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婷一跺脚,顿时摆出一副蛮横的富家女摸样,“还能是谁,当然是那可恶的鲁家!”

“那你怎么知道我从宫里回来还知道我要走哪条路?”

“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检点?”她摇晃着走回自己的位置,“你的夫人倒是知道检点,可结局又是如何?我可不想落到那样检点的下场,最后连个尸首都保不住!”

正想着,忽然头上一疼,在看看地上一只被啃的七零八落的鸡骨头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也晕了过去,另一个人也扯下自己的面纱顿时一张明艳照人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子擎!”绯然有些激动,“这是七年来我第一次见你,你就要这样对我?”

顾子擎抬起身,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君王,对于这个男人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他初登大位的那一年,自己站在丹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步登上那个象征权利的位置,远远望去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而此刻眼下,他摇身一变又成了整日花天酒地醉卧美人膝的昏王。

蓉儿看了一眼默默无语的慧妃,然后又窝回了素弦歌的怀中,“王上,奴婢的梅子酒太酸,不适宜慧妃娘娘,还是鲜儿妹妹的酥心糕甜些!”说着便掩着嘴偷偷的笑开了。

这是顾子擎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的放抗,如果不是今天奶奶用着名门闺秀的名册来让他选出续弦的夫人,他不会这么激动,也许会一直隐忍,可看着上面那些正值青春韶华的女子,成为世家子女已是不幸,他不想再亲眼看着这其中的谁再步上锦儿的后尘。

“不好意思,我只是着急过来陪你,所以一天水密未沾唇了!”

忽然她的眼前闪现出爷爷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眸,那天的情景也仿佛如昨日般徘徊在自己的眼前——

走到妻子住的回雪院,顾子擎停下脚步,人才没了多久?此地就是一片荒芜,仿佛这满园的花草都知道主人不在了,草木尚可留情,可奶奶却如此不尽人情。

提到柳家,顾子擎那紧抿的唇更加苍白,“我是柳家的女婿,拜望一下也是应该的!”说着策马追上前面的人影。

“天水别院的原主人是谁查出来了吗?”

看着她那近乎张狂的模样,顾子擎理也不理的转身就走,“将军--”就在顾子擎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刻,青萝将他喊住。

蔓青萝微微一笑,“顾将军难道你都不好奇是谁杀了你的妻子吗?”

虽然眼前的人像是马上就要贴在自己身上了,可顾子擎依旧一副柳下惠的模样,“你到底为何接近我?”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是最好的!”说着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蔓青萝,我警告你,如果这出戏太过无聊的话说不定我会给你兴风作浪也说不定,所以说你一定要卖力啊!”

“少爷——”看着自家少爷的消沉,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小书童顿时窜上跳下的去找刀伤药,一个黑店里,这种东西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不一会儿欢喜拿着一个药箱跑了下来接着又在蔓青萝的手臂上一阵涂抹。

“小心!”随着一声尖叫,蓝衣公子使劲吃奶的力气将整个身体撞向屠夫,顿时屠夫被挣了一个趔趄,“他奶奶的,你这个小子不想活了,老子就先让你尝点甜头!”

一阵剧拍之后,终于有一个伙计探头探脑的开了一条缝隙问道,“客官,我们今天东主有事不做生意?”

不用看云儿也知道来人是谁,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的那迎亲队伍中的人影。

“你去哪?”对于这个女人,素弦歌向来没辙。

那副唯我独尊的气势似乎解释了他的身份,果不其然能堂而皇之在景家调戏自己的人天下能有几个呢?

云端神秘的摇了摇头,“好消息是我娶的人是景绯然!”

“你?不可能!”黑衣少女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嗯?”好像从什么事情中惊醒般,顾子擎看了看身边的顾云。

云儿自从六岁入顾府为婢,所见的即便不是朝中重臣的闺秀,也是富商巨贵的千金,哪个女孩不是被教导的知书达理,循规蹈矩,就算是顾家的刁蛮千金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是循规蹈矩不敢错迈半步,而眼前这个贵族少女竟然如此口出不逊,真是……

可云端并没有将插在云儿胸膛的匕首继续压,事实上他在这刀上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想做的,只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恐慌和不安,而这个目的似乎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