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呼吸渐乱,忽然想起什么,认真问道:“那皇上觉得,姚嫔与臣妾很像?”

于她们而言,皇上与皇后这便是夫妻情趣,旁人瞧不得的。

宋长诀冷冷望着他,紧紧握住了拳,若是功亏一篑,只怪魏时栋这颗棋子太自以为是!

宋长诀一副安神药下去,当晚早早便歇下。

若是能娶了付姝云,皇后的嫡姐,以如今皇后在宫中受宠的程度看,他想不到有何坏处。

付茗颂身着宽大凤袍,袖口往上拉了几分,露出一小节洁白的手臂,正将那糕点一盘一盘精致摆放,自小而上往食盒里装。

魏时均忍不住放下杯子,缓了缓道:“这法子分明是我献上的,现下给了别人,你说皇上究竟如何想的?”

这暑气加上怒气,可谓火上浇油,连带两日上御书房面圣的人都是爬着出去的。

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在主子面前腰板都挺的这样直,付茗颂不由多看了一眼,应当不是一般的宫人。

付茗颂也没想他会忽然出现,吓的险些跌坐在地,抬着头一脸怔然的看着他。

就连这去肿的药,都知定会用得上。

第34章

付姝云紧了紧怀里的匣子,十分不舍、满眼羡慕、忍痛割爱地将东西搁在妆台前,活像是割了她一块肉似的。

稍一思索,便有了答案。

沈太后心下忽然一叹,想起闻昔来了。

一声冷哼,沈太后兀自夹了菜进碗里,“鬼扯。”

付严栢一怔,目光呆滞的望向面前坐着的男人。

说罢,老太太将滚水注入茶盏里:“待这茶铛中冒出鱼鳞状的水泡,就可将水注入茶盏,煮水也有门道,还须多听多看。”

陈如意呼吸错乱:“六公主这是?”

这全天下,可有不惧天子之人?

如今满朝文武,各府女眷,应当不知晓此事才对。

老太太苍老的双眸紧紧盯住付严栢,心底一个想法呼之欲出,她撑着桌沿起身,一手攥紧抵在心口。

付茗颂一下听出了她话里的窘迫,但这窘迫是为她而窘迫的。

听他这丝毫不知悔改的话,太后更加气闷:“立后不仅是家事,还是国事!诸臣忧心皇上,忧心国事,何罪之有?”

只听姜氏微微一叹:“今日有贵客在,我知你心中对祖母有怨气,但今日,可不能同你祖母逆着来。”

这日,老太太特意叫来庄玉兰与茗颂到跟前做女红,时不时瞧一眼那生的妩媚动人的面容,没见有异,老太太犹疑的撇开目光。

姜氏见老太太愁眉不展,心里虽也慌,但到底是一家主母,面上丝毫不露:“母亲放宽心罢,云儿身为嫡姑娘,在人前向来谨言慎行,会护着姐姐妹妹的。”

老太太哼笑,这话唬弄那些丫头怕还好,她一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怎还会信?

反而是付姝妍,认出是上回在祖母屋里隐约瞧见一面的人,好奇地多打量了两眼。

她心知这二姑娘怕是刻意为之,心下气闷,却也不能顶撞主子,只好先离去。

老太太这话才刚放下不多久,整个付家便传遍了,老太太不满云姨娘怠慢,要接五姑娘到身边养着。

那夜里,他也不知说了多少好听话,才将人哄的睡下。

闻恕看了看这姐妹二人,就见那小姑娘懊恼地垂下头,似是在想一会儿用什么措辞好将他打发了。

“你这个当父亲的,也得有个当父亲的样儿,莫要委屈了那丫头,也少让旁人说闲话。”老太太又说。

谁知,有人不想敷衍。

又是一番茶余饭后的交谈,付茗颂都一桩桩一件件的听着,听到些新奇有趣的,也忍不住瞪大眼睛。

因是在闻恕面前,元禄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些:“五姑娘,过来坐吧。”

付茗颂点点头,这厅堂清静,她不敢再说话,便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付家家风严谨,老太太最恨败坏家风的人,就如憎恶她生母一般。

元禄一顿,忙伏下身:“奴才有罪,是奴才没查清,当初打听时确实未曾听闻还有位五姑娘,是奴才疏忽,望皇上恕罪!”

付姝妍嘟囔了几句,还是好奇的紧,但也只能心里头想想,并不敢往东苑凑。

过了许久,床幔里头“吱吱呀呀”的声响才渐于平静。

前两日,才稍微转好了些。

青檀回话道:“魏家小将军被流放,魏主事也丢了官职,听说老太太消了要将四姑娘嫁过去的念头,夫人方才差吴妈妈人去回话,想是刚回。”

付姝妍嘲讽的嗤笑一声,老太太做事儿,还是这般拜高踩低。

她紧紧咬住下唇,若是她娘还在府里,如今也该为她谋划亲事了。

想到云姨娘,付姝云脸上恨意更甚,紧紧盯着寿安堂的方向。

青檀催促了声:“姑娘,还去么?”