世俗束缚的爱折服,从此开始期盼终有一天她也能找到一位只爱她无关其他的人。

盯了一会儿见那人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谢廷骅也没有强人所难,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将人叫起来,毕竟现在的景色他很喜欢。如果人醒了,景也就不美了,因为世俗,还是不要太真实的好,就如同他的家。

于是谢廷骅也只是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一个卧榻而眠,一个屈膝而坐,漫天红枫飘扬,午后阳光璀璨,倒是有几分难得的意境。

薛壁现最近谢廷骅的心情似乎不错,虽然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凭他们十多年的交情,他敢肯定他心情不错。可到底是有什么好事呢?王府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怎么他就没现哪件事值得高兴呢?

要想弄清楚王府的八卦,薛壁立刻就想到了他可爱的小徒弟温良,要说他这个徒弟别的不行,但是八卦的本事却是王府第一,主要是他徒弟现在才十岁,顶着一张老实可爱的脸到处问东问西也没人怀疑。来到王府后面的杂院,薛壁果然见到温良又在一推中年妇女里。

“小良子,过来,师父有找。”

听到叫喊声,温良嘟着嘴,一边走近一边有些抱怨的说道:“师父…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那样叫我,我不喜欢被那样叫,好像在叫小太监似的。”虽然有些抱怨,但温良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薛壁走了,不过临走还不忘对那群女人说:“婶婶,温温一会儿再来找你们喔。”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妇人们都习以为常,满脸笑容的摆摆手齐齐说道:“温温快去吧,不然又要被大总管训话了,待会儿回来大娘再给你讲城东王员外家的事。”

“嘿嘿,好勒!”听到回答温良才高兴的跑了出去。

见温良终于离开了一推女人,估计她们也听不到他的话了,薛壁大总管形象全无,贼兮兮的调笑:“你可不就是个小太监啊!”

温良有些气恼,两颊鼓得老高的说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也是有小鸡鸡的,将来还要娶个白白胖胖的小媳妇儿。”

“哟呵,你现在可真神气,还要娶个白白胖胖的小媳妇,你也不想想你那小鸟是因为谁才保住的?”

“呜…呜…呜…”温良开始吱吱呜呜的不说话了,拉着薛壁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叫:“师父…”他真的是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